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鬼怪(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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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城,哪个巷,没有呢。

所以,父亲就想,在船上给他一个差事,等靠岸了,再送他回去。

主家,你过去用剑之时,常常以食指按压对方剑尖,将对方的长剑从中折断。安自愚一碗热水喝完,对着父亲的手指,念道。

父亲有些吃惊,这是他年少时的成名之招,叫做“踏破狼居胥”。

只是父亲已经很久没用这招了。

但江湖上看父亲使这这招的人,不少,也许他偶然看到过。

这招好得很,老朽没见过,但使起来必定日月无光。

后来,你的少海,青灵,极泉三个穴位,被人所刺,便再也不使这招了。

这件事情,除了我父亲,和刺伤他的人,无人所知,这个安自愚居然一眼就能看出。父亲道,你到底是谁,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安自愚道,我是安自愚,我不是来取你性命,我只是讲那些我所能看到。他背着双手,父亲竟然觉得,这个安自愚,隐隐是个隐姓埋名的故人。之前他们肯定相识相交过一场。

父亲的一丝怒气便涌了上来,他怕这个安自愚是算准时机,来寻仇的。

”主家,你不必动怒,你三这个穴位,是被长刀所划的,划伤你的人,当场便被你击毙了。”

死人自然不会说话,可他是从何处得知。

那种刀划的伤口不长,却很深,你一直用左手托着你的右手手肘,我便已知晓了。但那种长刀之下,无人能活,除非你是薛春剑吟松。

吟松正是家父名讳,薛春剑其实也不叫薛春剑,叫血春剑,这门剑法的创始人,只在立春之日出来料理仇家,其余时日都在家中陋巷已打锡壶为生。

他的剑下,仇人血洒绿芽,都是一剑贯穿前胸后背,旁人便将这剑法叫做血春剑。到了我父亲的师父,他正好姓薛,就将此剑法改叫薛春剑。

”可我怎么从未听过薛春剑?”

慎玉缓缓运功,说道,你没有听过也不奇怪,江湖上的武功剑法,灿若星河,谁都做不了永远的天下第一。大师伯做了按察使,二师伯远赴北境,四师叔归于田园,五师叔早早夭折,六师叔却继承了祖师的家业,回了那陋巷打锡壶。

父亲又是闲散的性格,竟无一人能将薛春剑光大。日子久了,大家便都忘记这门剑派了,必竟现在的江湖,人们更津津乐道那些招式更新奇,杀人更痛快的剑法。

云沁道”我们学剑,只是修生养性,所谓诗酒剑花,琴棋书画“

慎玉却笑了,你竟然和羲音姐姐说得一模一样。这也许便是公子,自己骗自己了吧。

他咳嗽了一声,脸色在烛火下,有些白。

云沁索性将药炉中的炭火拨开,让热气散开。这个时节的晚上,慎园还是有些微凉的。

慎玉喝下云沁递来的第二碗药汤,继续说道。

父亲见安自愚说得分外不差。忙躬身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只是我乃此处杂役,并非主家。

安自愚道,我乃人间杂役。他一句人间杂役,声音飘出去很远。

父亲便又请他为羲音姐姐诊治。

公子此时已形销立骨,面如死灰。

安老先生探了探羲音的脉搏,她的气息极为微弱,救像春日的冰雪,渐渐便要消融了。

他的面色是极为凝重的,略略思索,从怀中取出而来一个层层油布包裹的锦盒。

锦盒打开,盒中卧着一只冰蚕,通体冰雪,水晶雕刻一般。

安老先生将发簪露出外面的部分裹上蜜糖。冰蚕触及蜜糖之时,老先生要求公子以南山派的内力催动。冰蚕被内力所击打,崩直了蚕身。但蜜糖也黏住了冰蚕,接着,掌力沿着蚕身,缓缓传到了发簪之上。

公子第二掌击出时,冰蚕已将发簪咬了出来。但发簪也刺破了冰蚕的胆壁,蓝色的血在冰蚕身腔内涌动,黑色双眼凸出,一动不动得卧在安老先生手心。安老先生将冰蚕双眼合上,说道,下辈子你去托身一户好人家,生来荣华富贵。

他双眼有些泪,送别故人一般。

但安老先生并未懈怠,他将冰蚕的蓝色鲜血涂在掌心,一掌打在了发簪留下的血窟窿上。羲音姐姐胸口起伏了几下,突然猛烈咳嗽,却又依旧睡着。

公子急急上前,安老先生道,慎和公子,不必担忧。这位姑娘,这般咳嗽,是胸中淤血散去,撞击心脉所致。她已无大碍了,能否醒来,便是缘浅情深。

安先生这次细细观察冰蚕吐出的发簪,是完整无缺的,这才松了口气。

这拔去残留兵刃的方式,着实又惊又险,公子的内力如有分毫之差,冰蚕必会将发簪咬断,或者冰蚕便会折段而死。

安老先生将冰蚕僵直的尸身放回锦盒之中,不顾公子的挽留,行出舱外,他落在一艘小小的帆船之上,瞬即消逝在茫茫海上。

其实他离去时,已用手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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