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周到玉的身边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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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到玉在司礼监院待到了下半夜,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他才揉着酸痛的脖颈放下账目。

胡彦思那段时间一通胡乱搅和,二十四衙门彼此权利交错相互碾压,远非从前的和谐景象。

月疏进门就见他顶着双乌青眼睛似睡非睡,只能靠浓茶解乏。

她大吃一惊,“你一夜没睡?”

从书桌里出来,他打了哈欠,“天才刚刚亮呢,姑姑起得好早,可是太后娘娘有吩咐了?”

“娘娘昨夜想了许久,一大早的就把我打发了来,娘娘想将二十四衙门对半砍掉,把内容差不多的部门相容在一起,再将剩下的宫人都放出宫去,正巧现在夏耕确认,如此宫廷的花销便能省下一大笔,国库也能充盈些。”

端着浓茶抿了口,苦的月疏直咂舌,这怕不是丢了整吨的茶叶下去!

周到玉自觉胸闷气短,心脏慌得像是要从胸腔蹦出来似的,捂着心口缓缓坐下,大口喘着气。

发现他不对劲儿,月疏忙问,“周大人你没事吧?可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摆摆手,指着那浓茶意示递过来,狂灌两口他才一抿唇,“许久不曾熬夜,骤然贪黑还有些不适应,缓缓就好了。”

“二十四衙门的事情,我也正有要与娘娘汇报的打算,但我想整治整治司礼监。”

“自打冯子都死后,司礼监只负责将奏折理好奉旨批红,说白了就是扣个戳子的过场并不实际参与评论的,可如今一招打回解放前,胡彦思甚至将司礼监挤在了内阁之前大肆染指朝政,那会子的花钱如流水,他得负大半的责任。”

月疏挑开周到玉昨夜记下的种种罪行,他能如此让权还真是叫人意外。

“如此,二十四衙门下面的事情,大人酌情管理便是,日后只要将砍掉的名册和修改后的名册交到娘娘的手里就好,只是司礼监这事...贺兰从前也提过两嘴,您若有时间就亲自跑一趟明鸾殿吧。”

月疏说话滴水不漏,既捧了周到玉又捧了贺兰喜,两人相对无言但见一个小子敲门进来送了些茶点。

看着他的背影,月疏蹙起眉头,这人好眼熟。

“姑姑认识他?”

月疏问,“他叫什么?”

“魏珠,若不是他会写简单医药,我早在被捅的那日就死了。”

魏珠在门口候着,月疏看着那圆丢丢的脑壳,接着问,“是个生面孔,才入宫的?”

“应该也有个三五年了,只是一直在做粗使的扫撒,没什么到主子前头的机会,这回宫变我身边的人都被铲除的七七八八,也就他因扫撒太监的身份因祸得福了。”

周到玉也看着他的背影,那少年很像他入宫时的模样,谨慎机灵又有些内敛。

碗里的绿豆粥细腻绵柔,月疏按下了心里的疑问,那小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不怀好意。

有个小子来悄悄和魏珠说了什么,他敲了敲门站在门外低头道,“大人,王爷已经去太极殿了。”

“如此,话传到了我的任务便也完成了,往后就交给周大人了。”

月疏寒暄了两句出门去,魏珠跟在她身后将她送出了司礼监大院。

侧目看去,这少年高挑纤细,五官柔顺额间红痣,他若化妆成女子怕是都没人怀疑。

“可是奴才的脸上有什么东西?”魏珠笑道。

“瞧我,看你有些眼熟便失了礼,你和我从前的故人很相似,不知是何方人士?以前都未曾见过呢。”

月疏要微微仰头才能瞧见他脸上的表情,那小子垂着眸子,似乎有些伤感。

“小奴从前是汀州人士,爹在战场上没了,娘十年前死在了瘟疫,小奴没别的法子,流落到京城就进了宫,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也算舒坦。”

司礼监的长廊弯弯绕绕的,月疏在他的带领下往离明鸾殿更近的后门走去。

“我们才从汀州回来,若是令尊在战场为国捐躯,可上报官府申请抚恤金和赡养津贴,你拿着了吗?”

“津贴?小奴不知。”

停住了脚,月疏以手遮住清晨耀眼的日头,“你这傻小子,好在今日遇见我,不然可要白白丢掉好大一笔钱,你爹叫什么?我帮你去办,到时候我再着人把钱给你送回来。”

魏珠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这可怎么好意思麻烦姑姑呢?”

“你是周到玉看重的,自然也是我们看重的人,告诉我吧,说不定还能多帮你申请些呢。”

月疏锲而不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叫什么?”

眼见后门就在眼前,魏珠着两个小子开门,他才道,“家父名叫魏湘,湘江北去的湘。”

魏湘?

月疏心中一惊,那不是十多年前以命相抵平定北翟的大将吗?

“你是遗腹子?周到玉可知道?”她抓着他的袖子。

不动声色甩开束缚,魏珠低眉敛目,“姑姑折煞小奴了,小奴还要伺候周大人去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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