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二十章凋零(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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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一天。种花人一如既往的在早上七点钟睁开双眼,迎接新的一天。她习惯早餐只是一点牛奶泡燕麦,搭配上一根水煮玉米,有时候也会吃点煮鸡蛋和火腿,这取决于营养师制定的计划。

都说人上了年纪,睡眠质量会逐渐下降,但种花人从来没有类似的感受,她已经年过古稀,但每天仍旧保持着八小时的高质量睡眠。这与她愉快的心情有直接关系。

怎能不愉快呢?一边吃着早餐,种花人边欣赏着落地窗外蔚蓝的海面,她喜欢辽阔无垠的大海,能带给她内心的宁静。

昨天的比赛太精彩了。种花人闭上眼睛,回味着那场电梯之战,一切都按照她亲自创作的剧本上演,但呈现出的效果却远超她的预期。红荷花的死太美了!那么突然,那么唯美,戛然而止的生命,弥留之际的不舍,一切的一切都被完整的记录了下来。种花人在昨晚睡下之前无数次的回看那一幕,感受着从绝望中孕育出的无法言明的美。

“一定要找到一名杰出的画家。”种花人轻声呢喃道,“那一幕值得被刻画下来,永久保存。”

松叶菊的表现让种花人眼前一亮。她曾担心过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是否能承担这项艰巨的任务,好在他不辱使命,甚至超越预期。原本松叶菊只是备用选项,但他却成为了这场戏的主角。

红荷花终于死了啊。有点不舍,但只是有点而已。种花人已经厌倦了看到他在花圃内活跃的影子,他始终不肯放弃反抗的念头,显得特立独行。一开始种花人还觉得红荷花的这份特质很有趣,想要看看他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但这份好奇很快就演变成了厌烦。锲而不舍与不知死活之间只隔着模糊的边界,红荷花无疑越过了这一边界太多。

他必须得死。

但如果只是让红荷花成为凋零之花的话,又太无趣了。种花人需要精彩的比赛,需要戏剧性的发展,即便花圃内发生的一切都是基于她的喜好创作出的剧本,但拿到剧本的演员究竟会如何表演,就不是导演和编剧能够控制的了。欣赏着花们的自由发挥,能让种花人获得最大的观感享受。

红荷花死了,他死在了松叶菊的刀下。如果红荷花得知松叶菊手中的那柄刀是我指引他拿到的,他会做何反应呢?呵呵,一定会大叫着‘这不公平吧。’

真是可笑,花圃从来就不是个供人公平竞争的地方。那里唯一的规则是想方设法的取悦于我。如果唯有死亡才能博我一笑,生长在花圃内的花们就应该自行枯萎、结束花期。哎,都是些白痴啊,只有栀子花才真正懂得花圃的规则。

“还有一件事,这个月就可以完美落幕了。”种花人出神的望着泛着点点金箔的海面,初升的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绽放出万丈光芒,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让奇迹之花在绝望中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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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玫瑰?醒醒,喂,醒醒。”石榴花谨慎的用脚尖踢了踢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你死了?”

“别碰我。”黄粱嘟囔了一句,只是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的躺着。

“他这是啥情况?”大胡子溪荪好奇的凑了过来,“这小子是在客厅躺了一宿吗?”

“不清楚。”石榴花摇摇头,“看样子他是在花坟待到很晚。”

“应该是吧...”溪荪嘀咕道,“他这是在花坟里打滚了?咋弄得浑身都是泥?至少换身干净衣服再睡觉啊。”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石榴花迈步向餐厅走去。

溪荪犹豫不决的看着躺在客厅地面上闷头大睡的黄粱,叹了口气,从他身旁离开了。

人们在客厅进进出出,向沉睡不醒的黄粱投去好奇的目光,但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绕着他走,生怕惹上麻烦。

松叶菊一上午都没有出现,一直待在花主室里,连食物都是栀子花给他端上去的,毫无疑问是惧怕和黄粱打上照面。

但即便再不情愿,松叶菊还是在中午时分下到了一楼客厅,与花圃内的所有人齐聚一堂,等待着每个月一次的凋零仪式。

客厅的气氛压抑沉重、令人倍感窒息,不光是因为人们都聚在了一起,而是在于他们脸上的表情。

除了稳坐钓鱼台的松叶菊和呼呼大睡的黄粱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他们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审判的到来,恐惧自己成为这个月的凋零之花,同时也在为该投谁而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每个人都在揣测其余人的想法,也在担心自己的念头被人看穿。为了最大化利益,花圃内的花们忍受着痛苦的煎熬,窥探着彼此的表情,一刻都不敢松懈。没有人敢出声说话,甚至没有人敢离开气氛焦灼的客厅,他们相互折磨着彼此。

当大荧幕上出现种花人的影像时,几乎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既视感。

累了,赶紧毁灭吧。

“都等着急了吧。”身着红色长裙的种花人俯视着客厅内的十一朵花,“那就直接开始吧,规则你们都懂,省略吧。”

“那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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