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是李宛姑娘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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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八,贵妃自尽,皇帝很惋惜,因为还没侍过寝。

冬月初十,贵妃还魂,皇帝很惊诧,只让她好好养病。

李宛从棺椁里醒过来把点灵的梅妃吓了个半死,满宫里登时传开了贵妃是鬼。

肥硕的白鸽拼尽全力自空中飞过,下方乌顶绣梅的马车行在偌大的宫墙之内。

李宛腿上盖着锦被歪歪得倚在马车内壁上,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挑起帘子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自己这细长而微有老茧的手,她还没完全习惯。

两个宫人迎面而来,见着她的马车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跑远了。

李宛叹道,“我醒了三天了还这样,看来诈尸的传闻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

她爱《嫡后》里的十八线男配角谢衍,又心疼他饱尝丧妻之苦,遂穿越成其妻李宛。

人来了才发现剧情崩坏,她躺在华丽的棺椁里,从医馆老板娘变成了便宜贵妃。

至于谢衍,连面都没见着。

可怜她那原本是遗落在外的皇家子嗣,却拒绝回归权贵两袖清风治病救人的夫君呐!

她为了他可是苦读医书钻研灸术啊。

暖炉中的松花炭已没有原先那般热烈,冷得李宛缩进自己的大氅,只露出双眼睛。

随侍丫头雀应打开暖炉仔细瞧了瞧,满脸歉意道,“姑娘,您大病初愈,咱们殿里好些物件儿还没备齐,不过已有人去要炭了,回去定然是暖乎乎的。”

话音才落,车身一耸慌得两人差点滑倒在地,拉车的马儿挣扎半晌最后自暴自弃停下了,任宫人怎么鞭笞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娘娘,车辙断了,烦您稍等片刻,奴才去叫轿辇来。”

李宛哗啦一掀帘子,拽着缰绳就跳了下去,拎着裙摆看看车辙,切口有四分之三都断的干干净净,明显是被人锯断的。

她昏睡了三日才出来活动,宫里的人就迫不及待要她的命了。

眼眸一暗,突然想起刚醒之时梅妃在她棺椁前的话,她说,

‘虽然你父李国公是陛下的开蒙老师,可陛下早就恨毒了他,从皇后李葭开始,本宫会看着你们李家一个一个的到地下团聚!’

这话说的狠厉,李宛也很不服气,当场坐起来吓得梅妃登时就晕过去了。

谁敢要她的命,她就扒了谁的皮!

况且那会儿不坐起来也不行,梅妃脑袋上的金簪子摇摇欲坠,她怕砸她脸上。

雀应把捂在怀里的暖炉子塞在她怀里,“姑娘,小心天寒冻坏了身子!”

眯着眼睛看了看漫天的大雪,红砖宫墙一眼看不着尽头,李宛蹙着眉,“此处到姐姐的清凉殿要多久?”

在这个世界里,原主李宛是李国公府的不起眼庶女,家里的女儿只有嫡长姐李葭即才过世的当今皇后对她最好。

“转过这个弯儿再往前五百步就是了,陛下登基三年,皇后娘娘一直在清凉殿住着,她过世后陛下担心她自己害怕,就将供奉尸身的白玉棺也摆了那。”

雀应从车上取了伞来,“咱们在车上等会儿吧,一会儿轿辇就来。”

“白玉棺当真能保姐姐尸身不朽?”

“听宫人议论,皇后娘娘虽逝去一个多月了,可容颜仍旧像睡着似的呢。”

抬头看看细密的雪珠儿,她心焦得很,李宛接过那把伞道,“我自己去清凉殿,你守在这。”

若李葭没有生下大皇子就撒手人寰,李宛也不会入宫,可姐姐真是简单的难产而死吗?

她不信!

雀应顾不得尊卑连忙绕到她前方,认真说道,“好姑娘,陛下有旨清凉殿不许外人进,就算是婢子跟去了也只能在门外守着,听说殿里有个性情古怪的小太监守灵,您千万小心,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放心。”

一路皆是迎着雪走,寒风凛凛,吹得她执伞的手生痛,试探性叩门却无人应答,李宛索性推门迈了进去。

此地寒意沁人,目光所及皆是白玉铺路,就连叩门石都是银子特制的,半分暖和气都没有。

“这么冷...”

李宛裹紧了大氅,什么古怪小太监,连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反倒是房檐下挂着的浮灯引起了她的注意,此物是她亲手所做,当初为了把它送进宫,光是打点跑腿太监就花了足足五两银子,抵得上半年吃用了。

生理反应凌驾于理智之上,她鼻子一酸差点落了泪。

窗户内有双深沉又带疑问的眸子死盯着她,眼尾的小痣显眼极了。

“是李宛姑娘吗?”

身后突然传来的动静吓得李宛差点喊出声,回过头发现是个身子纤长的小太监。

他生得俊俏硬朗,漂亮的狐狸眼盯着她,远远站在那却丝毫不见卑微。

李宛被盯得有些不舒服,这种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

再细细看去,眼尾一点痣微微泛着红色,李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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