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贪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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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来得太突然,贺斯白瞳孔猛然一缩,长腿一迈,下意识地上前几步,伸手接住沈清照。

电光火石间,两人贴得极近。

对视间,近乎呼吸勾缠。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但沈清照依旧毫不避讳地望着贺斯白,眼底是掩不住的狡黠。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她笑眯眯地低下头,扯过贺斯白的手,把创可贴给贴了上去。

创可贴熨帖至极,完全贴合掌心纹理。

沈清照满意地审视一会儿,终于慢慢站直身体:“好了。”

贺斯白没动。

依旧保持着掌心向上的姿势,直勾勾地望着沈清照。

只是眼里的情绪深不见底。

沈清照没注意到贺斯白的眼神。她的注意力仍集中于贺斯白的手上。

低头,又重新审视了一下那张创可贴,沈清照有些遗憾:“好像短了一截。边缘处的伤口还漏在外面。”

“没事。”贺斯白终于垂下了手。

他在沈清照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隐秘地用拇指摩挲过那张创可贴,随即弯腰把放在长椅上的矿泉水瓶拎起来,往她身后走了几步。

“咣当”一声,矿泉水瓶被精准地投掷进垃圾桶里。

沉重的矿泉水瓶扔出去了,但手上仍残留着水渍。

黏滑凉腻的感觉。

身后传来沈清照柔和的声音:“伤口记得不要沾水,以后切菜时注意些……像你这么笨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絮絮叨叨。

但贺斯白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贺斯白凝神望着垃圾桶片刻,在一片凄清萧索的夜色里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慢慢勾起。

他说——

“嗯。知道了。”

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划破夜空,也湮灭了贺斯白的声音。他和沈清照一起抬头望去,只见一台灰色宝马停在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落,露出车内男人热情的笑脸:“沈妹妹。我来了。”

是管桐。

沈清照冲他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腕:“我脚腕扭伤了,你下车一趟,递给我吧。”

“扭伤了?”管桐有些吃惊,“没事吧?”

“没事。”沈清照摇了下头,语气轻描淡写,“我今天的鞋跟有点高。”

“你们女人的高跟鞋都是凶器吧,”管桐拉开车门走了下来,“走吧,我给你送回去。”

沈清照:“麻烦你了。”

管桐啧了一声,嗔怒地睨了她一眼:“你这礼貌得过于虚伪了啊,以后记得在牌桌上多让让我就行。”

她和管桐很熟,两人一来一往,交谈的气氛十分融洽。

沈清照笑着应了一声。她在管桐的搀扶下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转头问贺斯白:“你刚才说什么?”

贺斯白的眼神已经重新冷了下来。

他说:“没什么。”

他不能说,是在听见别人用这样亲昵的语气和沈清照闲聊,聊一些他听不懂的人时,感觉有些烦躁。

这种不清不楚的烦躁,让他没办法维持继续维持温和的态度。

沈清照并未感知到少年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她随意地挥挥手,仰头冲贺斯白盈盈一笑:“今天谢谢你啦,再见。”

贺斯白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重复着沈清照的话,冷冷淡淡地说了句再见。

沈清照笑着摆了摆手,坐进副驾驶座,顺便摇上了车窗。

沈清照上车之后,便和管桐闲聊起来。她并不知道,在管桐的车开出去很远之后,贺斯白仍站在路边,遥遥凝望着车子驶离的方向。

深沉的夜色里,只有路灯垂下一束昏暗的光,笼在少年身上,映出黑色的轮廓。

阴冷得像一块落拓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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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马路上车流稀少,管桐很快就给沈清照送回了家。

脚腕已经不疼了,沈清照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会儿,放心大胆地去浴室洗漱去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顺手关了室内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光照柔和的床头灯。

室内昏暗,她正坐在床边擦头发,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擦头发的手一顿,随手把头发裹起来,走过去接电话。

是余蓝打来的电话,语气挺急,张口便喊姐:

“我记得你手里有副LV限量款的男士手套。你送人了吗?”

沈清照听得一头雾水:“男士手套?”

余蓝连连应声:“是呀。”

沈清照觉得好笑:“我这怎么会有男士手套?”

余蓝哎呦一声:“你忘啦,去年我过生日,那是你要送我弟的礼物来着。后来你发现我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你就把你要送那副手套收回去了,现去店里给我弟买了条皮带——那条皮带我弟到现在还用着呢……”

余蓝描述了半天,沈清照才想起来了她说的手套,也听明白了余蓝打电话的原因。

原来那副LV手套因为全球断货,如今价值飙升,余蓝的一个朋友也想买一副收藏用。

沈清照说:“我都忘了这回事,肯定就没转手送人,还在我家里。”

余蓝问:“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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