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踩到了她的眼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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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二里的密林最深处藏着两座矮小的木屋,奶娘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孩儿怎么哄也不见好,吵得外室的张俭烦躁不已。

“肃王的人马何时来到?”他踹了伏思一脚。

后者丝毫不躲闪,低声道歉还帮张俭温好了牛奶,“公子莫急,肃王年纪大了,许要在中途歇息片刻也是可能的,大皇子在咱们手里,有底气呢。”

“你还真信胡彦思的废话?我告诉你,等兵马一到新朝一成,胡彦思第一个就得死!”

幼儿的哭声嘹亮而又高昂,听得张俭只觉得耳膜生痛,伏思连忙将内外相隔的木门牢牢关上,劝道,“公子,属下将这二人带去他处吧,这屋子本就又破又冷,若是再吵得您睡不好觉,那才真是大罪过。”

“罢了,谢衍如今在全国通缉我,这孩子在我眼前还能稍微放心些,若是叫他离了我的视线,怕才是吃不下睡不着。”

“胡彦思那头...”

张俭的话欲言又止,伏思抬头望去他紧紧盯着那扇木门,半瞬前自己才关好,如今却敞开了半点小缝,他忙起身赶去猛地拉开,后面藏着的正是奶娘。

往屋子里望去,小孩儿在床上哭得凄惨,伏思揪住奶娘的衣裳拖出来,往地下猛地一甩,“主子,她在门口偷听!”

哭声一声比一声紧,奶娘吓得瑟瑟发抖,张俭手里掂量着白玉核桃半晌没说话。

直到滴答滴答的动静传来,奶娘的衣摆逐渐湿润。

“哈哈哈哈,你怎么了?”

张俭冷不丁作响的动静吓得她浑身战栗,以头叩地,“奴才...奴才...奴才该死。”

“你怎么该死了?”

“奴才...奴才弄脏了张大人的屋子..”

“我倒是觉得你弄脏了我的眼睛。”

伏思一脚将人踹翻,踩着她的胸压得她大气都喘不上来,逼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林洵?谢衍?徐介?还是苏由!”

女人畏惧的瞳孔猛地收缩,伴随凄厉的惨叫,她的左侧眼球被伏思以利刃挑出,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眶身体痛苦的痉挛着。

张俭站起身,看够了她难受的模样才象征性的踹了伏思一脚,将人扶起来温温柔柔的擦去脸上的血,安抚着柔声问,“你背后的人是谁?是胡彦思吗?他叫你来监视我?”

“我没有...我没有...”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被张俭握住的手抽成鸡爪状,“我没有...”

“那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我...我...我...屋子里的火炭断了许久...孩子实在怕冷...我才....”

伏思立马进屋查看,半瞬后回来对张俭点了点头,后者这才将信将疑的把人拖起来,理了理她的衣裳,奶娘害怕的恨不得缩成一团。

张俭也不强求,说道,“叫你受了委屈是小生的不对,我这个仆役自小跟我一同长大,被我宠坏了,平时就说一不二的,如今竟然敢这么大胆挑出了姑娘的眼睛,待会儿我定然好好责罚他。”

还不等人回答,大门被猛地推开,两个兵卒带着蒙着眼罩的徐子遥进来,朝着张俭拱手道,“大人,徐侍郎到。”

“怎么敢捆着徐侍郎?!还不快给人松开!”

张俭一人给了一脚,亲自给徐子遥松开手腕的绳子又摘了他的眼罩,“侍郎大人,叫你受委屈了。”

听惯了他的奉承,徐子遥倒是不甚在意,见着奶娘捂着流血的脸躲回屋子,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侍郎抬脚。”

伏思一提醒,徐子遥才发现脚下粘着什么,血刺呼啦的是只被挑开的眼球。

张俭怒斥他,“还不快将东西收拾起来!”

热络的拉徐子遥坐下,亲自拿了干净的鞋袜要伺候他换上,他道,“大人,外面如何了?”

抬脚躲开他的手,徐子遥自己换了鞋,用力踩一踩居然大小完全一致。

“不是什么好消息,请郎君有个心理准备。”

倒茶的手一顿,张俭笑道,“我如今都是朝廷的钦犯了 ,还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打击着我?”

“肃王的兵马在金州地界停下了,派了人传口信儿请你带着孩子前往金州,他说京城重兵把守打起来劳民伤财,不如直接在金州称帝,如此以大寮山划界而治,将大梁一分为二相安太平。”

端着茶壶的手微微停滞,张俭面色有一瞬间的凝固,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将茶杯推给他,笑道,“肃王的书信何在?”

“传信儿的人受了重伤,若不是我正巧在京外处理政事碰见,怕是连这句话都传不过来了。”

在怀里摩挲半天,徐子遥取了一拇指大小的铜板给他,“这是肃王的信物,确认无疑。”

张俭沉默许久,“谢衍如何反应?”

“谢衍将京周大营改了制,从前段禧的旧部之简单分布在两营,如今分散的到处都是。”

“段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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