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应龙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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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境界是什么?是意境全无。高爷爷天马行空,便去思索这门剑法,刀法,拳法,掌法等等前后连贯的招式,但这一番思索下,是不是残缺不全。

陈恪点了点头。

以残缺不全的剑法去破敌手完整的剑法。两下一对照,高爷爷是不是就知道了敌手剑法真正的精髓?你都知道敌手剑法真正的精髓了,你还怕什么?

这套剑法,高爷爷自嘲,就是糊弄人的。但这个过程,全靠悟性。需要自己勤学苦练,扎实基础。招式有很多,如何知道敌手前一招,后一招的出招方向?但剑就是剑,你就拿着一把剑,处在丝毫无空隙的野草之中,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得去练,十年,二十年,就练一招,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一把剑到底能刺出去多少个方向了。

那一把剑在一个地方,能刺多少个方向?

三百六十个方向。

陈恪顿觉,这是闻所未闻的境界。

当时,高爷爷剑下,媏国人只知自己的刀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都砍到了自己手上,而这个持剑的老头,明明好像什么都不懂,可他招招命中,媏国人出招越快,死得越快。

你这个小宝贝,就处在我和高爷爷围成的人墙后。我们连斗了三个时辰,终于赶跑了媏国人。

可我体力耗尽,浑身冰凉,高爷爷连连为我灌输了十日的内力,我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浑身冰凉,与死人无异。

高爷爷误以为我死了,就将我安葬了。我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船家告诉我,他们奉家主之名寻访天山雪莲,误入我的墓穴,发现我竟然还有呼吸,便将我救了上来。

但大海茫茫,想返航是不可能了,便只好随着船,到了媏国。

我到了媏国之后,拜别了他们。可我却在与媏国武士交手时,被他们的长箭刺中了手腕。

我伤得非常重,只好寻了这个村子,慢慢疗伤。可媏国到现在都在追捕我,我只好一躲再躲。

我历经大病,历经重伤,心中抑郁不展,终于武功全废了。

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未见,其实谁都牵挂着谁,陈恪梦里,常常梦见自己与爹,娘坐在院中,坐在门前,说着那许许多多的闲话。

“江湖也罢,朝廷也罢,谁都逃不开生老病死。”

”只是,衡儿,你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的?”陈婉仪问道。

”我那时攀到女帝的世成舟上。陛下虽是溃逃,但她的身侧,依旧高手众多,孩儿不敢轻举妄动,便藏身在一口大缸之中。那大缸中堆满了糕饼,我那几日便以糕饼充饥。”

我曾将一位来取糕饼的卫兵拿住,但他宁死不屈,丝毫不透露半句。我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便在船上与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躲进了一间极为富丽堂皇的屋子。

那屋子是女帝平日召见大臣大将女眷之用的,空了有些日子,我灵机一动,躲进了两面镜子的夹缝处。后来便被船一路带到了媏国。船靠岸时,我带着凝霜剑先行下了船,但他们一位武功极高的蒙面人,却一路跟随。

我本想赁一匹马,可一路竟然寻不到马店。偶尔遇见几匹,却是又老又瘦的马。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媏国侵犯我国,他们所有的马都武成宫所征用做了战马。

我的伤一直不好,委实也找不到疗伤之所。这一路风雨交加,我一路疾走,内力便散去了大半。

后来你和那位蒙面人交手了吗?

陈恪点点头,”到了第十一日,我们终于在一处溪滩上遇到了,是他追上了我。”

“蒙面人,他使的是哪个门派的功夫。”

“他使的功夫,是中原武林的武功。和孩儿学的行云流水极为相似。”

“何为相似?不是相同?”

“在涌字诀时,本来是忽远忽近,起起伏伏。可他出此招时,招式都是一马平川,没有转折。一掌从孩儿头顶直击后背神堂穴”

“飘字诀时,本意是以柔克刚,但蒙面人却丝毫不见柔韧之意”

“似乎”陈恪略一思索

“似乎是什么?”陈婉仪问道

“似乎是他看透了孩儿的招式,想出了破解之法”

“这大概是你在世成舟上与媏国人打斗时,他躲在暗处,将招式都记了去。但他怎么会几日之中便想出了破解之法?”

“孩儿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孩儿与他打斗时,本来有几次,他几乎便要置孩儿死地时,他招式中的破绽却露了出来。比如散字诀,他化掌为指,直戳孩儿双目,孩儿左手从他肩颈绕过,折断了他的右手手腕,这才得已从他攻势中脱出”

“化掌为指,行云流水中是有这个招式,可这招式,若非武功登峰造极,对敌时,也许会适得其反,”陈婉仪说道。“他难道是抱了必死之决心。”

“沁儿告诉我这招时,一再嘱咐,原来的秘籍中,这招式创造出来时,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招式直戳敌手双目,若是敌手双目被毁,那么出掌之人,不胜而胜,敌手不败而败。即便敌手本来就是瞎子,一戳之下,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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