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变(2 / 3)

加入书签

!”

这个消息太劲爆,神情一直冷躁的沈清照都忍不住茫然了两秒,下意识地反问一句:“什么?”

贺方林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电话已经断了。

估计是被其他人挂断的。

沈清照思考了下,觉得目前好像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年过五十的贺方林,在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第二:贺方林说的是真的。或者,至少他所处的境遇确实危机。

沈清照沉默片刻,翻出贺斯白的电话打过去。

她本来不想找贺斯白,觉得没什么必要——少年干净澄明,和这种乱糟糟的事离得越远越好。

但现在这种情况,在贺方林喊出“救命”的那一刻,事情的实质已经发生了变化。

万一贺方林真的出了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清照找出贺斯白的电话拨了出去,但出人意料的,直到自动挂断,贺斯白也没接电话。

父子二人的行为都过于反常,沈清照眼皮突然一跳,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妙的事已经发生。

她把电话扔进包里,转而扫了一眼人群,找出一个相熟的面孔,把人请到一边,恭恭敬敬递上一支中华,叫一声大爷:“您知道贺方林一般常去哪几个麻将馆吗?”

她刚才在和贺方林通话的时候,隐约听见背景音里有麻将撒落的噼里啪啦声。

或许,她只能说或许,贺方林是在麻将馆。

老大爷接过烟,放在鼻子下满足地嗅了嗅,却又不舍得抽,于是夹在耳朵上。

他走到楼道的窗户边,向沈清照指了指楼下的几个方向。

沈清照了然,向大爷道谢后转身离开。

好在贺方林的活动轨迹并不大,常去的那几家麻将馆都分布在小区周围。沈清照一家家找过去,终于在距离最远的一家麻将馆找到了贺方林。

这家麻将馆建在对面小区外边。从外面看起来一片岁月静好,门廊下挂着大红灯笼,在凄清的夜色里随风飘摇,每个灯笼上面都写着“招财进宝”,有种过年了的喜庆感。

等沈清照走进麻将馆里,才发现里面的真实状况——

烟雾缭绕,麻将稀里哗啦的碰撞声脆得刺耳,汗臭味混着金钱特有的腥味。每个人似乎都丧失了嗅觉,只剩下散发着狂热目光的眼睛。

像极了一个充满着欲望的混沌地狱。

沈清照脑里想着贺方林的长相,一边粗略地扫了一遍在场的人,一边拨开一道道珠帘,往麻将馆深处走。

三道珠帘之后,是麻将馆的最里面。

气氛与外面有些迥异,麻将声小了许多,倒是有许多人抻着脖子,往一个方向望去。

沈清照也望过去——

她第一眼没看见贺方林,却看见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身影。

是贺斯白。

少年依旧是一身黑,脸色苍白病恹,唇微抿的,眼瞳锐且冷,寒气逼人。

只是。

沈清照用力眨了下眼。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短暂的黑暗过后,视线恢复明亮。而沈清照面前的情景依旧没有变化。

贺斯白站在一张麻将桌前,以一种绝对的,不容抗拒的强硬姿势,仅用一只手,就把一个花臂刺青的年轻男人按在桌上,并把男人的双手反扣按在他背后。

刺青男人吃痛,不停地在挣扎,在咒骂,在嚎叫,可是怎样扭动,都挣不开贺斯白的桎梏。

而贺斯白本人的表情也依旧冷淡。

像是在旁观一只蚂蚁的挣扎。

围观的人有的在骂,怪这几个人不懂规矩,在麻将馆里打架;也有人在劝,说都消消气,没必要动手……

场面很乱。

但贺斯白连眼神都没施舍给那群围观群众。

他表情依旧平静,只是顺手从那刺青男人的裤兜里拽出了一个物件,“啪”的一声甩在了桌上。

他的劲儿应该挺大,桌上整齐的麻将长城瞬间轰然倒塌,发出一串儿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不少人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扔到桌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沈清照也好奇地仰头望过去,但等她看清之后,却愣了愣。

那竟然是一把没有鞘的刀,黑把银刃,在昏暗的灯下闪着泠泠的光。

压在一堆翠绿麻将上面,像句颇有分量的恐吓。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贺斯白低笑一声,“要债归要债,把事情闹大了你也没好下场。”

“怎么?怕了?”刺青男人的脸被迫紧紧贴在麻将桌上,只能斜着眼睛瞅贺斯白。

一个挺憋屈挺没尊严的姿势,但刺青男人依旧是肆无忌惮的表情,甚至还哼笑了一声:“你劝我没用。你还不知道吧?你爹欠了三十万!”

“我也是受雇于人,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有本事,你就把你爹拴在裤腰带上,不然你爹的手肯定保不住!”

刺青男人的这些话说出之后,贺斯白的脸色一瞬间阴鸷下来。

他眼神微微向下垂,扫了一眼那刺青男的胳膊后,连带着漫不经心地现场扫了一圈。

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扫到沈清照的方向的时候,不动了。

随即眼神上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