第三百四十七章,他可真能想得出来(1 / 2)
“你当人人都是你武功那样高强?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是有人想来窃取些东西还真是有风险。”
林杨反驳着,摸摸下巴又一拍脑袋,“光顾着聊天,你发现什么了?”
段禧表面上是被囚家中,实则整日的不着家,白天乔装打扮混进市集里,晚上便搜罗各地讯息。
提起这个,后者立马挺直了背,左右看了看,漆黑的夜里安静的只有蝉鸣。
知道他在忧心什么,林杨关上了门,悄声道,“放心说话。”
“画像的线索断了,我从各大画铺子到有名气的画家全都摸排了一遍,那副画手脚细腻不是常人所为,但画者却销声匿迹了。”
摩挲着手腕,林杨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名人所为?”
“那幅画便是连头发丝的光线都点明了,想得一幅少说也要花费两月,除非是大富大贵的闲散少爷和姑娘,不然谁会不卖画赚钱?”
靠在门上往下滑了滑,段禧的目光突然有半分伤感,“若是我姐姐在,她或许能帮上些忙,从前在家里她最喜欢做这些了。”
...
林杨突然想到了段思君入狱时间点和这幅画发现的时间点,几乎一致。
他原本微驼的背突然挺直,看着他道,“你姐姐会画画还是只喜欢欣赏?”
“自然是会画的,姐姐小时候我家和陈家关系还不错,她跟着陈杜宇学过几年的工笔画。”
说着说着,段禧的表情逐渐僵硬,“你在怀疑我姐姐?”
林杨摇摇头,“如果你姐姐只学几年便能画出这等画,那陈杜宇和陈杜宇的子嗣,岂不是要更厉害?”
屋子里有半刹那的安静,段禧攥紧了拳头,“陈家,又是陈家!”
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杨低声道,“请佥事往陈家查一查,都察院监牢那边我去探陈杜宇的口风。”
无所谓的耸耸肩,段禧躲开了他的安抚,压住心里的感伤,甚至还挤出两分笑。
“再者,我抓住了一个人,他自己交代是雍王派往各地的,但身上的文书要他去打探各地病情,两者相左他又咬死不认。”
“世家暗地的探子都不少,但雍王情况特殊,我想着还是叫你知道知道比较好。”
他越说林杨越紧张,听到最后他整张脸都板了起来,“人在哪儿?”
“跟我来。”
两人从京兆府后院悄悄溜出,乘着快马飞奔自角门溜入进了宫。
那瘦削的探子在段禧的马背上,被人揪下来的时候,双腿一软噗通倒在地。
一路飞驰简直要颠出他的五脏六腑。
好在李宛和谢衍还没睡下。
贺兰喜提着烛火将大殿的灯一一燃起,晃得那暗卫睁不开眼。
谢衍脸色很不好,阴沉的能拧出水来,问道,“雍王叫你去看什么?”
瘦削些的心里暗骂自己倒霉,但暗卫的本能仍旧叫他咬牙坚持着,脖子一梗。
他盯着地面,“草民是雍王府的人不假,但草民只是往外地去收租子的,收钱也不让吗?”
冷哼一声,林杨抱臂,“你是收钱还是收人命?”
相比伤心又生气的谢衍,李宛便淡然了许多,玛瑙的珠子捻在细长的指尖间。
她低声问,“雍王叫你去各地收罗民间疾病,想干什么?在京城发动大疫吗?”
“哀家才在太医院招募了学生,他便迫不及待了,是想替哀家给他们考考试?”
太后虽面色无常,但言语间的高位气质仍叫在场人胆寒,这两位主子都很生气。
看那暗卫还倔强着,谢衍一挥手,“来人,撬开他的嘴。”
五花八门的道具从门外送进来,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叫人胆寒。
头两刀戳在身上还能忍受,可眼瞧要把自己变成太监,暗卫的尖叫登时穿破天空。
谢衍仍旧没叫人停手,压抑着怒气问道,“谢灵谋叫你去干什么的?”
“王爷...王爷...王爷只是叫奴才去各地看看,搜集搜集各地病弱的数据好呈给娘娘。”
暗卫脸色惨白,就连摁在地板上的手指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津津的。
李宛哑然失笑,“呈给哀家?真是找了个好借口啊。”
后赶到的林洵穿着官袍大踏步从外进来,以手掩唇咳嗽两声才弯腰行了礼。
“王爷,臣有事起奏。”
挥手叫贺兰先把暗卫带下去,李宛又叫宫人给在场的官员搬了椅子。
林洵难得一见的有些急色,接了侄子递来的帕子擦擦额间的细汗。
微微颔首继续说道,“王爷,臣以为雍王此举或许是效仿我朝先祖。”
“那时候百年不见的大疫致使民间尸骸满地,先祖便是那时候举旗造反,才收获了众多支持。”
大殿安静的连针落地都能听见,李宛悄悄听着谢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攥成拳头的手青筋暴起。
柔软的小手递了杯温茶在他眼前,宽声道,“还没拍板定论呢。”
压了心里的怒气,谢衍朝她笑了笑,“我只是不知道,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了,怎么还非要搞出这些幺蛾子,就这么想要那张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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