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克里斯夫与死亡(1 / 3)
那一年,克里斯夫意气风发,成为了新地西部索尔市某著名传媒大学的毕业生。
刚一毕业,就拿到了当地最大索尔电台的实习录用通知。
也是在同一年,名为黑死的病疫不可阻挡的蔓延开来。
在电台仅工作几个月,凭借着自身的帅气的容貌、风趣幽默与才华,突出的后者让他在电台里如鱼得水,掌管电台生杀大权的台长赏识他,台里的美女同事对他青睐有加,台里的男性羡慕与嫉妒同样泛滥。
直到四月的某个星期五,后来被人们称为“黑色星期五”。
名为黑死的病疫在索尔市疯狂蔓延,平日里生机勃勃的城市都仿佛病了一般,奄奄一息。
巡逻的秩序人员穿戴鸦嘴面具与护服,道路两旁设计着各种或大或小的隔离区,从里面传来抱怨痛苦的呻吟声,继而越来越微弱,似摇曳的风中烛火,很快就会熄灭掉。
不时会有穿戴袖口纹有紫鸢花的医护人员神色麻木的拖出一具具冰冷且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上长满散发难闻气味的脓包,有的甚至炸裂开来,迸溅到医护人员的面罩上,当然,习以为常的他们也不在意。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的等待着。
等待着这场病疫能自己消散掉,等待有人能够挺身而出,解决掉这场该死的疫病。
受此影响,饮食业、旅游业、演唱演出等行业纷纷遭受重创,陷入到惨淡的寒冬之中。
人们都瑟瑟发抖的躲在家里,生怕外出乱跑染上疫病,然后被拖出去等死,人人都成了缩头乌龟。
但还有一个新兴的行业在疫病下,不仅没有凋零,反而迅速发展,那就是依托于无线电技术发展而来的无线电台。
每个人都依偎在家里,彼此守候在留声机前,定时定点的聆听各种电台的脱口秀、花边娱乐、新闻时事等。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留声机的播报中找回属于索尔市昔日的繁华。
水涨船高,克里斯夫凭借着独特的嗓音与感染力,让他的听众们能从中汲取到希望的力量与某种鼓舞振奋人心的东西。
一举战胜众多挑战者,成为索尔市最大电台索尔电台的主持人,几乎掌握了整个城市的话语权。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从他的话语中汲取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就连索尔市的市长也在焦头烂额的百忙之中,抽空见了他一面。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风顺水,克里斯夫已经走到了人生的最高峰,迎来属于他的高光时刻。
但与此同时,有一类电台为人们所唾弃,所厌恶,那就是播报黑死疫病状况的电台,每日都在公布冰冷的死亡数字,宣告死亡的降临与人类在疫病面前的无能为力与可笑的挣扎。
但偏偏,这类电台的收听率非常的高,跃居收听节目的首位,难以撼动。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尽管害怕,尽管厌恶,尽管唾弃,但依然能够勇敢的直面死亡。
当然,这类电台的主持人被人们“亲切”地呵斥为“死神的走狗”“死亡播报员”“狗……”。
甚至有些激进分子将黑死的爆发归结到他们的身上,人类的至暗时刻也在此拉开帷幕。
四月的某个星期五,有一个激进分子组成的团伙,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播报黑死病疫的主持人的家庭地址,竟先后从他们的家里揪出所有的主持人。
拉到大街上,让他们对着无线电台说话,然后这些丧心病狂的激进分子,当着索尔市所有听众的面,施虐于他们,以此宣泄自己那扭曲而疯狂的恐惧与欲望。
之后,等维护秩序的秩序人员全副武装的姗姗来迟时,却看到激进分子们大笑着先后自杀掉。
嘴里大嚷着“都是阴谋”“都是骗局”“根本没有黑死病疫”……
于此,整个索尔市在那一刻哑然失声。
没有人再愿意承担生命被侵犯的危险,播报黑死的相关情况,关于黑死的一切都被忽略掉。
惴惴不安的人们就这样麻木的窝在家里,沉浸在各种脱口秀与滑稽的新闻当中。
一天接着一天,度日如年。
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但“黑色星期五”爆发的事件在所有电台人的心中,历历在目。
克里斯夫,这位才华横溢,正处于人生黄金期上升阶段的年轻人,面对这种情况,经历各种心理与思想斗争后,选择告别父母,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毅然决定重新开启关于黑死病疫的播报。
索尔电台的台长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支持他,没有看错他之类的话语,台里所有的人都像目送英雄一般,目送他的离去。
为了克里斯夫的安全,电台为他安排了新的保密住处,在那里他将进行有关黑死的报道。
在那以后,人们再也没有在娱乐时政频道听过克里斯夫的声音,反而在充满不祥与死亡的播报频道,听到了那熟悉的充满希望,令人鼓舞振奋的声音。
克里斯夫摆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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