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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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零翻了一下午的书也没什么其他发现,除了知道现在连夏朝都不到以外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夏朝明明是第一个有着世袭制的朝代才对。

花零一直在思考着这些事。

如果说“替罪羊”的职责是把历史推回正轨,那么就是要把现在的文明全部毁灭并销毁所有记载了这些事情的文献,并且让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些。

这行为怎么这么反派……

“波旬,如果把文明成功推向正轨,那之后我会有什么代价吗?”花零头疼地点了点桌子,房间里除了花零外没有人在,她只是在对自己身体里的波旬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花零才听到波旬开口:“你应该知道,神是自私的,并不会管你的死活。”

“是,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指望让你们帮上什么忙。”

“我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会在事成后给你下一种诅咒,但是这个诅咒的具体内容我并不知道。”

“诅咒?”花零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应该不会吧,太俗了,而且自己都成“替罪羊”了,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没这个必要啊。

“据说这个诅咒可以帮你更好地成为‘神’,但是神分为很多种,成为哪种只能看这个诅咒的具体内容了。”波旬惋惜地叹气。

“你们‘神’都很喜欢玩弄人心对吗?”花零又拿起了那只哨子,和小时候比起来花零的手已经长大一些了,哨子变得能够一只手就能把玩了。

“有权利、有自我意识的,不论神、人、兽,都会想要以玩弄别人取乐,就像你的心里一直有着想要残害别人生命的欲望一样。除非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善人。”花零好像听到了波旬的笑声,他在取笑她?

“你好像对能够深入了解我的心境很自豪啊?”花零单手握紧了那只口哨,想了想又松开手,“罢了,你说的也没错,心境能够一尘不染的生物是不存在的。”

但是波旬能够了解花零,花零却无法直接了解波旬,她就很生气,然后过了几天又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找了半天记载波旬的书籍。

“怎么可能一本都没有……”花零瘫坐在书堆里,躺在了竹片上。

“当然没有,我又没有在人前现身过,换句话说,难道你有在这里找到过记载菩提树的竹片吗?”波旬幸灾乐祸地看着花零的无用功。

“没有……”花零疲累地回想着,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菩提树,那不是天竺……?你这家伙是天竺的?!”

“嗯哼。”

“这里……明明是中原啊,天竺的神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现在这个时期分的也没那么细致,神明之间相互串门挺正常的。”

“但是这就意味着我根本无法从这里的书中了解你,但是你这家伙什么都不愿意说。……啧,我真想打你一顿。”但是打不过,花零每次和波旬过招波旬都像在逗猫一样。

瘫了好一会儿,期间花零和波旬一直在斗嘴,但是身体也渐渐有精力了。花零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将书籍和卷轴一本本放好。

“文明被毁灭了之后,人对于这些书中记载的事的记忆也会消失,这些书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花零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竹卷,“如果我能记得这一切并在承受诅咒之后活下来,我想把这些书带几本留在身边,这样最起码在我的记忆里‘瑞朝’是存在的。”

“你很舍不得现在的一切?”波旬看着花零的表情思考着,“不过为了从根源上解决文明,这些书可都是要销毁的。”

“也许吧,但有时候最放不下的东西往往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不是吗?”花零将竹卷放到了属于它的位置上,离开了藏书阁,“我带几本收藏,不会让后人发现的。”

花零最不希望思考的一件事就是——在文明消亡之后,自己被诅咒之后,还能不能和家人一起团聚?自己承受诅咒归来,可能家人都不在人世了也说不定。所以花零渐渐从之前的对和自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变成了、或者说将自己装扮成了对所有事都不关心的模样。

这天是花零的十六岁生日,也就是公主及笄的日子。

但是几天前,瑞国边塞:

“报——!将军!顾相秋将军!”接信的士兵急匆匆地朝顾相秋的军账跑去,一路上许多看热闹的士兵探头。

“那家伙是接信的来着,这是有啥丧事儿了?这么着急,等会儿肯定被将军揍。”

“哎,说不定是心仪将军的女子送信来了,我看那家伙笑的挺开心的。”

“走着,在这里猜疑还不如去将军的帐篷那看看。”

一群士兵围在了顾相秋的军账旁。

军账里传出拆信的声音后停顿了一会儿,是在看信,然后传出顾相秋的声音:“大公主及笄,皇兄喊我回去。”

围在帐篷外偷听的士兵高兴坏了。

“大公主十六周岁了!”

“这次将军回去应该能带不少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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