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青牛既出乐游原(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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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迈出十步,将长剑架在了地灭的脖子上。

奶奶的,敢打我老婆。天诛对着陈恪嚷道,小后生,我这丫头先拜托你。好处,有的,他竟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塞到陈恪手里,这个,这个。

然后不由分说,也向前迈出几步,立在了地灭身侧。另外那四人,长剑竖起,伸直手臂,向天诛迈去。但天诛已先他们一步,踏上了竹筏,堵住了那四人的去路。他站立时,左手握住那架住地灭脖子的剑,右手竟将那四把长剑的剑柄,一并拢在了手心。用力一折,叮叮当当几声,十块废铁落进了溪中。

而这五人,便是玉若血门下的五个小弟子。分别叫做玉衡,玉齐,玉芜,玉伤,玉缺。陈恪把金子放在心儿手心道,萍水相逢,大哥哥保护你,应当的。这拿回给那位伯伯吧。

云沁细看天诛的身形掌法和那地灭的似是而非,但比之她,却又多了无数阳刚之气。

地灭轻笑几声,左脚在那筏上轻轻一点,腾空跃起,方才剑指地灭的玉缺一声喊叫,整个人连同一滩鲜血便齐齐栽进了溪里。

玉衡,玉齐,玉芜,玉伤齐齐出手,却见天诛左手显出一把帛衣尺,凌空划了几下—他是从中向外划过,稳稳落在他四人喉颈间,哐当四声,溪里又多了四个血人。

突得,玉芜挣扎着从溪中立起,右手紧紧抓着一把带血的残剑,步履蹒跚,直朝那二人的后背刺去。

小心,陈恪和云沁齐声喊道。因他二人,见那五人的身形步法,全不像正派武功作为,自然更为老夫妇担心。正在这时,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心儿却一个春燕归来立在了竹筏上。她的梨花伞收起,只用伞尖在那残剑上轻轻一点,又在玉芜的后背上轻轻一点。玉芜如纸片般瘫在竹筏上,前胸早已染成了大片的殷红,脸上无比狰狞。

地灭喊道,老头子,你和心儿对付这五个鬼,我来探探这有没埋伏。

她又道,你这不成气候的功夫,对付他们这五个披着人皮的鬼,够了。她狠狠得朝那溪里五个血人喝道,是什么人给你们起了什么柳州五侠的名头。当年奶奶是杀了你祖宗家几十口人,可奶奶杀人的时候,没藏头缩尾,奶奶是正大光明的杀。

老妇边说边跃向枝头,喊道,是谁,赶紧出来。老太婆做事直来直去,老太婆行踪不定。她在林木间穿来插去,右手食指和中指间不断射出一枚枚长针。她这个针,比普通绣花针,长出一寸多,约莫也有长钉粗细。长针一排一排钉在树梢上,林木纷纷摧毁,折段在地。响声震天。

老翁的帛衣尺在那溪里五人的头颈间撩来拨去,那五人紧紧拉住溪里的巨石,互相牵着手,对那老翁道,呸,杀人如麻的老妖。他一口带血的唾沫淬在老翁脸上。

老翁抹了抹脸,道,呵呵,终于敢正大光明得骂人了。他对白衣少女道,心儿,头转过去,伯伯要办事了。那少女道,伯伯,我看他们,不如,不如就放了他们,但她还是转过头,用双手捂住了双眼。老翁帛衣尺转了一圈,溪里血雾朦胧,他把帛衣尺在溪水里洗了洗,掏出在阳光下抖了抖,哪里来的狗杂种,为了这么点钱,就要杀了你爷爷奶奶。告诉你这些杂种,爷爷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

溪水里,五颗神态各异的头颅,在溪水中浮沉,未来得及闭上的眼,死死盯着各自横七竖八在水中冲撞的躯体。帛衣尺上的血水滴在头颅上,老翁一推巨石,巨石连着那五人的尸首向下游飘去。

这情景,极为恐怖。云沁挽住了陈恪胳膊,我们走吧。陈恪点头,两人悄悄向后退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老翁一声大喊,在溪上巨石上点了一下,又在枝桠间一个起伏,人已立在了陈恪身前,帛衣尺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呵呵,那天你吃了我的仙药,我要抽你的血,这样,我们才两不相欠”老翁手指板来板去,说得振振有词。

我何时吃了你的什么仙药,我与你们素不相识啊。陈恪忙道,伸出左臂,将云沁护在身后。

老翁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们“那日,你那花和尚,哦不,野秃驴,从我这诓骗了仙药,他说都给你吃了”但此话一出,天诛又觉得他一老神仙,被人诓骗实在大大有损脸面,便改口道,他从我这,我这偷了仙药。老翁越说越兴奋,我终于找到你了。

云沁一想,前因后果便知道了个大概,道,就算他是自己愿意吃什么仙药的,但吃都吃了,又不能吐出来。不如,不如,我再给你做几丸。

老翁呸了一下,你会做啊,等你好了,我都死了。

云沁道,你要是都死了,还管仙药做什么?

心儿近前道,伯伯,我们这样开开心心得不是挺好的吗?她顺势拉着老翁的袖子,你看,他们也不像坏人。救算误打误撞吃了药,他们武功又不如伯伯,哪里有伯伯活得自在?人一辈子,不就图个逍遥吗?她抬眼看云沁和陈恪,示意二人赶快走。

心儿啊,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可这药啊,这药吃了啊,更逍遥自在。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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