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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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生壶,骑手举着的旗帜上是飘舞的康乃馨。

队伍里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年纪三十九岁左右,有着灰色的头发,饱经风霜的深陷眼窝,脸上有几道伤疤。一身轻甲覆盖了全身,身上披着缟素的黑白长袍,胸前还挂着一枚十字架。

那男人的目光有些涣散,他的视线焦距并没有停留在城墙等待的士兵身上,他看着徐徐打开的大门,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耐。

神父认得他。

是阿拉贡伯爵,拉米罗。

纳瓦拉国王桑乔三世的私生子。

一个不受神灵赐福的男人,相传他的母亲只是纳瓦拉的一个妓女,被醉酒的国王桑乔三世带去林子里和寻欢作乐时不慎怀上的后代。

在以天主教立国的纳瓦拉,这种事情即便是王室,也是奇耻大辱。作为私生子,他自然不配背负王室的姓氏,甚至出现在公共场合。

可不知那位伟大的桑乔三世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在那个私生子成年后,将王国最重要的东北一带平原阿拉贡,交由他来管理。

看见城墙外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城墙上众人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态,背负着十字架的教会士兵面露轻蔑。他们并不受雇于王室,只服务于教会,对私生子自然心生鄙夷,哪怕是国王的私生子也不行。

而另一边治安署的士兵则面露尊敬的神色。

米拉罗伯爵,在任十五年,励精图治,轻徭薄赋,鼓励生产和生育,本人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在这片乱象丛生的土地上,基本上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统治者了。

城门打开。

私生子伯爵昂首阔步的走上了城墙。

神父举起手指,示意手下冷静。

当他走近之后。

背负着十字架的士兵和他的近卫军,全部齐齐单膝下跪,无论他们是否待见这位国王的私生子,但他的确是阿拉贡的实际掌权人。

“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神父马尔斯克看着伯爵身上的缟素的长袍,表情阴晴不定。

一个月之前,阿拉贡的管理者米拉罗伯爵蒙国王恩召前往纳瓦拉王国的首都潘普洛纳,不知所为何事。原定计划是在两个月后过来,不曾想,只去了一个月便回来了。一个月...他甚至都没有认真在阿拉贡搜查出多少巫师。

“国王驾崩了。”

米拉罗伯爵简短的回复了神父,随后目光便转向了倒在地上的独腿男人。

“发生了什么?”

他问治安署的头目。

“我们抓到了一个巫师,大人。”

治安署的头目回答。

“我不是!我不是!”

独腿男人前滚带爬冲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不是...尊贵的大人,我不是...”

他很快就被成群结队的士兵重新拖了回去,按在地上。

“巫师?”

伯爵有些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在这片土地上,盗窃,劫掠,强奸,甚至杀人都可以罪不致死,但是渎神除外。

在教会的定义中,一切带有超凡不可知力量的人类,都是地狱恶魔的化身,存在即是极恶。最关键的是这群人的力量和学说违背教会认可的正统教义,或挑战教会的权威。一经发现或者证实,都要被立刻处死。

他接着问:“可有证据?”

“这人刚刚变成了一只猫,我们都看见了。”

士兵七嘴八舌的回答:“是的,是个非常危险的变形者,我们怀疑他和三个月前的婴儿失踪案有密切的联系.....”

米拉罗伯爵不再多言,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来到了被制服的男人面前,沉声说道:“就在七天前,伟大的桑乔三世,神圣的纳瓦拉国王,也是我的父亲,荣归天国,他在临死前,将这片土地交由我来管理。

在上帝的荣光下,我,拉米罗一世,不允许有任何异端的血液流淌于此,一切渎神的巫术都将销毁,一切邪恶的仪式都将被禁止,一切异端的存在,终将被净化—阿门。”

说完,他在自己脑门和肩膀上各点了三下。

“阿门。”

身后的牧师在火把下齐齐祷告。

米拉罗伯爵举起了长剑,独腿男子惊恐的目光定格在了火把的烈焰之中。

新登王位的拉米罗一世将手中的利剑重重往下一刺。

伴随着一声惨叫。

乌鸦拍翅飞起。

男巫即刻身首分离,鲜血从他断掉的脖颈处喷涌流淌而出。无头身体在城墙上抽搐了几下之后,渐渐不再动弹。

神色肃穆的处决完犯人,新上任的拉米罗一世利剑归鞘,他转身看着身后臣服的众人,面无表情。

几名治安署的士兵走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尸首抬走。

他的幕僚立刻从胸口取出一份卷轴,上前一步,在火把下当着一排士兵和牧师的面宣读了国王桑乔三世的遗诏,并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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