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连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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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石园内颇为冷清,除了剑戟森然的兵甲,就几乎没有其他闲杂人等。Δ㈧Δ㈠Δ. ⒈Zw.

萧瑾行自门而入,走在以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穿廊过堂,直到座临崖小筑前才停下脚步。

万石园主人6谦6廷益站在小筑前,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萧瑾摘下头上的斗笠,拱手道:“西北萧瑾见过大都督。”

“怀瑜不必多礼。”6谦摆了摆手,然后侧身伸手,“请。”

萧瑾同样伸手,“请。”

雅舍内设有桌,桌上有十二道菜式,临窗而望,可见崖下碧波滔滔,浪拍崖岸,卷起千层雪。

宾主分而落座,桌上只有两人。秋叶、章传庭、袁廷等人皆未入内。

6谦作为主人,提起酒壶要为萧瑾斟酒,道:“盛功兄近来可好?”

酒是等的江南名酒,已在地下深埋三十个年头,今日取出,酒香四溢,若是有酒鬼在此,怕是闻香便先醉三分。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酒液仍旧清澈见底,不见半分浑浊。

萧瑾双手举杯,看着清澈的酒液倒入杯,笑道:“近些时日跟随兄长居于西北,竟是许久未回东都,不知父母双亲消息,实在愧为人子。”

6谦放下手酒壶,道:“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男儿志在四方,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应当的。”

萧瑾轻抿了口杯酒液,直言道:“大都督明知萧瑾来意,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6谦收敛了脸上的浅淡笑意,沉声道:“既然你身负萧煜所托,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不过像寻常说客那般故作惊人之语就不必了。”

萧瑾笑了笑,道:“话语惊不惊人,并非只是言者有意,更重要的还是听者有心,萧某今日只为大都督陈述利害,剖析局势,至于该如何决断,只在大都督念之间。”

6谦向后靠在椅背上,道:“请讲。”

萧瑾曼斯条理地饮尽杯之酒,正色道:“当下西北势如累卵,大都督以为然否?”

6谦点头,“天下人皆知之事。”

萧瑾道:“大都督可知西北为何会落到如此下场?”

不等6谦回答,萧瑾就已经自问自答道:“在我看来,其是因为萧煜自大,做了个先冒头的椽子。其二则是因为秦政兵败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致使远征江南的西北猝不及防,被牧人起趁虚而入。至于其三,便是萧煜树敌众多,墙倒众人推。纵观上下千年以来诸国相交,无外乎远交近攻四字,萧煜逆势而行,焉有不败之理?”

萧瑾望着6谦,缓缓问道:“大都督以为然否?”

6谦再次点头。

萧瑾将面前已空的酒杯重新斟满,“原本是五分天下,牧人起扎根东北,萧煜雄踞西北,大丞相占原正统,大都督偏居江南,秦政在北地线苟延残喘,如今秦政已灭,便只剩下四家。在这四家当,无疑西北军力最盛,也正因如此,西北才会众矢之的。非是萧某贬谪大都督,江南军力虽众,却难堪大战,实为四家之末。”

6谦不置可否,只是道:“继续。”

萧瑾笑道:“若是西北朝倾覆,局势又会如何?”

萧瑾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面上画了两道交错直线,刚好四分,“若是都陷落,西北五州再无战之力,尽数归于牧人起之手。剩余西北残部,蓝玉占据湖州,林寒和闽行退守蜀州,各自自成家。还有个早已蠢蠢欲动的草原,则成会南下原。”

萧瑾话锋转,道:“草原早已是当初驰骋天下的草原,又经过红娘子内耗和徐林北伐,以及被萧煜抽调了大量精锐,不足为虑,至于蓝玉、闽行和林寒,也不过是无根之木,不能长久,说到底还是会被东北和东都大军扫而空。”

6谦双手按在扶手上,上身微微前倾,认真问道:“然后呢?”

萧瑾平淡道:“家父萧烈为何迟迟不兵西北,大都督真的不知?家父与兄长有分父子情分不假,可江北数州的动向,难道大都督还不明白?”

6谦沉声道:“看来盛功兄已经是走步看三步了。”

萧瑾端起酒杯,朝窗外泼掉杯酒水,“牧人起想要毫无伤地拿下西北,无疑于痴人说梦,最好的结果也是要伤敌千自伤五百。真到了牧人起真正攻下西北的那天,败者何人?都萧氏也,伤者何人?北都牧氏也,渔翁得利者何人?东都萧氏也。”

6谦沉默片刻,缓声道:“即便萧烈能统江北又如何?本督还有大江天险。”

萧瑾嗤笑声道:“江南久无战事,能打仗的兵卒都在江北,只靠抓壮丁和流民组建起来的百万大军,他们是连弓都拉不开的,大江真的守得住吗?”

6谦盯着萧瑾,字句道:“江南士族之心所向,民心可用。”

萧瑾冷笑道:“战场上打不赢,民心何用?当年的后建铁骑南下原,马踏天下,可曾得过民心?百姓恨之入骨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屠戮百万,十室九空!”

6谦默然许久,长呼出口气,轻声笑道:“你就如此断定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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