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四 欲为大事不避难 细加运筹方有成(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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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架子,“天雄、银枪效节,本是同根,自当互相帮衬。如今时势相逼,不得不奋起抗争,然我等却也不敢反叛朝廷,所作所为不过为自保而已。”

李守敬大为认同。

与朝廷撕破脸皮自然是不妥的,却又不能任人宰割,为今之计,只有以斗争换和平。一言以蔽之:让朝廷知难而退。

此言李守敬自然同意,如是,算是为接下来的行动定下基调。基调定下,往下不过是谋划具体行动,就要容易得多。

见李守敬与皇甫晖商谈有了结果,高行成提醒道:“大帅,徐永辉还在偏厅等候。”

李守敬心中既已有谱,自然也就知晓该如何答复徐永辉,他大手一挥,“设宴,为皇甫将军与徐将军接风洗尘。告诉徐将军,让他放宽心,滑州早晚还是他的!”

当夜宴席,设厅中载歌载舞,李守敬、皇甫晖、徐永辉等推杯换盏,宾主尽欢,一直宴饮到次日天明,这才散去。

李守敬从设厅出来,并未直接去休息,而是踱步来到东书房,在丫鬟的伺候下洗了把脸,又喝过醒酒茶,就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看样子是在等待什么人。

未及三刻,李守敬等的人到了,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相互见礼过后,李守敬招呼中年男子落座,那男子似乎颇为急切,屁股刚挨上座椅,便开口问道:“天色尚早,李帅如此着急叫下官来,可是有要紧之事?”

事关重大,李守敬不打算吊人胃口,直言道:“安公托付之事,本帅已谋划妥当,今日请先生来,便是要与先生合计一番。”

“哦?”茶水点心刚被丫鬟端上来,中年文士闻言放下已到嘴边的茶碗,目光炯炯看向李守敬,“未知李帅打算如何行事?”

李守敬与面前之人接触时日不久,但所谋划之事既为不宣之秘,也就没那么生疏,时间紧迫,形势不等人,李守敬直言道:“朝廷意欲拿银枪效节开刀,李从璟想要在濮州掀起风浪,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本帅不抱分毫侥幸,只得迎难而上。”

“李帅高见,然则如何迎难而上?”

“李从璟行事胆大而细致,要直接对付他极难,为今之计,唯有对秦王府其他人下手。”

“此言甚是英明,然则如何下手?”

“秦王府之人如今大部分在滑州,自然是遣人秘密进入滑州。听闻秦王府官吏正在各地清算处置流民不当的罪行,逮捕各地官吏、富豪,甚是连寺院都不放过。如此激烈之举动,激起民愤实属正常,群情激动,聚众抗拒,失手殴杀几个秦王府官吏,都是平常之事。”

“的确如此!”中年文士赞叹不已,如此阴损的手段,说来让人觉得恶心,但无疑会非常实用,“等到滑州各县乱成一团,李从璟想要进入濮州,不知要等到何时!”

李守敬自家人知自家事,事到如今也知道一些对手的深浅,闻言摇头,道:“李从璟乃暴戾之辈,素有大功,难免桥横,加之其行事向来无所顾忌,节度幽州时连朝廷之命都敢不顾,遑论现在朝廷是他家的?他在滑州吃了瘪,必定恼怒非常,岂会善罢甘休!”

这些话引起了中年文士的共鸣,想起前些时间在朝中见闻,咬牙切齿起来,愤愤道:“不错,李从璟的确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他在京都时,连安公都不放在眼中,言行举止极度无礼,让人憎恶!”

李守敬不太理会安重诲与李从璟之间的恩怨,此番若非李从璟执意来找茬,他也不会与安重诲联手,说到底安重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样的骄横跋扈,让人看着心烦、不爽。

李守敬道:“李从璟既已密令百战军秘密东行,对我濮州就没打算好生说话,只要本帅在滑州闹得够大,其必恼怒,而后兴兵,扣我濮州各县!”

“如此,李帅打算何以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李守敬冷哼一声,显得很有霸气,“向来听说百战军战力强横,然则百闻不如一见,本帅倒要看看,百战军能奈银枪效节何!”

“如此一来,岂非与朝廷撕破了脸皮?”中年文士大惊。他虽说受安重诲嘱托,来濮州搞事,但并不想让事态太过失控,要是双方鱼死网破,难免殃及池鱼,安重诲插了手进来,届时难保不会被牵扯出来。

李守敬瞥了中年文士一眼,心想这天下哪有白占便宜不出力的事,安重诲要本帅帮他恶心李从璟,就得付出代价。他不插手进来尚好,他既然决定蹚这趟浑水,本帅乐得借力打力,届时安重诲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不帮濮州帮到底,他也休想抽身,休想有好果子吃!

这念头李守敬不会表露,口中道:“阁下放心,本帅岂会不知晓轻重,濮州不过是被动防守,不让百战军入境罢了。如此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只要银枪效节能挡住百战军——这当然不难,到时两者僵持不下,朝廷还能如何?派兵来围剿濮州吗?朝廷此时哪有那个实力!调遣其他藩镇助战吗?且不说有多少藩镇愿真正出力,濮州也非是没有外援的!”

“一句话,到最后,朝廷只能捏着鼻子,让百战军乖乖回撤,濮州还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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