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夜读...(1 / 3)
黄粱的眼神看向停在路旁的一辆辆车辆,他的爱车就停在解忧事务所前的路旁,像是一只睡得正熟的可爱甲虫,仿佛真的在伴随着规律的呼吸缓缓起伏着。
注视着自己的爱车,黄粱的心情无比的平静。坐在下面充当坐垫的《我和她》这本书的情节在他的脑海中不时的出现。一对不受祝福的苦恋男女,一个遭人背叛的苦命男人,一个惨遭杀害的无辜者,这一切的一切不知为何在黄粱看来如此的熟悉。
“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类似的故事呢?”黄粱不由自主的嘟囔出声。这份没由来的熟悉感破坏了他内心的平衡,让他在闷热的黎明前之后一丝黑暗中躁动不安起来。黄粱试图通过放空自己来平静下来,但却收效甚微。思来想去,他放弃了抵抗,拎起放在一旁的小马扎,起身走进了被黑影笼罩的解忧事务所里。
为了打消心中烦躁的熟悉感,黄粱像是强迫症一般站在整整一面墙大小的书架前,开始一本一本的看着书脊上的文字。他清楚在自己的收藏中与《我和她》类型相同的书很少,最多只有十几本,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找到熟悉感产生的来源。
虽然浪费了比预估的多得多的时间,但黄粱还是在一本名叫《爱情是引发犯罪的根源》一书中找寻到了答案。在这本满篇充斥着作者胡说八道的书——黄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买这本书——的某一章专门讨论‘殉情’这一主题的段落中,黄粱看到了作者引用的一篇短篇小说的内容——讨论犯罪如此严肃的话题,作者引用的例子是一篇虚构的短篇小说,可想而知这本书的内容是有多水,反正黄粱认定自己当初肯定是脑子进水才花钱买这种破书。
引用的段落并没有直接摘入短篇小说的原本,只是对情节进行了精炼的概括。这篇名叫《堕落之夜》的小说的大体结构和《我和她》这部几十万字的小说几乎如出一辙。如果把《我和她》中的主体构架拿出来,把填充的枝条叶片都剪去,只剩下最精简的脉络,那就是《堕落之夜》的内容。
除了男主人公的年轻和职业发生了变化,故事登场的场景也完全不同,但其余的一切要素几乎都存在,未婚夫妻变成了男女朋友,房东成了朋友,这是一个发生在另一个环境中的《我和她》的故事。遭遇女友背叛的男人同样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失手杀死了一个人,这不过这个人从《我和她》中的女编辑变成了《堕落之夜》中的小卖店老板娘。
甚至连结局都是一样。
《堕落之夜》中的结局是男女主人公相约去跳河,男生最终溺死在湍急的河水里,而女生却侥幸活了下来。
黄粱边寻找记录在小小注释中的《堕落之夜》的作者名称边嘟囔了一句:“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写《堕落之夜》的作者署名是叫六七八,这明显是个笔名,不像是个正式的人名——当然,也不排除某个不靠谱的家大人就是觉得贱名好养活,也说不定。
黄粱盯着‘六七八’这三个字看了好半天,在闷热的仿佛蒸笼一般的客厅内,原本还十分精神的他脑子渐渐有些迷糊了,自己都能感觉到转动的很慢。
愣了足足一分多钟,黄粱才后知后觉的拿起厚厚的《我和她》,找到了写作这本书的作者的人名,这回是个很普通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字姓名:姓刘名安。
六七八...刘安...
黄粱反复在嘴里念叨着这两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人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六和刘在读音上一个是四声一个是二声,虽说差着不远,但连同音字都算不上啊,硬要说这是同一个人使用的不同笔名倒是说得通,毕竟这两篇篇幅天壤之别的故事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而且不存在抄袭借鉴的可能。
故事相似这种情况,说好听点的叫致敬,说直白点的就叫抄袭,天下文章一大抄的说法自古就有。不是说有种说法是甲壳虫乐队把所有好听的旋律都写穷尽了,后来的人只能拼了命的模仿。在黄粱看来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如此,真正能自成一派的都是名垂青史的大师,百年难得一遇,剩余的芸芸众生努力一辈子也终究是拾人牙慧的蹩脚模仿者。
但六七八和刘安则完全不存在借鉴抄袭的可能。
《我和她》的创作灵感源自于作者轻身经历的事情,虽然在小说的情节编造上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故事的大体脉络都忠实的还原了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真人真事,至少黄粱从海莉口中得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堕落之夜》这篇短篇小说的具体发表时间黄粱暂时还无从可考,但至少是在十年前了。引用了这篇短篇小说的那本书的印刷时间是在十年前,从侧面证明了《堕落之夜》至少是十多年前由署名为‘六七八’的人发表的短篇小说。
如果《堕落之夜》是在《我和她》之后发表的,逻辑就很通顺了,很有可能是一方模仿了另一方的故事。但实际情况正好相反,《堕落之夜》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发表,《我和她》这篇以作者自身经历改变的半自传体小说却还只是进行出版的过程中,这就很是耐人询问了。
难不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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