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1 / 2)
“白骨空洞的眼窝盯着老匹夫,他拿起一枝秃笔,抵在胸前。害怕那具白骨会突然暴起,将他也啃噬成白骨。”
“禅师双手合十,秃笔如刀陡然朝禅师砍去,禅师向后一退,秃笔砍空。老匹夫第二招,第三招又出。塔下诵经之声,依旧不绝,缥缥缈缈,字字清晰。老禅师似乎一只纸鸢,无血无肉,轻轻巧巧避开老匹夫凌厉的进袭之招。
“是徐云哲派你来装神弄鬼的吗?”老匹夫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出这位老禅师用的是什么门派的功夫,因为他都是闪避,跳脱之态,似乎没有流露出哪个门派的武功招式。
老禅师摇头,”徐将军何须派谁装神弄鬼,神鬼都敬他。”
这一摇头间,老匹夫猛然惊觉,手中的秃笔似乎轻了些,是被老禅师双掌的力道给削得更细了。他双掌没有触及秃笔,全是被掌风带到的。
“你到底是谁?”老匹夫连问三声。
老禅师摇头不语。
“你不是佛门中人。”
“我生下时,其实也不是佛门中人。”
陈恪问道:“这位老禅师是谁?”
陈婉仪道:“是西溪山庄的蓑衣翁,他知我投入了徐将军麾下,就悄悄来看我。他年岁很大,我也不知他到底几岁,但他并不姓陈,在庄中垂钓为乐。我很小时,他便在庄中了。他也见过你爹爹,所以,蓑衣翁也许认出了你便是我的孩子。那既然他认出了你,小舅舅,羽柠妹妹一定也知晓。至于我从未见过的花枯荣,你外祖家从来没有什么留一个陌生人在庄中过夜的习俗。娘想来想去,他们第一次见你之时,就可能猜到了你是谁。故意推你入河,又让花枯荣伯伯相救,无非是看看你这孩子,究竟为人武功如何,能否受你爹爹衣钵。”
“那我在咏絮阁胡闹?”陈恪脸上一烫。
“比起你娘我不愿读书,和你大舅舅差点烧了咏絮阁,这倒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辛亏你不是在你爷爷家胡闹,你爷爷打你爹爹的板子,这一板子下来,比刀都厉害。”陈婉仪,说着又笑了,笑着又哭了。这些至亲,她很久很久没见了,她想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光阴,果然欢若云烟,看得见,却触不到了。
“那蓑衣翁前辈和老匹夫相斗,后来又如何了。”
“老匹夫本越来越发现自己,跳不出蓑衣翁所激荡起的无形掌风,如同一只老虎,被囚在了枯井中。他秃笔再点,蓑衣翁小指从左点刺。老匹夫触到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秃笔已被蓑衣翁所夺。他衣袖带风,秃笔笔直落回笔架上。”
“这下落的力道,震得笔架和几案似晃非晃,廊柱,横梁,长窗,幻出道道黑影,向他压迫而来。他一生中,最恐惧的便是此刻,无数因媏国此战而死的媏国武士,仁朝将士,芸芸众生,纷纷向他索命。但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有幻术魔障,所以,这是老禅师掌风扫荡,将塔中一切都击出了缝隙。因此,那位老禅师方才一边躲避秃笔进袭,一边双掌或拍,或击在四周一切实相之上,为老匹夫画出牢笼。那些招式,虚虚实实,招招打空,却又着着为用。”
“但那些招式,我没有亲眼所见。老匹夫到死都不知这位老禅师是谁,他逃回媏国后,和亲卫吹嘘徐云哲夜访高塔,两人亦敌亦友,只论武学之道。去他娘的武学之道,徐将军学武是为国为民,老匹夫学武,是为己为强,徐将军怎么会跑去和他谈论武学之道?"
"高塔摇摇欲坠,蓑衣翁却走得不知所踪。塔下众僧不知蓑衣翁此节,但有人提出此是因果报应,所以,自顾念佛,不顾老匹夫死活。”
“但肃明老狗偏偏此时派了人来,要带走老匹夫。栾安还有我们这些江湖人,自然不愿。可看到老匹夫只剩一口气,活着和死了也没差别,重伤了老狗的几条小狗,只能由他们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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