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月亮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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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了呢?远离闹市,离群索居……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莱姆斯·卢平,不配为人。

月圆之夜,徘徊在阴暗死寂的丛林里,悲切呜咽着的,是没有心的怪兽。

那第一个毫无芥蒂对他绽开笑颜的少年啊,那个清冷眼眸中有动人心弦的关切的少年,那个精致从容却又锐利如锋的少年啊,那个如雪地上升腾着雾气的艳红热血般夺人眼球的少年,那个……他不知不觉爱上的少年……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也许是少年看似不羁的行为下却有着让人感动的细腻心思。每次“请假”之后,详尽的课堂笔记、手把手的课后指导、为逗他开心而故意做出的可笑行为,那种被珍视着的感觉,越接近那份温暖,就越放不开。

但他有什么资格呢?

最古老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从出生就注定是天之骄子的西里斯·布莱克,而他,一个狼人,每个月圆之夜就会变成怪兽的莱姆斯·卢平。

可是,曾有过奢求的。

少年微笑着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啊!”

他以为那是救赎,即使知道了他的爱意,少年也没有疏远他,甚至还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错了,一切都错了。

那其实是,他的万劫不复。

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粉碎,一如骨折般尖锐。

朋友这个词,本就不应该属于狼人的他。

所以背叛什么的,呵,他甚至连被背叛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关心,深山老林,龋龋独行。在不被强迫披上毛皮外形的时候,他如苦行僧一般度过每一天。

冬天的森林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供果腹的食物,他已经有两天只靠吞咽雪水维持最基本的生存了。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雪终于停了,光线从错落有致的枝丫间透下来,打散了林中那因沉闷太久而弥漫着的死寂。他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蹒跚着前行,他的脊背越来越弯,似乎下一秒就撑不住那名为人生的重压,要轰然倒下,但他没有。

一只纯白的雪枭突然砸在了他面前。

不是食物,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回想起作为人类时,这种生物是……信使?

回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席卷了他已经钝化的大脑。

霍格沃茨……劫道者……莱姆斯·卢平啊!

他曾经也是一个巫师!

雪枭瞪着金褐色的眼,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爪给他看。见面前这个人似乎一直在发呆,它扑腾了两下翅膀维持平衡,又把爪爪往前伸了一下。

他这才注意到,这只信使腿上绑着一小卷羊皮纸。

难道是有人给他写信?

男人面无表情地蹲下,谁会给他写信呢?他仅有的朋友里,波特夫妇死了,彼得也死了,西里斯……不,布莱克投靠了黑魔王,卖友求荣……

他的人生注定不会再有光亮。没有朋友,没有工作,被人瞧不起,也被自己瞧不起。

只是为仅存于心底那一丝荒芜渺茫的信念,活着,活着而已。

拆下纸卷,卢平有些生疏地拆开系绳。

“亲爱的叔叔,圣诞礼物已经收到,我很喜欢。我在霍格沃茨一切都好……”

唔,原来是寄错了吗?果然,不会有人给他写信的呢。卢平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也许是这只呆萌的猫头鹰被风雪刮晕了吧。他正准备把羊皮纸重新卷起来,一张照片掉了下来。

卢平弯下腰去捡。

那是一张……老鼠的照片。

“虫尾巴……”

虫尾巴?彼得·佩迪鲁?

信再次被展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很短,但足够让卢平了解很多事情。

也许,他应该去霍格沃茨,亲眼看一看,真相!

傍晚的霍格沃茨,小风有点儿喧嚣。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许久,他们终于从巧克力蛙卡片里知道了尼可·勒梅和魔法石那点小故事,哈利也在刚结束的魁地奇赛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抓到了金飞贼。

而艾文,第一次和他的飞天扫帚达成了和解,可以坐在那歪脖子的木杆上,在离地一米多的空中慢悠悠地逛荡。

卢平从石拱门里走出,看到的就是一个纤弱的少年,横坐在一把飞天扫帚上,迎着风在空中飞翔,松松地束在脑后的绯红长发被风吹得散乱了,发丝浮动在夕阳里,仿佛湖面漾开的水纹,却又更多了几分轻灵。斗篷的袍角顺着晃悠的两条腿儿垂落下来,只露出一双兔子拖鞋,雪团一般的白,精致小巧的兔耳朵支棱着,可爱得让人恍神。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他回头看了过来,脸上还残余着浅淡的笑意,衬着他那冻得微红的鼻头,很有些自得其乐的韵味。

卢平缓步走上前,“你就是艾文·达西吧?”

艾文歪头看他。

男人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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