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车上写的什么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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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小太监呢?”她连忙抓着雀应问道。

后者被她问得一脸懵,“小太监?婢子刚才是路过一个,低着头行色匆匆早走了。”

回望这条望不到边际的宫道,除了一行浅浅的脚印哪还有什么踪迹。

李宛摩挲着姐姐给的盒子,看来...谢衍的命运也被改了。

雀应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脸色,“姑娘,待会儿司礼监的太监们会从这撤回内廷,叫人撞见不好。”

“走,现在就走。”

李宛努力抑制过速的心跳,撒手时铁链子和角门咣当撞在一起。

她没注意到的背后,张俭透过角门深深看了她一眼。

雀应把温热的暖手炉塞在她的怀里,脸上的笑丝毫抑制不住,“姑娘,咱们殿里来了人传信儿,司礼监的提督太监周大人在殿里等您呢,陛下赏了册宝玉牒,日后您就是名正言顺有实权的贵妃娘娘,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周大人?周到玉?”

李宛猛然转头,这不是第三部的暖心男配,一手遮天的九千岁。

“是,看来姑娘恢复些记忆了。”

雀应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她不住搓着自己冻僵的手又道,“咱们国公府里,夫人柳氏刁蛮,姑娘的娘亲万姨娘又去得早,府里几个孩子就属咱们受的苦最多,那会儿可真是多亏了大姑娘和小公子暗中助力。”

“后来我和锦时都以为您能嫁给首辅大人张俭呢,咱们收着黄玉镯子那天可把我高兴坏了,但现在更好了,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呢!”

李宛垂眸看着自己腕子上的镯子,晶莹剔透的和田黄玉,应该就是张俭的定情礼物。

可那张俭...虽然她才见他第一面,可老觉得他不是好人。

得找个机会把此物处理掉才行。

“叫宫人快走吧,别叫周大人等急了。”

她握住雀应的手,像冰窖似的,连忙把自己的暖炉塞到她手里,那丫头像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连忙甩开,还是她佯装发火才安生下来。

周到玉按着原书可算是半个好人,至于谢衍...

马车转弯之际轩窗的帘子微微浮动,两车交汇恍惚见对面那辆的灯笼上写着什么字,李宛没看清。

“那上面写的什么?”她问着雀应,这丫头满脸写着诧异,摆明是看清了。

可雀应摇头如拨浪鼓,连连否认,“婢子也不知道。”

那是慎字,她看清了,可慎郡王谢衍乃宫女所出,纨绔子弟不受待见,还是不叫姑娘知道才是。

谢衍在马车里换好衣裳带上发冠,车外的侍从余邹才扬起鞭子抽在马身上,“爷,我刚才看着明鸾殿的马车转过去了,您没被人发现吧?”

谢衍将那套太监行头叠好包起,最后藏在座椅下的空档里。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皇后于我有恩,给恩人上香还不行吗?”

玉邹被风雪打的脸疼,把颈间的毛氅立起来才道,“是,奴才自然相信啊,就怕贵妃看着了再去和陛下乱言。”

“她不会的。”

谢衍揉揉自己一团乱麻的太阳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笃定。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李宛这样熟悉,分明之前从未见过。

“听说今早明鸾殿的车辙断了?怎么回事?”

玉邹被他猛地一问有些蒙住,缓了半晌才道,“估计又是梅妃的人做的吧,陛下叫她给贵妃点灵她就老大不愿意,贵妃这冷不丁诈尸...不是,病愈差点把她吓死,肯定要报复一二,今天宫里家宴她好像也告了假。”

谢衍没再说话,宫里嫔妃的争斗他没兴趣插手,况且看今天李宛那架势,摆明了是不吃亏的主。

“爷,咱们现在去家宴是不是早了些?”玉邹扯嗓子问。

风裹着半声轻笑吹过余邹的耳朵,白绫罗绣青鹰的帘子从里挑起一角。

谢衍戏谑道,“早什么?本王可是陛下钦点的纨绔,若不戏耍一番多对不起皇兄的美誉啊。”

他探出头,额中的小玉环系着发顶的东珠冠,冠里坠着异族的串珠垂至胸前。

回想起李宛那微微怔楞的神情,张俭到底有什么好的?

“玉邹,着人去告诉李国公贵妃挂念首辅,庭前失了仪。”

玉邹手下缰绳一紧,勒的马儿嘶鸣连连,“啊?贵妃这么大的胆子?”

谢衍手里把玩着珠子,“是啊,那么个大美人,嫁与皇兄可惜了。”

“玉邹你说,她是嫡长子的亲姨母,明儿陛下仙逝,谁会是太后?”

久久等不来回答,他索性把扶着的帘子挂起,叫风雪卷着凉意充满马车。

玉邹不解,“宫里还有梅妃呢,她儿子就比皇后的嫡长子小了几个时辰。”

“梅妃的儿子自出生就交给了刘太后,依照太后的性子,若想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必会杀了梅妃,可现在死的是李葭。”

玉邹转过头来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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