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子付城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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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在婉湖上荡起涟漪。花香草木,说不清的惬意。

奕云白侧躺在草丛中,微微鼾声轻轻传来,惊的树枝上的小黄鹂呆头呆脑的寻找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若不是远处旌旗招展,更有全身附黑甲的十八军士。奕云白确实不失为一个面皮出彩的隐士模样。

恭王旗随着微风起伏,在这静谧山谷中,没有人知道这面旗帜的非同寻常。更没有人敢去打扰一个只是想休息一下的恭王殿下。

突然,小黄鹂似乎受到了惊吓,突兀的飞去。

奕云白眉头紧蹙,显然已经醒了。

“什么时辰了?”奕云白没有睁眼,他平躺了面向蔚蓝天空。

“酉时了,恭王殿下。”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言语之中似乎并没有多少恭敬之意。

奕云白睁开了眼睛,一双剑眉之下宛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紧盯着树梢,哪里刚刚有只调皮而好奇心奇重的小黄鹂。他有些不悦的问到:“酉时了?白鹿书院的山主还没来吗?”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再次说道:“付成山文气极重,又是文庙之中最年轻的君子。恭王殿下似乎应该更客气些才对。君子守诺,必不会迟到的。”

听着这些话,奕云白坐了起来怒斥道:“哼!尾大不掉!就是这些文人才最是霍乱天下。如今的九州天下,认真说起来,还不是文庙一手造就。若秦时一统便法易儒道,此刻天下必不是如此混乱。各家之言行各家之势,各种主张充斥了整个皇权更替。苦的难道不是天下黎民?”

过了许久,那人才说道:“奴才不晓得其中厉害,恭王殿下慎言!”

“你……”

正这时,山林边飞跃而来一人,白衣飘带,衣冠楚楚。他大声说道:“鄙人倒是觉得恭王殿下一番肺腑之言颇有些切中要害。文庙为天下苍生立言立命立运。其实却有些过了。人人都说苍生愚昧需教化,却不知自身亦为苍生。何分彼此。但,话又说回来,如今天下九州祥和繁荣,各家之言皆有定法。可谓百家争鸣之盛世,殿下难道不觉得,这样更有生气,也更好吗?”

奕云白似乎早就发现了付城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付城山模样,微微撇嘴。“你莫要说些不疼不痒的空话,君子慎言!说什么百家争鸣,还不是你儒门独尊。你们制定的纲领还少吗?天下九州的国君帝王,那个不是你们的玩物傀儡。大周只是说了些公道话,就被一个文庙君子的历练搞得十年内乱,我想问问,君子大人所说的上体天心为何物?”

付城山没想到奕云白会如此直白,表情有些难看。这时,那只蹦蹦跳跳的小黄鹂再次飞到了二人头顶的枝头。付城山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一丝怒意渐渐平静。他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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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年前,渔翁盗取河图,在文庙内留下字据,言说十年后必会归还。但十年期限已经结束,渔翁却并未出现。我想,恭王殿下应该晓得其中内幕”

奕云白抬头看着小黄鹂,微风拂面,吹散鬓角。西山上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铺散满地碎影。他转过身,认真而严肃的对付城山说道:“大周王室并没有关于渔夫的任何记载。别忘了,十年前,我大周还是个混乱不堪濒临灭亡的国家。我记得当时的文庙并不曾帮助我们。如今你们文庙搬下法令。言我大周私藏河图。并要求我交于你们,我在此等你,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所谓君子的面皮是如何厚。今日若是我交不出河图,你待如何?”

付城山脸上一僵,怒气喷涌。腰间玉佩光华闪耀。多日温和明媚的天气霎时间竟然变的阴沉了起来。他抬头看着被阴云遮盖的天幕低沉的说道“恭王殿下,我倒是想回答你的问题了,你问我上体天心为何物,吾今日就好好教教你好了”

付城山以儒礼跪坐而下,刹那间他的身前便出现了棋盘,他点头并示意奕云白前来对弈。

奕云白并不犹豫,接受了付城山的邀请,一袭白衣,随意而坐,却不似付城山那般严谨克礼。

付城山淡淡说道:“为殿下讲个故事。商朝开国始祖成汤,是位仁德的贤君,为人处事,上体天心,下顺民意。有一天出游野外,看见猎人四面张布猎网,并向天祷告说:从天空飞降,从地下出现,或从四方来的禽兽,都投入我的网里。成汤见此情景,感叹地说:猎人这样网罗捕捉,不只手段残酷,而且鸟兽势将绝种,违逆上天好生之德。因此命除三面猎网,只留一面,改祝祷词说:愿向左的,快往左逃,愿向右的,快往右逃,愿上飞的,速往上飞,愿下逃的,速向下逃。只有命该绝的,才入我的网中。”

说到这里,付城山挥手间,在棋桌两侧出现了两个紫檀小盒,盒子中盛放着黑白棋子。他并没有猜先,而是指捏黑子便要落子天元。

“不知殿下有何感想?”付城山问道。

奕云白看了一眼付城山,居然无视了付城山的问话。而是将枝头的小黄鹂抓了过来,轻轻逗弄。

付城山横眉冷对,但儒家的平心静气让他收敛了所有情绪。他极速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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