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谢衍拼命才救下的人(1 / 2)
李国公府的酒窖藏在后院最深处,李元序费好大劲儿才找出父亲点名要的那壶酒,刚从地下钻出来就见前院火光满天,哭嚎声不绝于耳。
他生来警惕,将酒壶揣进兜里贴着墙壁往前摩挲,而后贴在柴房下细心听着里面。
“好姑娘,你从了我,国公爷和夫人都被我们大人杀了,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听话,你从了我我保你活着走出去。”
小姑娘死命的挣扎,听声音似乎是又踢又咬,那男人恼羞成怒给了她两耳光又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大人有令国公府要一把火烧个干净,你想死吗?”
李元序睚眦欲裂,仇恨如同潮水在胸前此起彼伏,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手搭上柴房门的那瞬间被人从后捂住了嘴。
“谁?!”
柴房里的人反应倒快,那人衣裳都没穿利索便拎着长剑闯出门来,被门口的赵沛一刀砍断了头。
李元序调转手里的匕首朝身后人猛扎过去,后面的人火速弹开小声道,“元序,是我!谢衍!”
“郡王?我爹娘怎么了?我要去救他们!”
哪有时间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李元序挣脱开他的束缚就往前院奔,谢衍三两步踩着墙面赶在他前头拦住去路。
方才扎自己的那一刀还在腿上隐隐作痛,他仍拉住李元序的手腕,咬牙道,“听我说,你爹娘已经被梅成贤害了,你现在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若是你也死了,宫里的李宛怎么办?你要她自己势单力薄的给被害之人报仇?再说,张倦绝食不开口,我还等着你去处置他呢。”
“难不成我久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被杀害吗?”李元序再回头时眼眶通红。
谢衍拼命晃晃脑袋,好在他给自己扎了一刀,才不至于被谢淳的麻药完全放倒,可这回儿药效未过,他仍旧是浑身冒着冷汗。
他看着李元序的眼睛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还在继续煎熬,来日方长。”
远处人群脚步声渐渐传来,林洵打头冲在前面,远远似乎见有人影在柴房晃动。
他大手一挥喊道,“仔细搜!每一间房!每一两银子都给我搜出来!”
听着熟悉的动静,赵沛目测了墙壁的高度,蹲下身子给他们做踏板。
“郡王,他们来了,快走!”
“为何林洵在此?”李元序这会儿没了什么思考的能力,拽着谢衍非要问个清楚。
推了他一把叫他快走,谢衍才道,“他若不在此,这会儿小公子已经见阎王了!”
谢衍的伤不偏不倚就在左侧大腿的正中间,李元序两下翻过墙头,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略略一用力鲜血便汨汨流出,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赵沛远远见打着灯笼的人影从远处晃悠而来,索性直起身子将他拖起,“郡王,快!他们来了!”
李元序在上面拽,他在下面送,倒真把谢衍掀了过去。
三人顺手解下路边拴着的马车,又丢下十两银子,朝着远处快马加鞭得离去。
李元序抱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内壁,心灰意冷,“郡王为何如此及时?”
“我皇兄从未正眼看过我,偏生今日立你姐姐为后,又要请我喝酒,处处透着古怪,我就事先留了个心眼,后来出宫遇到宫门戒严耽误了点时间,方才现在赶到。”
谢衍撕开腿上的衣裳,拿着李宛先头给的金疮药悉数扣上,疼得他登时浑身颤抖甚至飞出半滴子眼泪,而后咬牙将锦布缠好,寒天冬日疼得他满头大汗。
“那郡王怎么出来的?”李元序机械得问道。
“跟刚才一样,翻墙,这才把腿伤撕裂开了。”
谢衍话音未落,棚顶突然往下一坠,利刀从窗口砍下,外面的赵沛立马翻身上了棚顶。
今夜似乎格外燥热,李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脏慌得简直能从嘴里跳出去。
守在外室的贺兰喜听着动静点起了一盏小灯,悄声问,“娘娘?怎么了?”
“贺兰,我心慌得很,寻些糕点来吧,许是肚子饿了。”
李宛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堆在一边,毒素带来的疼痛感已退去了大半,现在只是手脚没有半点力气。
吃了两口荷花酥,她仍旧是心慌。
“苍儿呢?”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她细心问道。
贺兰给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锦时姐姐寸步不离得守着呢,现在都睡熟了,娘娘放心,刚才何贵嫔哭哭啼啼得来,要娘娘救她哥嫂,也被我劝回去了。”
“家里可有来信儿?我当皇后的信儿可传回去了?”
不该现在也没动静啊。
坐在床榻边的脚踏上,贺兰披着棉衣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而后看着她道,“司礼监有太监已去先行通报了,正式的旨意要等明天才能过去呢,家里现在怕是欢心得忘了进宫罢。”
李宛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缩成一团盯着贺兰喜,“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就好像有一千只兔子在不停地蹦来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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