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可知(1 / 3)
云沁第二枚贝壳点到,雨晴看了看,金光璀璨的刀尖竖起,在贝壳伤轻轻一点,贝壳上的力道由轻变重,猛然戳向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一道红光划过,他的五指带着血淋淋,握着他即将成为空洞的一生,落在自己的剑下。
他迟疑了一下,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等不及他喊叫,两个下属一左一右,架起他,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皮毛,将他拖了下来。他那只断手被一个人用长矛挑起,放在一个瓷罐子里。持长矛的人,面无表情,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走了下去。
“把她带下去。“雨晴指着云沁。她左手将白鹏刀刃归入刀鞘,右手却点在慎和眉间“你哪里都好看”
一道耀眼白光现过,雨晴眼角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了。
那是追远剑的光。那把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寒光凝凝,白星盈盈。
“雨晴姑娘”雨晴的下属各出兵刃,在半空架成网,纷纷去挡这剑。
他们奇怪,这把剑怎么自己飞出来了。
“追远剑就是追远剑,他不听你号令”慎和对雨晴的亲近,简直是厌恶如脏水。
原来第二枚贝壳下,藏了一粒钢球,钢球是慎和送给云沁的玩具。他担心他的羲音在慎园一个人太烦闷,便送了这些小钢球给她。钢球可做暗器,也可垒叠成各种摆件。雨晴刀尖刺向第二枚贝壳时,钢球圆圆滑滑,避开刀锋,弹向了追远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男子,即便他不被雨晴的力道所伤,也会被追远剑砍断臂膀。
困住云沁的四位下属,他们刀尖,矛尖之上,银光闪闪,直戳云沁心肺所在。他们都是大力士,这番直戳,云沁只觉前胸后背都被刀杆,矛柄如巨石般压住。双腿似乎已被钉在了地上。
“南山观云。“云沁的右手从刀杆的缝隙中穿出,接着四枚钢珠在矛杆上一点,矛杆应声折段,跌在地上。云沁一个方位已破,另一三十余岁的瘦高个持矛小卫见状,长矛斜过,从旁替补而来。云沁左手将贝壳捏在指间,以南山观云之招,右手上上下下,绕着这支长矛的矛杆,画出一个一个圆圈。贝壳在圆圈的边缘突破出来,云沁反手一弹,数枚贝壳如暗器一样,直刺这个瘦高小卫的下巴。
"阿"一声,这个人的下巴,如刺猬一样,生了一圈贝壳。他的长矛从他手中脱落。
呼一声,另两人的长刀刀杆却已正中云沁左右肩,这两下,正命中云沁肩胛骨,云沁忍住巨痛,头一低,肩膀一伏,已躬身在地上以曲裾舞之招式,连转了几圈。
可他们的长刀不及收回,正劈中那位瘦高小卫。
血溅了开来,云沁追远剑在地上连挑,将瘦高小卫的长矛挑起几尺高,长矛连颤,你出手,我便打心口,你疾刺,我便削你后背,颤了没几下,两个长刀小卫已被长矛刺中,在地上越滚越远。
围观之人,有人想笑,可他们的纸鸢挡住了他们的脸,他们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雨晴下属中行出一个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高大,银冠虎目,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痕,那是伤口愈合后的疤。但这些疤痕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秀之脸,反而像晴朗的天,涌出一丝一丝若即若离的云,天也高,云也野,人也闲。
可他出手的样子,却告诉众人,他不可不像他的外貌,他右臂高举,竖掌直劈,在追远剑四周腾起道道无形瀑布,震得追远剑声若潮起潮落之浩浩渺渺。
“劭公子。”雨晴看见他,笑了一声。
这个人正是衡川劭,衡川家主的儿子,雨晴丈夫衡川昊的堂弟。
”他武功极高,使的又是媏国武功。“云沁暗自想着,但她聪明伶俐,剑尖连颤,也生出无数飘飘荡荡的浮萍。
衡川劭在”浮萍“之中连划几个十字掌风,隔开剑尖。他的这掌风都划得很长,丝毫不顾及自己已是门户大开。一般这样的人,不是自负便是自尽。
掌风飘到追远剑上,力道回弹,云沁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中,她持剑护住自己心口,衡川劭掌风一斜,直朝云沁眉心飘去。
”长剑转一圈,以剑尖回挑他的掌风。”慎和说的是江南侬语。云沁手腕一转,长剑一转,“断桥绝书”下掌风与剑尖相撞,云沁左手在剑尖上一弹,剑尖上幻出一团光,将衡川劭的掌风踢了回去。
“断桥剑法。“衡川劭手指一挥,手背触到那团被踢得七零八落的掌风,他回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说道“雨晴夫人,这掌是慎和夫人送给慎和先生的”
不过,衡川劭自己知道,这不是他能破断桥剑法,而是这个出剑的姑娘,她内力剑招并不纯熟,若是慎和出招,他手背回接之时,已筋骨断裂。
衡川劭让自己的手掌悬在半空,慎和似乎就在他的掌心里,那团已被他削得只剩一层力的掌风,将慎和衣衫一角吹到了雨晴手上,雨晴握着这一角衣衫,取出白鹏刀切了下来。
“这衣衫是你夫人做的吧,她肯定不想让我碰你的衣衫的”雨晴自言自语。
那片布帛飞到半空,又落在河里,很快不见了。
“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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