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 江淮掩有十四州 南北相争今何姓(5)(3 / 4)

加入书签

样,分明是已经跟蒯鳌联手,准备攻打城池,全然没有来救援常州的意思,不禁“脸色大变”“恼羞成怒”,在城楼上指着钱元瓘的大燾大骂:“钱氏小儿,安敢如此欺我!钱氏小儿,背信弃义至此,不得好死!”

刘金哇呀呀一通大叫大骂,气急败坏。

钱元瓘看着刘金狗急跳墙,只觉心头畅快至极,有一种玩弄天下人物于鼓掌间的成就感,面上的微笑更显胸有成竹,看向常州城的眼神,已经跟看自家物什无异。

钱铧倒是面有愧色,钱元瓘却毫无羞意,“大争之世,征伐之道,皆利己也,刘公如此做派,太没风度!”

“让他这样一直骂下去,对公声名不利,还是速速开战罢!”钱铧劝道。

于是吴越军与吴军分工合作,共击常州城。

刘金在城头上拔刀悲呼:“钱元瓘原本与某有约,说好来与某共击贼人,如今背信弃义,实在辱我太甚!诸公,如今你我皆无退路,敢请随我死战!有能杀钱塘之贼者,三倍给赏!”

常州吴军无不大声呼应,战意沸腾。

钱元瓘闻此,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刘金何其鄙陋,事已至此,竟还负隅顽抗,更且出言辱我,实在可恨,待得城破,定要将其碎尸万段!”遂令大军猛攻。

只是这时,钱元瓘完全忘了是他“有负”刘金在先。

......

激战三日,未能克城。

接连三日,刘金辱骂不绝。

钱元瓘大怒,调兵遣将,加大攻城力度。

钱铧谏曰:“为防万一,常州之西、北,运河之水师,皆要严加防备,公抽调这些部曲前来攻城,若吴军有诈,如之奈何?”

钱元瓘愤恨道:“刘贼日夜使人辱骂于某,长此下去,三军将士皆知某出尔反尔,会作何想?必须速克城池!”

又一日,仍未能克城。

钱元瓘掷剑怒道:“常州之贼,区区数千兵马,焉能如此难攻?!”

钱铧叹道:“刘贼受辱在先,奋勇在后,故而常州之贼皆同心协力,是故城池难攻也!”

蒯鳌忽然来求见,见面就质问钱元瓘,“刘贼日夜唾骂不休,言其与钱公曾有盟约,钱公曾助他叛乱,并许诺率军来助,事后好将常州收入囊中,可是真有此事?”

钱元瓘惊道:“某何曾助他叛乱了?”

钱铧脸色大变,连忙道:“此为挑拨离间之言也,蒯公万不可信!”

蒯鳌疑神疑鬼道:“果真如此乎?”又肃然道:“如今你我合兵攻城,还望以大局为重,以两地盟约为重......公之兵马数万,攻城数日,却未能建功,是否是有所顾虑?”

钱元瓘佯怒道:“公何出此言?公请勿忧,不出两日,常州必克!”

蒯鳌抱拳而退,“如此甚好。”

他先前在钱元瓘面前姿态甚低,而此时借故钱元瓘与刘金勾结,忽然态度变得强势,便收获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蒯鳌出帐之后,钱元瓘咬牙道:“再调各部兵马,明日务必攻克城池!”

钱铧急切道:“若如此,各部防备,可就空虚了!”

钱元瓘决然道:“从古至今,成功源于果断,失败源于犹豫,我有精兵三万,缘何不能全力出击?待得攻克常州,皆大欢喜,若是常州长久不克,你我身在敌境,恐怕夜长梦多!长久鏖战,无异于予人口实,事后吴国借故我与刘金勾结,不履行盟约,如之奈何?”

钱铧仍想再劝,“钱公......”

钱元瓘怒目道:“计议已定,公勿多言!”

翌日,钱元瓘倾力而攻常州。

......

扬州城外,唐军营地。

莫离览罢常州战报,轻摇折扇的动作不禁慢了几分,自言自语道:“奇也怪哉。”

王朴看过战报后,问道:“怪在何处?”

莫离仍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哪怕事情可能极为严重,他也不曾有丝毫自乱阵脚的迹象,“常州刘金,区区数千兵马,吴越与淮南联手,兵力近乎十倍于敌,为何多日不克?”

王朴道:“军报上言,钱元瓘戏耍、羞辱刘金在先,刘金‘知耻而后勇’,常州兵马遂能同心同德杀敌。”

莫离摇摇头,“这话没有一点道理。”

王朴怔了怔,“军师的意思是?”

莫离道:“刘金者,反贼也,聚众自立,据土投敌,乃不义之举。既为不义之举,当不得人心,若有外部助力,或可力战,如今失去外部助力,是为孤立无援,军心应该涣散才是,缘何战力还能增强?”

王朴领悟过来,“军师的意思是,常州将士,应该杀刘金,或是开门投降?”

莫离点点头。

两者相视一眼,已然意识到事情极可能另有真相!

“钱元瓘身在局中,是为当局者迷。如是看来,卢绛、蒯鳌二人,亦是不容小觑!”莫离眼中精芒一闪,“速给钱元瓘传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