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疏雨萧萧,哀泪千行(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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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之人的喉间。这一下,又快又猛,他喉间喷出一道血柱,退后几步,大斧立在河中,跪了下去。

哈哈,持刀人长刀向前,一刀挥向持斧人的胸口。长刀贯胸而出。他要收回这长刀,可他却立在了河中,一动不动。

长刀从他手中掉在河中,他像一座丰碑,砸向了赶上来的两个神策军。那两个人,淬不及防,被砸倒在河中。

可一个高个子的卫兵,一双手已攀住了小诺的船尾。他极谙水性,悄悄潜泳而来。他的身后,是五六个神策军,同样悄无声息得潜水而至。

宁泽剑砍下,将一个刚从水面站力起来的砍倒,但另一人的长剑挑向了船桨。

“”闪开,都往后退。”钟乳石上,一个声音大喊。这个声音很粗狂,回声也很重。他的气势告诉别人,这不是个好惹的人。众人纷纷回头寻找这个声音。

卫兵中涌入一队举着火把的人。有人喊道,那有个人。只见一块钟乳石上,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身形尚小,约莫只有十五六岁。他的发髻在打斗中,早已凌乱,正披散在肩上。

这个瘦削的身影被火光拉得很长。但不及细看那人相貌。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长斧。这斧是他在一具卫兵的尸体上夺下的。弓箭手对准了这个瘦削的人,陛下只说要活的安宁公主,可没说管其他人死活。弓箭手瞄准了这个身影,一只,两只箭腾地而起。他伸手一撩,两只箭已被他插入钟乳石中,紧接着一声巨响,一大块钟乳石从高处坠落下来。小诺抱着龙万千向船头行去。钟乳石落下,攀着船尾的那个人,拦腰被砸断成两截。血肉模糊,极为恐怖。

小诺手心冰冷,冰冷,她惊叫了一声,将他半截尸体推下河中,船桨划动,船向前方驶去。水面越来越窄,终于看见一丝光。

她奋力一摇,船终于行到了河上。

天色放晴了,船下的河水,殷红一片。几具尸体顺着水流漂浮而出,破碎的兵刃插在残肢上。她的手心突然好冷,可这条河在两山之间,她没有退路。

她不敢喊叫,怕追兵追来。于是,船桨不断激水。她辨不清方向,只有拼命向前。

前方一座茅屋,立在一座桥上。小诺喊道,有人吗?

她船桨拍向茅屋的窗台。

一只手突然推开长窗。那只手有些僵硬,布满紫色和青色的斑点。那不是活人的手,那个人已死去多时了。

她将船系在桥上,跳上茅屋。屋内,横着五具尸体。窗台前的尸体穿着蓑衣,脸上的血凝固了,他的手保持着要开窗的姿势。方才小诺的船桨一拍,尸体支撑不住,手臂从窗口探了出来。另外四具尸体,都穿着渔人的衣衫,但他们手上却是习武之人才有的老茧,一个脖子被拧断了,歪向一侧,一位双腿已断,断腿叠在几案下,一位看不出伤口,约莫是受了内伤,还有一个胸口插了一杆鱼竿。

这位蓑衣客一人斗倒四人,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小诺朝蓑衣客磕了三个头,从墙上取下火刀火石,将屋内的油尽数倒出。她退回船上,火折一扬,茅屋笼在火海中。

船又驶出几里,水面上漂浮着七,八只船,船上之人,或垂钓,或叫卖时蔬,或与人弈棋,或抚琴论茶。两岸皆是人家,临水而居,家家皆有通向河堤的台阶。台阶之上,或坐或蹲几个妇人。浣洗衣衫,淘米洗菜,各种长桶,圆桶浮在水面,妇人臃肿但灵巧的双手,正里里外外仔细地擦洗着。她们抬头看见小诺,纷纷笑道,好漂亮的姑娘。

但小诺的船开不过去了,一条舟横在水中央。舟上的人,粗布长衣,背对小诺,坐在船头。一只鱼篓放在他的脚边,盛满大大小小的鱼。鱼儿在鱼篓中活蹦乱跳,它们想跳回水里,可背篓很高很深,它们跳不过去。

“姑娘从何而来?”钓鱼人慢悠悠得说道。

我没有说话,你如何知道我是姑娘。

姑娘的影子在水里。水里的鱼儿追逐姑娘的影子。

那些妇人也都说姑娘美貌。

他的声音,很悠闲。一收鱼竿,一条白条鱼落进鱼篓,他笑了几声,几日的鱼,终于钓到了。

白条价高,可换三斗米,渔人每逢白条,便会欣喜无限。

但他欣喜之余,却有些不可捉摸的狂傲。

前辈,您的船能让让吗,小诺躬身行礼问道。

低头时,她一眼瞧见这个人的腰上挂着一串铃铛。小小的铜铃,正好七个,串在白玉之上。

小诺心一紧,不由握紧了宁泽剑。

何七。

何七的鱼竿已横到了小诺的身前,把船桨架到了半空。鱼竿转了一下,船桨从中间断成两截。掉进水里。溅起的涟漪打湿了龙万千的衣衫。

爹,小诺俯在龙万千身前,女儿不孝。

山河之大,自己何其渺小。

宁泽剑在小诺手中,何七低头看了下宁泽剑,这是陛下赏赐的。小诺道,剑只知道自己是剑。宁泽剑划出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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