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秋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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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五,秋节。㈧ΔΔ㈠ .又名月夕、仲秋节、拜月节、女儿节、团圆节,与元夕齐名,有祭月、赏月、拜月、吃月饼、桂花糕、饮桂花酒的习俗。不单单是原地区,就是后建、草原、卫国等受原影响较大的区域,也有过秋之习俗。

萧煜在月十五白日校兵之后,晚上又在大帐宴请诸将并诸台吉。宴上萧煜与林银屏受众人朝贺,同时正式提出在西北实行都司之制,开始了自己收拢权柄的第步。

徐林作为西北诸将之,在席上不言,似是默认了萧煜的动作,时间大帐之内气氛凝重而古怪。

萧煜坐在案后,同样不动声色,只是专心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好似这块扳指藏着什么天地玄机般。帐内仍旧是泾渭分明,左边是以徐林为的西北诸将,右边是以黄汉吉、申东赞、禄时行为的草原诸台吉。此时草原这边,隐约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之意,而西北诸将则是气氛凝重,面带忧虑者有之,眼神闪烁者有之,不知所措者亦有之。

随着徐林和萧煜的沉默,大帐内的气氛点点冷寂下去,案上的烤羊腿,升腾的热气渐渐散去,渐趋冰凉。

在庙堂有君相之争,在地方有督抚之争,在西北,王爷与大都督之间,也有争。

这段时间以来,被蓝玉抓到错处下狱治罪者,都是私底下曾对萧煜有所不满之辈,再加上蓝玉在献城时的通杀戮和萧煜后来的诸多调动,现在的都早已不是当年铁板块的都了。大都督余威犹在,可终究比不上王爷的如日天。想要给萧煜表忠心的人,从来就不曾少了。

席间的气氛越来越冷,萧煜停下了转动扳指的动作,抬头望向久久不曾开口的徐林,眼神冷厉。

徐林半低着头,望着自己案上的酒樽,片刻后终于是缓缓开口道:“全凭王爷安排。”

萧煜眼神的冷厉渐渐淡去,如汪湖水散去涟漪,重新恢复平静。

坐在萧煜身旁的林银屏也悄然松了口气,

随着大都督向西北王的低头,整个宴席的气氛又瞬间欢快起来,都诸将们的各色神态尽数消失不见,而草原台吉们也悄悄收敛了幸灾乐祸的心态,虽然还是片寂静,但是帐内的气氛又变回了先前的安宁祥和。

已经得到风声,自己马上就要升任正二品都右都督的韩雄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王爷英明!”

帐内的静默被彻底打破。

帐内众人仿佛如梦初醒般,纷纷起身,英明之声不绝于耳。

萧煜高坐主位俯瞰下方众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有林银屏敏锐地现,他的嘴角勾起了丝浅淡笑意。

林银屏看着自己的丈夫,再看看下面脸崇敬之意的众人,只觉得今晚的秋宴就是场闹剧。

接着萧煜又令人将案上已经有些凉意的烤羊撤下,换上特地赶制的各色月饼、丹桂花糕和桂花酒。

萧煜持起乌木象牙筷,小意地为林银屏夹了快晶莹剔透的丹桂花糕,轻声道:“海槎余录里说这丹桂花糕是以丹桂花采花,洒以甘草水,和米舂粉作糕。油润不腻,入口不涩,吞咽酥滑,甜有咸,香里带凉,清香满颊,夫人快尝尝。”

林银屏神色复杂地看了萧煜眼,低低应了声。

宴席直持续到夜半时分才算散去,萧煜与林银屏起回到后帐,此时萧煜带着分醉意,六分喜意,三分冷意,轻轻揽住自家娘子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咱们回去以后,就把我的马车换了。”

这句话别人不懂,林银屏却是懂的。按照大郑礼制,萧煜的爵位只是郡王,而林银屏是为公主,却是等同亲王的,所以萧煜的车驾比起林银屏的还低了等,这也成了萧煜是惧内王爷的大铁证。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可是等到萧煜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林银屏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忍不住微微抬高了声音:“萧煜,你真的想做皇帝!?”

萧煜笑了笑,道:“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我哪里有这份心思,只是想要好好梳理下西北罢了。”

林银屏狐疑地看了他眼,“那平白无故地换什么马车?还有你和徐林打什么机锋?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说到最后时,林银屏已经带了分恼意。

萧煜苦笑,夫妻二人虽然谈不上心有灵犀点通,但兴许是林银屏被萧煜骗的次数多了,现在只要萧煜张嘴,林银屏就能猜出他要编什么瞎话,这算不算另类的夫妻默契?

为了不使战火进步扩大,萧煜赶忙从实招来,“夫人莫恼,这次校兵之后,我打算效仿岳丈大人当年之事,所以才想着顺带把郡王车驾换成亲王车驾,也免得帮人整日在背后笑话我。”

林银屏脸色讪讪地哦了声,知道在西北妒妇和惧内王爷这件事上自己确实没理,也不好多说什么。妒妇就妒妇吧,反正她也没学过什么三从四德,想要分她的男人,没门!至于效仿岳丈大人行事,她也明白,父亲当年虽然受封为镇北王,但实际上还是万事自己做主,草原大小事务与郑廷没有半点关系,丈夫如今怕是也要与郑廷撕掉最后点面皮了。

萧煜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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