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小摩擦(2 / 3)
烟在叫木子李,让她自己去拿手套的,因为要拿零件,数数字的,常要用到手套的。于是一肚子火就灭了。
过了几天的,王小琴打来电话,说在三楼开会的。木子李便通知金工车间的职工。开会了,黄厂长笑容满面的打比方,交流着论证的压力的。当他知道没有把工艺卡片发给工人时,打破了热水瓶,又打破了杯子,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木子李他们打扫。头一次见识厂长发那么大的脾气的,和吕银平,应小平,李文花谈论这个事,说这是常事的。
听到压机组的一个高中生叫陈碧石的要调到铣齿组的,心中有点不自在,因为沈国涛在铣齿组调机的,他会怎么想呢。后来想想可以的,这个陈碧石,木子李也是有接触的,他的吉他弹得不错的,有时也向他请教的。木子李早就去买来一把的。对于乐器她也是感兴趣的,从小父亲就是爱好这些的,吹拉弹唱,自娱自乐的,木子李也会吹笛,会吹口琴,也是父亲教的。心中有了问题,便会多想的,这天早上,木子李想起昨夜做的梦,还记得很是清晰,心中还是奇怪的,梦是这样的,她在厂子上班,妈妈传信给她的,说要让她去结婚。她不愿意,可最终还是去了。到了家里,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站在那儿,她坐了下来的,瞪着脸,闷闷不乐地整理着衣服的,那个男的走到她跟前的,她便说道:“怎么不坐下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怕你不高兴的。”听到这话,木子李心中好受了点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的,觉得还是很真诚的,只是脸上很多皱纹的。禁不住站起来:“那可不可以问你,你几岁了?”他很是兴奋,抓住木子李的胳膊说:“我现在二十二。“妈在旁边很开心的看着,木子李的心中又升起怒气来,凭什么不让我知道他的一切的,竟然要我和一个陌生人结婚,感情都谈不上的。他问:”你几岁了?“木子李转身气愤的说:“十九岁差两天,我不喜欢跟你,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怎么生活?”他宽容地笑着:“到底还是个孩子。”木子李奇怪为何在梦中她也这么清楚记着自己的生日。19岁的生日最穷了,一无所有的。
杨易平去买了菜的,木子李好几天没有吃到热气腾腾的菜了,都要吃些榨菜的。如果妈妈知道这样,多少心痛的,她把钱买了好多书的,有点超支了,杨易平上中班,没和她一块吃了,她也不好意思说。晚饭后,看着对面的吕银平织毛线的,见她穿着浅蓝色的滑雪衣,下穿一条深色西裤,脚穿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的。披肩发,漂亮秀气,木子李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她,由此想到自己,太普通的了。人家都是大姑娘的,可她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白天,去车床那儿,杨春燕的态度象是个老师傅对小学生似的恶声恶气的,看木子李没有帮她,说:“你动一下,你不帮我抬,以后我也不会帮你抬。”木子李强自笑笑,说:“我还以为你要数数呢。”下班了,吃过晚饭,实在不愿呆在宿舍里,便去找杨易平,上中班,跟她说:“要出去玩。”刚巧蒋国昶也在,他是白班了,也来到检验室的。本来他和阮燕走得很近的,后来也不知如何,也不去找她了。杨易平真得改变太多太多了,不爱多说了,也不爱多笑了,木子李也不知她发生了什么,好像有点隔膜了。木子李随口一句,去城里,于是蒋国昶和木子李一块骑车出了厂门的。骑出厂门,木子李又有些不愿意了,觉得还是回厂,可转而一想,不行,还是去看电影吧,于是两个人到了电影院的,买了票的,还有点时间,便骑车去了火车站,那边有个大商场的,西施商场,是晚上最热闹的商场。东游西逛的,口袋里钱不多的,就是看看而已。蒋国昶买了桔子,进了电影院的,里面灯火通明的,木子李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阴暗,就是一种孤零零的,空虚的感觉。人陆续进来了,木子李有点紧张的,假如厂子里的人看到了,又该如何解释呢,真得,一时的冲动会惹来许多的麻烦的。假如沈国涛看见了,又是如何说呢。此时的木子李特别紧张,而蒋国昶是一无所知她的想法。有那么一回头,木子李看见蒋国昶的脸上很老的,有点饱经风霜的味道的,他在身边,她觉得害怕,甭提有多紧张,木子李想,如果换成是沈国涛,肯定是会无拘无束的,。木子李觉得压抑的很,也是她去叫他一块出来玩的,到电影院也是她提出来的。也得若无其事的看完再说,只是在心中就是说,以后一定不和他单独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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