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唯争行唯避不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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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斗灵真宫亦是一件混阳显神法宝,此刻由云沐阳这等法力如渊海之人使来着实畅快,任由外间离恨苦海之浪如何拍打,仍是劈波斩浪。去得两日有余,仍是不见苦海边界。云沐阳虽是未有疲乏之兆,不过却不得不放长目光。

无论是身上法力又或是三山鼎中所存灵机清气都是有尽之时,不能未雨绸缪,如是身死便也只能怨自家了。

他微一挑眉,道,“弥真人,此去还需多少时日?”

弥真人听到此言,道,“云真人,我这处也有一件法宝虽是比不得真人这桩,不过也能撑得半日之多。”他顿了一顿,略显无奈,叹道,“离恨苦海天若是快时一日可过,若是慢时便是终生困于此处。”

云沐阳轻轻皱眉,道,“那便请弥真人施法,贫道略作歇息。”万福斗灵真宫虽是不凡,然终是有极限,他估算此法宝如是继续使用下去不用一二日会崩坏,现下将其收起也需重新祭炼才可再用。

弥真人取出一片纹理交错,其上斑点如星的树叶,张口一吹,变作数丈大小,二人即是去了上方。此叶浮于苦海,似乎风浪一吹便会毁去。

云沐阳坐定之后,弥真人道,“云真人,看来贫道不得不动用另一桩手段了,只是贫道若是动用此法之后立时浑身无力,便是沾得这苦海之气也要殒命当场,是故一直以来多有犹豫。少时贫道施法,便请云真人护持了。”

“贫道必定不负所托。”云沐阳郑重点首,便就趺坐吐纳。

过有一个时辰,他双目睁开,似有玄浪烈阳,他站起身来,道袍烈烈扬舞,定声道,“弥真人施法罢。”言罢,起手一指忽而一道霹雳从穹顶斩下,啥时之间就将苦海分开,再是看时紫烟缭绕,瑞云条播,虹霞如吐,就见一座飞宫浮于苦海之中。

“此不是昆仑云海飞宫?”弥真人扫了一眼,忽而惊道,“那滕子京?”

云沐阳只一点首并不多言,弥真人则是大为畅快,道,“云真人做得好。”

他言罢两袖一甩,拿出拂尘,再是甩了一道牌符上天,而后咬破食指,点出精血来。忽而那牌符现出经纬之图。做到此处,他目中豪光大放,再是把拂尘一刷,飞出一卷仙图,正是《朝元仙杖图》。此物出来之后与牌符合作一体,随后望空飞去,展开画卷,显出一条白气茫茫的道路来。

弥真人作罢此事,气力一松,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要往下倒去,与此同时他身周一道宝光罩下,将他一卷则是去了云海飞宫。

云沐阳踏入宫中,直去飞宫阵枢法力一转,那飞宫立刻转动起来,紫电霹雳之间往那道路而去,毫不回头。

过有一日,那道路轰然一声崩塌,白气随即散去。而在此时离恨苦海已是能见边缘,弥真人从定中醒来,仍是觉得气力虚乏,但已可说话,他先是一喜,随后紧凛道,“再往前去即是洞真洞天了,此刻不可回头,否则一切皆成空。”

云沐阳略一点首,此刻识海之中有万种异象,皆是劝他往回走,前方一切尽是虚幻。他清声一喝,雷电叱咤,眼前幻象犹若琉璃碎裂。

弥真人受这一感,道,“明心见性,确实真人。”

俄顷,二人出得云海飞宫,云沐阳举目眺望,此间虽是晻暧蓊蔚,然而灵机冲天而起之处唯在东北一角。弥真人喜极而泣,稍稍感应之后,更是激动莫名,道,“云真人随我来罢。”

未有多时,二人去得东北角方位,见得一座道观,灵机氤氲,含芬吐芳,有涓涓细流绕观而行。

“云真人在此处稍作等候。”弥真人定了定神,心中激动难以抚平,看了几眼之后稽首作礼,告罪道,“贫道失礼了。”其后一转身去了道观之内,那道观轰然一震,吐出一道虹霞将其接了进去。

云沐阳则是在道观之外随意趺坐下来,轻轻吐纳,只是他运转灵机之间微觉滞涩,心有所感,若是此时他遁入三山鼎洞天,此处洞天必然崩塌。他心中一思,当下不再继续,而是在一旁养神。

翌日午时,弥真人从道观中踏了出来,烟波随流,他稽首一礼,喜笑颜开道,“有劳云真人久候了。”

“恭贺弥真人了。”云沐阳微微打量他,也是惊讶,弥真人功行比之先前似乎要更高了。

“贫道是托云真人福缘,才有此春风得意。”弥真人大笑不止,随后捧了一卷书简上前,道,“云真人只需从我洞天门户出去,那时我洞天一开,九州诸派必然察觉。那时既有魔宝出世,又有道脉洞天重回人间,就容不得诸派多做犹豫了。”

他说罢再是向前跨出一步,取出一件八面八角的宝物,道,“云真人,此物是范桐真人令我转交,其言只要道友见了此物必然会明白其中之意。”

云沐阳取过来一看顿有所感,而后将那物收了起来,稽首道,“贫道告辞了。”言罢,纵起一道剑虹,倏尔远去。

弥真人立在原地再次施了一礼,两袖一甩飘飘然回了道观。

而云沐阳离了弥真人后,依照着其所指道路,直往西南而去。过有一日,他将剑虹一按,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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