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20岁的年轮又开始(5 / 7)
来,幸亏天下着雨。上班后,沈国涛很是兴奋地进来了,来拿信纸的,木子看着他,竟然有种欣喜的感觉,不再为其多想了,“你弟和你爸一起走了?”“当然”他满面笑容地回答。突然有种东西压迫着木子李,沉重地搁在心上,竟然无法将其推开,喘着气,仰望灰尘尘的天,同她压抑的心情一样,不透出一点希望,一点梦幻。
现在的她,近乎可笑地在游戏,拿自己的青春、精力和时间作为赌本,迷上了一个影子,竟然用心良苦的处心积虑起来了,竟然也学了他的一身豪放。可她毕竟承受不了那身豪放,还自以为挺得意的。有人对她有好感,竟然不珍惜,随意丢掉。她是矛盾的混和体,可以鄙视一切人,可又是心甘情愿的巴结着他,可以忍受严寒的风吹到脸上,可以忍受影子的冷语,却忍受不了自己多变的性格。
晚上本来就是想去借书的,听得陈月中说沈国涛去打乒乓球,于是越发想出去了。那么冷得天,那么凛冽的风无情地刮着她的脸,心中在说,哥,你知道吗,这些都可以是不在乎的。就会为了看你一眼的。可是见了面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又有什么用处呢。但还是骑车去了。到了□□会,找了下没有人,去借了书便回厂了,唉,那么黑的夜,以后一个人不要再出去了,冷冷清清的街道,很少有行人,地面刚下过雨,远处那模糊的灯影,只让她觉得路好长好长的。一回来,她的手就是冻僵的,还有脸。到寝室里,蒋国昶和杨易平正在聊天,木子李显得很是粗鲁的,语气也是很豪放的。还自认为是活得很是潇洒,倒是学会了讲粗话的。
在床上做梦,当着那么多的人,她是毫不惧色地说:“哥,假如提早回厂的话,欢迎来我家作客。”“谁要来,提早来找死,宁愿呆在家里的。”他是满不在乎的笑着,木子李听了这话,表面上是满不在乎的,心中却是愤愤不平,他算什么,她好心邀请他,他不来也就算了,还贬低。这个人不识好人心的。
有时在中间库下面看书,当拔掉电源插头时,四周一片黑暗,一股巨大的恐惧占据她的心灵,置身于一片可怕的黑暗中,木子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恐惧使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好象不是她自己了,一切都只是机械的移动着步子,终于摸到了门,打开了门,一股暖色浮在眼前,虽然是昏暗微弱的灯光,但已足够使她欣喜万分了。真得。寒冷吞噬着她的双脚,有一种□□的疼痛,冷气涌上心头,她的神经处于麻木状态,一切思绪都停止了。爱啦恨啦反感啦都离她而远去,思维也冻僵了。
那么一早就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嘴里不停地哆嗦,跑了几趟步,竟然觉得好热。上班了,她见地面有一层白白的雪子,就过去对蒋建山说:
“看,下雪了。”
“没有下雪,是一层雪子的。”她又跑到陈国身旁说:
“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下雪,等下雪了,你来告诉我。”他们做活的地方是窗户边上的,能一眼看到的。她担心顾自做活,忘了看雪花的。
吃过中饭后,便上班了,蒋国昶从大门口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团雪,用雪子捏成的。木子李惊喜的接过来玩着,嘴里夸张地说:
“好硬。”蒋国昶也笑着说:
“这下,你得过了。”木子李跑上几步,经过铣齿机时,口中说:
“把雪团扔给蒋建山吧。”她用力扔了过去,蒋建山接住了,却马上又扔了过来,木子李发了一下呆,忘了赶紧跑,雪团擦过了额头,跌到地上粉碎了。她只感觉额头上是疼痛,心中很是气得要命,却又死要命子,强自撑着当没有一回事的,不过,对蒋建山的那么点好感却烟消云散了。很快,陈国进来告诉木子李:“下雪了呢。”木子李一听,惊喜地跳起来离开座位,扑向窗户,真得是下雪啦。瞧,天是灰蒙蒙的,轻柔的雪花飘飘扬扬,在空中翩翩起舞,玩够了,闹累了,才安静在在伏在大地母亲的怀抱,沉睡似的,地越来越白,树叶上也有雪花。雪花越来越大,舞得越来越欢,凝视着窗外那株边柏树,挺立着,向外伸出手臂,雪花有的在它的叶子上小憩,有的在它的身子上玩耍,多象一棵圣诞树。2年前的今天,大家在学校里,都忙着写毕业留言,今天却可以静静地站立着看那雪花飞舞。就象她的世界,很是迷茫,十七个月分分秒秒,装成刻意又自然,换来却是不当回事的,过去的誓言都成空,又何必地意那一丝丝的见面,生活中不尽人意的事多的是,顺其自然吧。
正自想着,唉,各人都有各人的思想的,蒋建山就是高兴的。一会儿,他走了进来说:“疼不疼?”木子李心中的气也老早消了说:“雪团真硬,好疼的,你运气好。”“我运气不好。”于是两个人笑笑,一切都没有事了,不过,对于蒋建山,木子李也就敬而远之了。
一醒来,便一跃而起,忙碌地穿衣服,胡乱地擦脸,便下去到雪的世界里去。她的心很是激动,走出了大门。大地点点斑斑,有地地方雪白,有的地方乌黑。面对这无声的世界,木子李有点奇怪现在的心情反而没有一点雀跃,那种喜悦早离她而去了。踏在积雪覆盖的大道上,倾听那边传来学生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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