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玩笑话(1 / 4)
老兵油子和老病秧子是yn边界驻点的两个另类,与其他所有军人一样,他们服从,他们严肃,他们执行力强。但是他们就是有一种气质。把他们放进整齐划一的队伍里,一样能做整齐划一的动作,但他们做起来,一个就跟流氓似的流露着一股无所谓的气质,一个就跟病秧子似的仿佛随时会动作变形甚或倒下。
但他们依然自我感觉良好,知道自己应该是因为太强悍了,所以才会与众不同。
曾喜庆大踏步走进营房,直奔自己老友而去,一路上些许战友看见他,都敬他一礼,他也回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伙子都好像非常想伸手扶他一把,让他习以为常而又无奈。
大老远的,他就吼道:“翁道远,刚才我看见个比你还老兵油子的人!”
迎接他的是一只飞来的臭鞋,曾喜庆敏捷躲过,一个比他小一号看起来勉强达到入伍标准的男人迎面向他走来,因为赤着一只脚,虽然走得虎虎生风,但是脚步声非常地怪异,一时鞋底吱吱响一时噗噗放屁一般,让人觉得莫名想揍他一顿:“放你酿的屁,还能有这种人?”
两个老朋友快步走在一起,碰地一声碰了下拳头,却不是礼节性的,而是看起来极其有力的出拳,拧腰摆臂递拳一气呵成,炸开的气浪和声响让附近的路过的战友都微微皱眉,却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继续往前去,现在驻点里的气氛非常紧张,也就这俩货看起来怎么都有点不知好歹。
怼了一拳后,两人又看起来极其用力地熊抱了一下,其实上次任务后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老病秧子曾喜庆感慨了一声:“这次的任务得多久?该不会又两个月吧?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都好些年没过好春节了。”
“一会携密人员到了,到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再说这次我们一起出任务,急什么?”老兵油子翁道远边说边邦邦邦地走过去捞自己的鞋。
一说这个曾喜庆就来劲了一般,直舔嘴唇:“你别说,刚才我不是和中尉去接人了吗?那女兵不说,算是认识,但是她领来的携密人员,就是我说的那个,看起来比你还老兵油子的家伙。”
“看来你不是胡说啊。”翁道远边穿鞋边用另一只拿过鞋的手在曾喜庆鼓鼓的胸膛上使劲擦了擦,惹得他直咧嘴,“这么说来,上面终于开窍了,派了个能耐的,这次任务也能轻松很多?”
“我去,说曹操曹操到,你看,那边玩手机边蹦过来的就是。”
两人肩并肩,透过窗户,看向实际上是在边低头开手机电源边跑的石小方。默默看了一会,两人取得了共识,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能让两人同时感慨,愁上心头,眉角抽搐,可见石小方之令人讶异。他们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进了这个军营,还他喵的跟个鹌鹑似的,看起来又像病秧子,脚步虚浮,身体乱颤,跑起来一步三抖,好似在极度的恐惧之中。细一看又像是兵油子,因为他们这排营房里有两个喜欢搞事的,所以地面上被刻意设置了些坑洼以及随意摆设的路障,那孩子低头玩着手机,脚下却几乎一步没差地过来了,而且连门口卫兵的敬礼都无视了。
等两人跨着大步跑过去接他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就像个没出大学的孩子一样的家伙,居然又跑回门口去敬礼了。看他的姿势,翁道远马上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老友会觉得他是个老兵油子。
那敬礼的架势,非常个性,但是看得出来,没有一天几小时的练习,而且是那种不需要辅助矫正的练习,没办法形成这种极个性的敬礼架势,看起来明明不够标准,但是非常地合适,而且看得出他态度很端正。这就是一种个性了,可是这很诡异。
翁道远细细再看,这孩子转头看见自己俩大汉盯着他,居然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极其可笑的粉色手表,然后居然才才屁颠颠地跑过来,向自己敬了个礼。
两人这次面对面看得真切,赶紧回礼。然后互相看了眼,觉得这个仿佛来这里野营的玩意诡异得不行。翁道远一直执着地练习着军姿,就是希望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可是还是比不上这个孩子。正如曾喜庆虽然他这个人的日常看起来比较喜庆,翁道远这个人的日常看起来比较油滑,但是专业素养就是比较高。最特殊的是耍拳脚的曾喜庆和耍枪的翁道远,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里,能和他们一样快的没有他们准,能和他们一样准的没有他们刚,能和他们刚的没有他们稳准狠,有他们稳准狠甚至厉害过他们的却没有他们命硬,这就是他们血汗积累下来的风格,也是他们成为宝贝疙瘩的关键。
现实不是电影和小说,也许真的尖兵去狙击不会真的只能躲在暗处,去拼拳脚不会真的踏山裂石,去耍军刀也不会刀刀见血,去操弄驾具也不会真的一个赛一个地飚,就想着拿军车当飞艇使,拿飞艇当飞机使,拿飞机当战斗机使,拿战斗机当飞船使,拿飞船当坦克使。他们扔的手雷,发射的***并不会造成更大的爆炸,而他们吐的唾沫也不会真的和钉子一般杀人。但顶尖起来就是一个赛俩,至于这个俩是普通人还是其他尖兵全看天赋和努力。
但他们眼前这个孩子就是有一种诡异,敬个礼了,也能让人觉得不规整,非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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