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你不能做我的诗,我不能做你的梦。(2 / 4)
,大声喊道。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连带着郑雨婷也鼻尖一阵酸楚。
方知嬅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刚出炉的甜点,突然笑了笑。
笑得很勉强,比哭还难看。
随着一阵抽噎,她脸颊上也流下两行泪来。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着两人的面喝完。
然后扑在桌上大哭,像是小女孩丢失了心爱的洋娃娃。
“知嬅,你怎么了?”
郑雨婷有些不解。
“我知道了,你也失恋了,对不对?”
覃敏醉醺醺地,指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方知嬅现在的心情很乱。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只是,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是啊,你和苏松屹从小一起长大了,最懂他,最了解他的喜好。
知道他不爱吃鱼,知道他喜欢香草味的冰淇淋,知道他爱用薄荷的洗发露。
他好像最应该喜欢的人是你。
没有理由会喜欢别人。
可是当这些真正发生的时候,当她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时候。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我还在上路拉扯呢,下路怎么就破高地拆水晶了?
郑雨婷看着她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斟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来的时候,这姑娘还笑吟吟地安慰着她。
说着“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屁大点事”这样听来很酷的话。
生活真是充满戏剧。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她们都有着不同的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
“这一杯,敬我们第一次的怦然心动。”
覃敏脸颊微红,给方知嬅和郑雨婷斟满了酒,然后率先举起了酒杯。
砰!
很是清脆的嗡鸣。
该用怎样的言语来描述那份清冽的触感呢?
覃敏看着杯壁上浮现出的自己的脸,在微暖的灯光下有些憔悴苍白,又带着一种凌乱和放荡的美。
梦破碎的声音。
如果苏松屹在这里,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他懂她,会联想到北岛的《波兰来客》。
三人一齐将酒饮完。
郑雨婷不太记得自己第一次怦然心动是在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那天她百无聊赖玩着手机时,突然蹦出来的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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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松屹申请加你为好友”。
至于方知嬅,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动过。
好像是没有的吧,那苏松屹为什么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呢?
听到闵玉婵和他亲嘴,就心如刀绞?
“这一杯,敬我们的……”
紧接着是方知嬅倒酒,她举起酒杯,思忖了片刻,欲言又止。
“十七岁。”
对的,十七岁,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十七岁生日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成年前的最后一年的缘故。
她总觉得十七是个特别美好的数字。
“好,永远的十七岁!”
覃敏跟着应和,郑雨婷也举起酒杯。
最后轮到了郑雨婷敬酒。
“这一杯,敬高考前剩下的一百天。”
“好,敬高考!”
学生生涯里最具里程碑意义的一战。
对郑雨婷这样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好的出路。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压力,无处不在的压力,让她几欲崩溃。
“去她妈的高考!”
“高考就是个horse!”
这个平时乖巧,文雅的女孩也爆了句粗口。
horse是指马,但用于骂人的时候等同于bitch。
这一次,又轮到了覃敏。
她举起酒杯,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悠悠一叹。
“这一杯,敬我们无疾而终的暗恋,敬止于唇齿的心动,敬无能无力的爱情。”
“砰!”
三只郁金香杯再次碰在了一起,酒浆晃荡着,在头顶吊灯的照耀下,像是融化的金铂。
喝完酒,三个女孩子勾肩搭背,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在街头晃荡。
在她们身后的地方,有三条狗。
一只柴犬,一直萨摩耶,一只拉布拉多,它们跟在一起,在夕阳的余光中漫步。
覃敏甚至还拿着筷子,罔顾四周来去匆匆的行人,给天地上香,嘴里念念有词。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要不是郑雨婷拉着她,她没准还要拉着两个女孩子现场来一场桃园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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