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梨花叩玉枕,春风了无痕(2 / 7)
强的地方。最强的地方,恰是武功高手发掌出力出拳出剑的支点。这个支点破了,通字也就谈不上了。
楚孤竹说着,手指勾跳竖起之间,窗外的野茶,在架子上突然像满天星河碎向人间。它们飘摇了几下,干错利落得离开茶藤,飞向楚孤竹的手心。
你看清我出招没?
我看清了,少宫主这一招,是击向野茶的根。
那你看清我的手法了吗?
是阳陵穴发力。
好,我不过不想欠别人人情而已。
楚孤竹将这个晓梦山庄甩在身后,她走向山下,一艘巨大的船正停在海上。船上的人毕恭毕敬,小宫主。船娘不敢抬头看她。
带我去常州,楚孤竹已行到了甲板上。海风很冷。
船行了三日才到锦绣镇。楚孤竹嘱咐船娘在此等候。她换坐小船。
小船的船娘是个比她还小的姑娘,”姐姐,你要去往何方?“
”我要去西文镇,西边的西,文章的文。”楚孤竹原来一直都记得家乡的名字
”西文镇有几处渡口,姐姐是去往哪一处?”
她竟然不记得那个渡口的名字了。
”你带我去红。。。。。。”
是红什么,红花,红梅,红衣,红裳,红云,还是红萍?
是青萍渡吗?
船娘道。我们这常常有人把青萍渡说成红萍渡,大概红色更娇俏写,青色太过冷淡了。她约莫二十岁的样子,发髻挽起。脸上是胭脂红那般的颜色,她们水乡的女子,大都这般乌黑亮堂。
楚孤竹盈盈一跃,如仙女下凡一般,立在了船头,宸月纱随水而动。
姑娘真好看。
船娘悠悠得摇着船撸。她极为开心,唱着船歌。“浮萍青,廊桥平,寒雨入酒醉花汀,相思正独行。胭脂乱,新酒残,清秋一梦闲江南,双鹤淡新伞。”
很多年以前,娘带着她和弟弟,在这里,等爹爹回来。娘会连着去好几天,娘总说,也许是明天。
爹总会真的在一个又一个明天后,回来。他站在船上,船很拥挤,可娘第一眼就能看见爹。他们一家四口,走在回家的路上。
”姑娘,青萍渡到了。”
楚孤竹走下船,她不记得晓梦山庄在哪里了。
你知道晓梦山庄吗?
路人惊讶得看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摇了摇头。他们惊讶她不容凡尘的肃仪,更惊讶她惊慌失措的眉眼。
她很失望。
路人安慰道,会不会是其他差不多的名字,比如晓情山庄,或者如梦山庄。我们这叫晓情山庄的,如梦山庄的是有的,就在前面。
她只好又问下一个路人。
那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摇了摇头。打量着楚孤竹的脸,还是走开了。
她说,这个姐姐好漂亮,我长大了,也要一样漂亮。
巷子里铺着的青石,楚孤竹一一走过,石拱桥下,她静静立着,想着那年的雪和月。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很低,但说话的人,他肯定认识自己。楚孤竹循声望去,靠近河岸的乌篷船上。竹篾篷上的乌漆已剥落,露出枯黄色的竹篾子。船上仰面躺着一个人,一个酒葫芦丢在一侧。他头发花白,形容憔悴,声音苍老。
澈风,楚孤竹喊了一声。但她马上又道,澈风师伯
师伯,师伯,哈哈,澈风笑了一声,船在他身下晃了晃。他喝了一口酒,道,你喊我师伯。
楚孤竹走向澈风的船。她这才发现,天色已晚了。西文镇的夜没有高州那般繁华,反而有些拘谨。家家只在檐下点一盏灯。灯上写着家主的姓氏,笔画不同,字体各异。一排一排的灯,在夜空中各自摇曳,灯下,是各自的故事。或团圆,或离散,或富贵,或贫穷。常州城里唯一的一家酒楼,不多不少几桌客人,店家已在结账,准备打烊。所以,夜晚静谧得很。只偶有婴儿啼哭。
”你来这里,是找晓梦山庄的吗?”
澈风问道。
楚孤竹道,”是的。”
晓梦山庄,澈风点头又摇头。我也在找晓梦山庄,师妹便睡在那里。
你找到了吗?
以前的那个晓梦山庄没有了。他侧身,背对楚孤竹。
您一定知道晓梦山庄在哪里的,是吧。
澈风道,你自个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来问我?
岸上一个保长探头道,你们这二人是哪里的,怎得这般吵吵闹闹。他见二人不似本城人,便来查问。澈风道,我们是路过的。他身形矫健,言语间,却已站到了岸上。这船面距离岸上,至少有两丈,他竟如履平地。他拍了拍保长的肩,我这就走。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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