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你老了,知道吗(1 / 2)
谢衍跟公孙瓒的年纪相比,甚至可以算是乳臭未干,可看着眼前少年人幽深的眼睛,公孙瓒只觉得手下愈发的脱力。
“他们在哪儿?”
公孙视线下移,谢衍微带薄茧的手覆在他的手腕上,而后掰开了他的手。
好大的力气。
谢衍扶他躺好,又细心掖好被子,“在来京的路上,此事一出,陛下不会再将先生派往滇州,京卫指挥使司还缺个从三品同知,虽说官衔唯有下降,可是个养伤的好去处。”
“好,我帮你指认。”
“是帮先生自己指认。”
理好册子,林洵又匆忙离去,公孙瓒望着光洁的天花板,感慨道,“只求陛下怜惜天下生民,莫要在行荒唐之事了。”
天不亮的时候,李国公府简直要闹翻了天。
李赋已许久不曾上朝,此番朝会来人请他时,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柳氏将官服仔仔细细检查了才放下心来,“陛下此番召见国公爷,想必是菱姐儿在宫里受了宠,说不好还会有册封呢。”
帮李赋顺好腰带,柳氏才直起身子笑道,“妾身先恭喜国公爷了。”
“若不是夫人提议将菱姐送进宫里,或许我这一辈子再不能见陛下了。”
娇嗔的轻拍了他一巴掌,柳氏道,“说的什么胡话?等菱姐儿当上皇后,咱们的大福气,还在后头呢!”
小厮束手站在门外,“国公爷,小公子来了。”
柳氏好奇道,“莫不是元序开了窍,终于想科举了?”
李赋带好官帽,叫她先去内室避让。
李元序背着手自门外晃悠进来。
他没穿什么厚衣裳,单薄的月白长衫随着风吹裹在身上,“父亲要去朝会?”
李国公蹙着眉头,“穿的这样少万一伤病了怎么办?跟着你的小厮呢?”
没回父亲的话,李元序回身把门关上,嘎达上锁,顺着窗子把钥匙扔了出去,“父亲常年卧病在家,陛下为何突然召您上朝?儿子以为,此番是鸿门一宴不可去。”
“你懂什么?你姐姐在宫里呢!若是今天是鸿门宴她会不提前来告知家里吗?”
李赋被儿子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而后勃然大怒,“若是此番耽搁了朝会,你有几个脑袋?”
“告知家里?父亲说的姐姐是指菱姐儿还是宛姐儿?”
“自然是你的亲姐姐。”
相比父亲的激动,李元序就镇定了许多,他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的亲姐姐月前因难产过世了,家长里短的事情儿子不想争辩什么,今天只要我在您便出不了这门。”
李国公看着小儿子心情复杂,菱姐儿和元序打小就关系不好,反而叫李宛钻了空子。
“元序,宛姐儿现在是贵妃,她也只能是个贵妃,对于一个庶女而言这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至于皇后,陛下怎么会放着嫡生的菱姐儿而选她呢?”
他坐在儿子身侧,细心安慰道,“好孩子,李宛迟早是被废掉的,你不能再受她的蛊惑了。”
“爹明儿请最好的先生来教你,你聪慧,中个进士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日后有爹给你做后盾,做个悠闲的三品大员,这辈子快快乐乐的,多好。”
李赋的话越贴心,李元序的手攥得越紧。
转过头看着自己父亲,他头一回觉得他是真的老了,“爹,咱们家早是陛下的眼中钉了,安国公府虽也如此,可人家有张俭,我的兄长远在京外,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指望不上他。”
“我实话说吧,今天这番话便是宛姐儿舍出命来传出来的消息,父亲,饶恕儿子不敬,陛下很年轻,可您上年纪了。”
话音才落,柳氏手里拿着木制干花盆景,一棒子打晕了小儿子。
李赋眼看儿子滑落在地怒斥道,“干什么?!”
柳氏顾不得其他,取了大氅给他披上,“国公,菱姐儿眼瞧要做上皇后了,我们不能忤逆陛下的意思,元序被李宛勾去了心魂,他失了智了!不能听他的!”
一面帮他摆正歪掉的官帽,又劝道,“大人尽管去朝会,元序交给我。”
侍从在外捡起钥匙将门打开,漫天大雪呼啸着卷进屋里。
李赋本就苍老的面容这下子更老几分,看看兴奋异常的柳氏没再说什么。
一大早起来,李宛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困得睁不开眼。
锦时选了个华丽的孔雀冠,她歪脑袋躲了过去,“昨儿才撞墙,今儿若整装待发的去了,定会叫太后以为昨天是装样子的,将那个挽发的玉簪子拿来,带它一个就好。”
翻遍梳妆台上的物件,锦时捡起一个最简单的梅花小簪,“娘娘说的可是它?”
“我甚至连她也不想带。”
叫她给自己把鬓发简单挽起,她高声喊贺兰喜进来回话,“外面吵什么呢?”
“娘娘,您瞧此物奇怪得很,奴才一大早出去这东西就挂在窗子下,问了一圈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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