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凌云之志,尽付幽篁(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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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低不下去,一眼望去倒是威风凛凛,头发丝上都散发着胜利的气息。

忠信昭压住自己的神色,走向秋之光,当他手握着一纸骄阳跋扈,春风得意的文字,努力挤出笑容,那笑比哭还丑陋,比我们的金银珠宝还假。

他和秋之光并肩而行走在我们的前头。舞姬穿着很薄,很明丽的衣衫,好像一幅五彩缤纷的画。她们殷殷勤勤得踩着“紫葵舞步”迎了出来,脸带蜜糖,目如水月竟花。她们伸出手臂,不经意与秋之光相撞。秋之光脸一青一红,舞姬笑嘻嘻得用小手握着他的衣襟,喃喃得叫着秋之先生。

舞姬的舞姿很美,如樱花与春水共天长。可琴韵鼓声之下,怎么也掩盖不了她们眼中的惊恐和落寞。虽然她们看向骑马凯旋而回的“”勇士”是崇敬的。是仰慕如君父的。

忠信昭官模官样,按照礼节,以柳枝洒地,为“勇士”接风。他努力装出一副极为开心的神色,将不情愿都掩盖在长袍下。

“那么,今日本座便在松鹤楼设宴”他的眼神从“勇士”们的脸上,一一流过。手中的那枚玉佩,和着鼓乐的节拍,应和着他眼珠的转动,敲打在几案上,一下,一下,清脆而回音叮咛。

桑国战俘们其实都怕,都有些不自在。但我们那些将士就紧挨着战俘站队,虽然低头,虽然假意被绑,但都已将长剑,匕首,短刀等兵刃藏在身上。战俘如若敢当作揭穿,我们的将士瞬间便能将他们手刃。

舞姬前呼后拥,载歌载舞,将战俘引到了松鹤楼。

我们作为马奴,牵着他们的马,也行到了松鹤楼。

松鹤楼中,桑国乐师在烛火和故作庄严的音乐中,昏昏欲睡。一条从桑国运来的大鱼被片成很薄很薄的鱼片,置在冰层之上。那条大鱼,叫做溟鳇鱼,头骨凸起如山峰昂立,虽然死去多时,却依旧威风凛凛,它的一双鱼眼睁得很大,在鱼的头骨上凸起,意味深长得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

战俘们战战兢兢,举樽时眼神闪闪烁烁,甚者不敢直视溟鳇鱼的眼睛。

原来桑国有个传说,说谎的人,如果与溟鳇鱼对视,溟鳇鱼附着的龙魂便会将撒谎的人刺死在屋檐下。

忠信昭拿着酒樽的手,摇来晃去,酒像一个一个披甲的小人,从酒樽中上跃跳下,在死气沉沉的乐曲中赴汤蹈火,极为怪异。

他望向远远立在楼外的栾安少将军,手腕一扬,铠甲上的一枚长铁片从他身侧像一道光一样刺来。栾安向右一闪,那枚长铁片穿透战马的脊梁骨,带着战马甩出几丈远,将它钉在了青石地上。

马血和马的脑浆,沿着青石缝隙,流淌成奇怪的方形。

“阁下好计策。”忠信昭拍了拍手,&"我这弹的是丧乐,跳的是丧舞。&"他望向那些歌女舞姬,她们目睹战马死去,面如死灰,提线木偶一般。战马尚且立过“战功”,而她们,是什么,是一群被禁锢下绝美舞衣下的可怜女人。

栾安从衣衫下取出长棍,直指忠信昭,”你们这些狗,打狗,只配用打狗棍。”

他身子一伏,以长棍为轴,在地上转了一圈,他的脚尖所及之处,青石碎开,烟花一样弹向半空,已将围拢而上的一圈桑国武士的双目弹瞎。

他第二个圈画出之时,松鹤楼的正门如纸糊一般,瘫倒在地。第二批冲出的武士都被门上的大木给压断了双腿。

栾安的棍法叫做”碎雪棍法“,是僧人为驱赶雪地中的野狼演化而来。大雪封山之日,僧人为救下野兔,便以长棍敲击覆满雪的山路,巨响之中,雪花纷纷,凶猛的野狼受了惊吓,自然就逃了。至于腿上的功夫,却叫做千手佛。是一位天生无双臂的僧人,他将挑水的水桶悬在双腿膝弯处,双脚各触两侧夹墙,竟也能将井水挑至佛前。

这位无臂僧人圆寂后,坐化之时,金光闪闪,竟如有千手佛降临,于是,无臂僧人留下的功夫便叫做了千手佛。

栾安手脚并用,两种功夫配合得天衣无缝,在坐之桑国人,无不称奇。

他的长棍从高向低拍下,忠信昭座前的几案已断成了两截。要不是他的儿子忠信柳笛从侧持长刀劈砍,那么忠信昭便会血溅当场。

栾安飞起一脚,踢中忠信柳笛后背,忠信柳笛站立不稳,连着长刀摔向了几丈外。那时忠信柳笛不过二十岁,血气方刚,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带着蜂拥而上的众武士,将栾安围在了正中。

你爹爹从几案上取出几双筷子,凌空几个翻转,武士们的明光刀刀尖向上,对准了你爹爹双手双脚,喉间心口。你爹爹以南山星泪的手法,以筷子为暗器,刺向武士的手腕。

明光刀银光闪闪,一根一根筷子被斩成了无数个细小长条,这正中你爹爹下怀。他双手向下一打,然后两手在胸前围拢,这些细小长条被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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