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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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喜欢你。】

【不要低估你在他心中的份量。】

想到之前叶绒在婚礼上说的话,洛烟揪着床单。

“你是因为年纪到了需要给家里一个交代,恰好跟我比较熟,相处起来又比较轻松,所以才和我领证的吗?”

憋了太多天,她终于问出来了。

“不是。”

一室昏暗,独属夜晚的宁静无声将万物倾覆。

有什么东西却隐隐冒出尖。

祁肆睨着她轮廓姣好的脸庞,嗓音低缓,“想把你留在身边。”

洛烟抿唇,“为什么想把我……”

话未说完,左手被人捞了过去。

“一年前我不知福,拒绝你的第二天就后悔了。之前你问我过得好不好,非常不好。你不在的这一年,我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男人的手掌宽阔而温暖,祁肆将她整只手包在手心,字音稍稍沙哑,“我承认当初跟你在一起是基于好感,你也确实是唯一一个带给我悸动和情绪起伏的异性,第一段恋情看似水到渠成,只有我们知道其中的问题,我给你的多是浮于表面的给予,对这段感情的投入比起你来差的远。”

“你走之后我才读懂自己的内心,清蝉……”他握紧柔软的小手,一字一句道:“三百多天见不到你太苦了,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离不开你。”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洛烟喉咙发紧,没说话。

大概是夜太深了,那些白日被隐匿收藏的心绪全都遮掩不住。

知道祖母去景华府闹了这么一趟,从回程的飞机到抵达景华府时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一路上他的心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提着,没法安定。

煎熬和慌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在海市重新看见她时,他是喜悦的,也是紧张的。

很怕她真的被祖母的话影响跟他形同陌路,送出一杯圣代都怕她不接。

别人只看到他冷漠寡言,只有他知道要维持面上的镇定需要多少力气。

他现在,已经患得患失到此。

那些他以往不屑的毛头小子爱说的情话,好像非说不可了,再不说,他怕吃过苦头的小兔子真的一跑没影了。

“当我夜夜辗转难眠时,就明白对你不再只是一点浅薄好感。”

“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留在身边日日看着,想送你满园玫瑰跟你年年岁岁,长久美满,想跟你做尽一切亲密的事。”

男人嗓音像含着金子,醇厚磁性,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慎重又认真。

这种话但凡放到别的男人嘴里都觉得轻浮干瘪,可祁肆说出来,洛烟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慑与心悸。

冷傲清肃如祁肆,也会低哑着嗓音,郑重其事地说直白的情话。

还是带着成年人想法的情话。

洛烟整个身子都在发烫,甚至脚趾都蜷缩起来。

表白就表白,也不用这么直言不讳。

“领证这事,是我耍了心机,但并不是一时兴起,没有儿戏,全是认真思量后的决定。你可以生我的气,也可以对我有所保留,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一声不吭走掉了。外面不比家里,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还是待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最后这句话,从祁肆嘴里一本正经说出来明明有种反差的好笑,洛烟却鼻尖一酸。

下一秒无名指被人捏住,有个还带着余温的环形物套了上去。

“结婚戒指准备了一年,终于送出去了。”

他亲手帮她戴上的。

祁肆把玩着她滑腻的手,“我的戒指给你了,明天你得帮我戴。”

“怎么不说话?”

洛烟吸了吸鼻子,嗓音有点闷,“你的戒指太大了,有点松。”

“那你还要戴吗?”

一道超小声的回应,“要。”

小猫似的一声,祁肆心里像被毛茸茸的猫尾挠了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变成咫尺之遥。

顺理成章抱到了肖想已久的软玉温香,祁肆喉结滚了滚,“明天回去?”

“好。”

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心跳遁无可遁,原本就浑身发热的洛烟被男人搂在怀里,体表温度直线上升,连带着心跳一起惑乱神智。

如果不是祁肆耍心机让两人领了证,按照正常流程,他们同一屋檐下就已经不妥,更别提现在还躺在一张床上。

跨度之大,让一向淡定的洛烟也燥得慌。

而几分钟之前,对方还在深情表白,甚至直白地坦言想跟她亲近。

“想亲你。”男人字音沉哑,毫无征兆地掀唇。

怀里的人明显一顿,祁肆轻轻摩挲她稚嫩的耳垂,在黑暗中寻着温软过去。

男人薄唇炙热,连带着接触的肌肤都烧着火,一个不察,清冽的气息趁虚而入。

真正意义上的吻。

吻了会儿他似乎不满足,倾身覆在她上方,大掌扶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昏天黑地,周遭全是窒息的温度,耳边是男人微沉的呼吸,他的气息直冲肺腑,霸道至极。

不知何时,洛烟一双手轻轻搭在他肩头,神思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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