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城（1 / 2）

战争持续进行着，双方因为箭矢造成的伤亡逐渐累加。

前方

匈奴兵在后方挥舞着大刀长矛，大声呼叫：“临阵擅退者死，这些人就是下场。你们给我往前冲，攻入城门才是你们活命的机会。”

百姓们听到这话，仿佛又恢复了勇气，开始迈步向前意欲推着攻城车再度攻城。

城上守军将领杨雄看到这一幕，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向边上传令兵喝到：“准备金汁、猛火油。这帮刁民枉负皇恩，与贼众合谋攻城，现在他们已经不能算是宣朝的子民了。”

守城兵将此时也考虑不得这么多了，城破之日如何他们心知肚明。几年前长安被破，司马模连带长安军民百姓被屠戮一空。至今空气中似乎还有他们当时的血腥味未被吹散。将士们忙碌的向女墙运输物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战鼓声还在响起，前头的百姓推动攻城车又一次到了城下。可是这次迎接他们的不管有巨石垒木，还有金汁。可是这一次他们并未再次退却，反而加快脚步，用攻城车撞向城门。被驱逐的百姓，在经历一波波箭雨后以踩踏而亡者为界，亡者前方欲逃跑后退的百姓已被匈奴弓箭手射杀殆尽，零星幸存者也全部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亡者后方的百姓也被前方的惨状惊得不敢乱动，茫然的望着前方。

“咚、咚、咚。”城门发出一声声巨响。这是攻城车撞击城门发出的声音。上方杨雄见此，指挥兵卒投下猛火油，油罐落地，里面的猛火油四散开来。当扔下一定程度猛火油以后，杨雄痛苦的闭上双目，沉声道：“点火。”

一只只火把从上方扔下。轰的一声，猛火油被点燃，城下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下方被火焰包裹的百姓大声的哀嚎。有的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试图将火扑灭，有的像是人型的火炬冲向其他人群，企图请求他们将火熄灭。一个牵动一个，火焰似有了生命般开始四散蔓延。火势越烧越大，人群丢下攻城车开始疯狂的四散逃亡。

匈奴军阵又是一阵阵箭雨飞来，将前方试图逃散的百姓射杀殆尽。经此一役，剩余的百姓已不过三万。活下来的也都是战战兢兢，两股乱颤。无论如何驱使，再也不敢向前半步。

火光还在燃烧，空气中满是尸体焚烧后的气味。此时无论攻守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匈奴中军高台上，刘曜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满是讥讽，回想起了几日之前发生的事。

几日前，宣朝朝会。

众多大臣们对匈奴来袭一事争论不休。有的说此时应该投降匈奴，有的说应该撤退江南，有的说要撤退到并州。

十八岁的宣朝皇帝呆呆的坐在龙椅上，透过面前的冕旒，看着这些吵嚷的王公大臣。这些大臣们一个个身居要职，平日里自诩有经天纬地之才，治世报国之心。可一到外族入侵，还未打来便乱做一团。为了撤退还是投降争论不休。如此这般已折腾近三日，却无一人主战。

司马邺失望的哀叹一声，起身道：“众卿，莫要再吵了。再争下去，敌军便来了。”

众人闻听此言为之一呆，都不觉将嘴闭上。

此时，尚书仆射索綝出列，朗声道：“陛下此言正是，臣以为还是投降匈奴为好。撤退一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撤的了的，况且匈奴如今离我朝京畿如此之近。前锋再有三日便可兵临城下。”

话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转身面对众臣，沉声道：“诸位大臣及其家眷，又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撤离到安全地带呢？”

他此时又是一个转身，躬身道：“愿陛下依微臣之见，下旨派使臣前去何谈，我们还是降了吧。”

索綝党羽此时一同出声道：“请陛下派使臣何谈。”

诸多大臣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可是关系到各自的身家性命啊。遂陆续有人附和道：“尚书大人言之有理，我们便降了吧。”

麹允出列大喝道：“陛下，若是投降，陛下如何自保。不如撤入并州，此方为明哲保身之道啊。”

司马邺看着众人，沉思半晌缓缓道：“还是降了吧。诏侍中宗敞出使敌军，商议投降一事。”

麹允急切道：“陛下。”

此时司马邺已没了耐心，无力道：“退朝。”

不料下朝以后索綝却暗中将宗敞留下，反而派遣他的儿子前去投降。

命儿子向刘曜说:”现在城中粮食足够支持一年，你未能轻易攻占的了。但若果你答应让索綝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和食邑万户的郡公，那就会以城向你投降。”

索綝儿子来到刘曜大营，向刘曜如此这般陈述一番。

刘曜听后不屑道：“帝王之师以义行军，我统领军队十五年来，没有试过以假消息和诡计击败对手，而会用军事力量完全压倒对方。”

随即令人将其押出营外，斩首示众。令来使将其首级与一封信带回城中。

宣朝接到书信打开一看，上面写到：要战便战，要降便降。

索綝看到书信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