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躁...(1 / 3)
讲道理说,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史冬雨危在旦夕。她的确工作在那间被杀人狂魔盯上的便利店中,也的确有着成为悲剧女主角的各种条件。但她毕竟不是来深夜营业的便利店购物的女性顾客,非要说她会被‘板砖哥’盯上有些太过牵强。
但黄粱还是无法抑制心中不详的预感。
他观察了这个女人整整半个多月了,却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史冬雨太过神秘,对陌生人也可以展露微暖微笑的她,却有意的远离所有想要接近她的人,像是一朵生长在玻璃罩子中的野百合。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她在逃避什么?
黄粱搜集了之前发生的三起命案的所有新闻报道,他惊讶的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规律:这三场命案都发生在史冬雨值晚班的日期。
准确的将,在零点下班的她可以归为于前一天结束一天的工作。但考虑到她总是要在下班后继续留在店内帮忙,她实际离开便利店的时间应该在凌晨一点前后。距离案件发生的凌晨两三点钟就相当接近了。
黄粱没有去便利店具体核实过,在发生命案的三个日期史冬雨是否都在上晚班。他只能确定第二起和第三起命案发生时是这样。但结合一下排班的规律,第一起命案发生的那天凌晨,史冬雨应该也是在上晚班。
这就有点太巧了。黄粱不禁开始思考,究竟是那间便利店让杀人凶手格外垂青,还是说其实和便利店没什么关系,是便利店内的人吸引着杀人凶手呢?
一个惊悚到黄粱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设想在脑海中渐渐成型,直到他不得不去正视它,考虑它是否存在可能性。
是否有这种可能,史冬雨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杀人凶手实施犯罪?
这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史冬雨一天要接触的人少则几十、多则上百,把筛选目标的任务交给她来做太合适不过了。通过和顾客的几句不经意的闲聊,她可以轻而易举套出潜在目标的信息:在哪里工作、家住在哪里、上下班时间。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信息都能被杀人犯所利用。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黄粱认为死神似乎对史冬雨这个人格外的青睐,在她短暂的三十三年的人生中,她经历了比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要多的死亡。生与死的天平不知为何在她这里向着一侧严重倾斜。
这只是单纯的不幸,还是说和她本身也存在着某种必然的关联?
在这一连串导致三名女性被害人惨死的案件中,史冬雨究竟扮演着何种角色?她是还未登场的下一位悲剧女主角?还是和这场血腥恐怖的戏剧毫无关系的观众?亦或是站在幕后的一名参与其中的编剧?
这道三选一的难题摆在面前,黄粱却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盯着史冬雨的一举一动,试图在这场疯狂的悲剧中扮演一名打乱剧本的破坏者。
如果事后证明,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那当然皆大欢喜。至于潇洒哥是否会听他的建议,忘记史冬雨,那就是委托人自己的事情了。黄粱认为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他很清楚‘酒难喝,人难劝’的道理。
但如果事实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的话,黄粱就不禁为史冬雨的人身安全感到深深的忧虑。
如果史冬雨是帮凶,她的处境将无比凶险。为了自己的安全,凶手总有一天会把屠刀伸向她。
即便不是帮凶,史冬雨也比其他人更有几率成为下一名被害人。如果说那名杀人犯在观察那间便利店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散发着浓郁神秘气息的史冬雨,黄粱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史冬雨就像是一朵偷偷绽放的妖异之花,吸引着所有对危险和秘密痴狂的人。也包括黄粱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黄粱很清楚自己的确是这样的性格,安稳不了几天,就会再次踏上危险的旅程。史冬雨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倒不是说看上她这个人了,只是想要探寻她有意隐藏起来的过往。
每个人试图解开这个箱子的方式都不尽相同。黄粱是通过调查,而有些人更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将箱子砸碎。
还有,为什么她要留着那身衣服呢?
死于车祸中的前夫王海对于史冬雨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还是无法忘怀的依恋?
肯定不是后者吧。能让逆来顺受的史冬雨毅然决然的逃离三年多的男人,肯定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不说是彻骨铭心的仇恨,也绝对留不下分毫的爱恋吧。
但为什么她还留着那身衣服呢?而且还穿在身上...
在王海的照片中,黄粱认出了他穿着的那条裤子。这是一条没什么辨识度的运动长裤,几乎每个叫得上名字的运动品牌都会有这种版型的长裤。把商标盖住的话,几乎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
黄粱认得那个商标,一个已经暴死三四年的牌子。在黄粱十几岁的时候,这个牌子的专卖店大行其道,但是没几年的功夫,它就被后来居上者全面反超,最终成为了时代的眼泪。
现在想要买上一条这个品牌的裤子已经很困难了,要么是库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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