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犟得像驴,把他关起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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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苗阴立马起身分开两个小子,“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非要闯进来!”贺兰指着程烈子,他现在甚是厌恶这个人,啐了一口骂道,“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你,谁知道是个狼心狗肺的!”

“我不是!”程烈子气的脸红脖子粗,转头见李宛端坐在小灯之下,突然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道,“都是因为你不相信我!”

李宛觉得自己本就头疼的头现在更疼了。

“带出去,捆起来。”她无力的摆摆手,对这个小孩儿真是半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程烈子滑的像泥鳅,呲溜从苗阴的手里钻了出来,扑到桌子面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现在别烦我,我就相信你,苗阴,带出去。”

李宛烦躁的摆摆手,桌面上的孟州府城地图有两处被特别圈了出来,程烈子搭眼只瞄到了一瞬,好像是程英的府。

“姑娘,要不然把他做掉吧,随便寻个人来代替他,看不出来的。”白云舟有些担心。

“先留着,他是个莽夫,之前于我也有救命之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举刀。”

披着夜色归来的白云京和押送程烈子的苗阴打了个照面,从怀里掏出两个包裹递给李宛,打开看开新鲜还温热的洋芋饼,擦了擦额间飞奔所致的汗站到了一边。

“白小将,请坐。”李宛亲自将凳子推了出来。

“尊卑有别...”

“你是救我命的恩人,按理你才是尊,若你都要站着,那我也只能奉陪了。”

说着她便要站起来,吓得白云京连忙坐下,受宠若惊的道谢道,“臣以为娘娘是重礼之人。”

“礼是根本,自然要敬重,若是在朝堂之上必然不能如此,可如今是在平常时候,你我朋友相称就好,打听着什么 ?”

贺兰喜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土豆饼一一切开,撕开干净的油纸包好递在他们手上,梁府毕竟危险,为防他们在吃食里下毒只能自己采买稳妥些。

“孟州大权如今落在三使的手里,知府反倒像被架空了似的,咱们如今居住的宅子主人便是孟州检察使梁弄,他在三使里似乎处在下风。”

“那个都指使沈璇是什么来头?”李宛还记着先头梁似的话。

“沈璇是三使里年纪最轻的,今年二十有七,卖饼的老伯说,七日之后他要同时将梁似和布政使肖町兰之女迎娶进门,人们都叫他土皇帝呢。”

白云舟插不上哥哥的话,趴在桌面啃着土豆饼,眼见哥哥从怀里掏出个册子翻开,这才凑上去瞄了两眼,可字迹却看不清。

李宛将剩下的半口土豆饼塞进嘴里,擦干净油才又翻动两页册子,直到白云京点了点某处。

“这个梁楚,是五年前以贤士举荐的方式入仕的,而举荐的人就是程英。”白云京说道。

“他居然只用两年便从主薄升做了县令,皇城摸不到的地方竟藏了许多的腌攒事。”

李宛有些愤怒,这几日颠簸叫她一有几分动怒便下腹坠痛,以手指摁着才没表现出来。

“不知如此,梁楚做县令的三年间,他的鸣县引进了上千名绒族人,都打着游牧转田耕的旗号,但是从我翻到的报告来看,田地还是咱们的人在种。”白云京久经风雨,他太熟悉绒族人都是什么德行,点了点册子又道,“看样子似乎是他们买了咱们的地,又雇了咱们的人。”

“既然鸣县周围的地都被开垦了,既然去年年头甚好,为何年末还要上报饥荒?”李宛眯起眸子,盯着桌面跳动的萤火,心里慢慢成型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抬头望去,白云京同样眼底震惊。

“白小将,看来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白云舟看着哥哥和李宛相视一笑,自己却二丈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发问只得悄悄拉了贺兰的衣襟,问道,“你明白吗?”

李宛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我等想斩草除根。”

半晌的欢乐又是严肃的气氛,李宛拄着下巴思量着,说道,“梁楚在鸣县三年,必然根基已稳,那地方又是入关的要塞,若是被他拿捏在手里,鸣县的绒族想攻入大梁就易如反掌,我们要在那之前,将人做掉。”

贺兰补充道,“其实他把人引到鸣县,或许也是因为入关的文牒更复杂,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去。”

“程英到底为什么和绒族人合作,把这搞清楚咱们就明白了一大半。”

白云京点了点头,“明日晚间,臣去查。”

“谁?!”李宛压住地图一声断喝。

门外的人影晃动,月疏忙去打开门,正是梁似。

“这么晚了梁姑娘还没休息?”

梁似随意在衣裳上擦了擦手,索性绕开月疏跑进里屋,见桌面摆着的残棋,目光才猛地一暗而后拉着李宛的手笑道,“邵姑娘,我和父亲说了你的事情,父亲请你去前厅一聚呢。”

白云舟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色,“前厅?这么晚的天梁大人明日不用去府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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