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烈酒不烧嗓子,就没什么意思了。(2 / 3)

加入书签

算了吧,她还没有到对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程度。

牧君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些车站的出入口。

想着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什么时候会离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发焦急。

如果儿子被人拐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她又能求谁帮忙呢?

“我等会要送孩子去部队报告,就先走一步了。”

覃安邦说着,从她的身旁站起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牧君兰看着那些在车站入口处把守通道的追债人员,脱口而出。

她这话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仅此而已。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在覃安邦听来,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可能会有些晚。”

“嗯,我知道了。”

牧君兰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覃安邦进了客运站,拿着买好的大巴车票,同儿子一起上了车。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天上下着小雨,牧君兰还在安保室等着。

覃安邦看着,略微一愣。

“你,还没有走吗?”

他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还会停留在这里等他的。

妻子早已离世多年,再也无人这样等过他。

覃安邦的内心,悄然浮现出一丝涟漪。

“他们堵住了出口,我不敢出去。”

牧君兰说道。

“行,你跟我一起吧。”

覃安邦说着,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牧君兰闻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了他身旁。

堵在出站口的追债人员见牧君兰和覃安邦还在一起,不由得暗骂晦气。

出了车站,牧君兰加快脚步,走得很快很急,覃安邦也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

牧君兰没有回答,开始小跑起来,进了一家蛋糕店,用身上仅剩的一百块,和老板娘讨价还价了半天,这才拿走了一个半价的八寸生日蛋糕。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沿着街在朦胧的雨雾里奔跑起来。

“松屹……松屹……”

她一边跑,一边念着儿子的名字。

江城路十字路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站台。

嗒!

她手里拎着的蛋糕摔在了地上,奶油和水果溅了一地。

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块还有彩灯散落出来,橙黄色的led灯在雨幕里忽隐忽现。

“啊啊啊!”

牧君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掩面痛哭。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后来的那些,苏松屹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牧君兰上了那辆公交车,再也没回来过。

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她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那天他在雨里一边哭,一边走,跟着方槐回了家。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凑巧吧。

……

“姐姐!”

苏松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轻轻念道。

“怎么了?”

方知嬅那头的被子微微隆起,胖丁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你还没有睡吗?”

苏松屹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他只是习惯性地喊了这两个字,并没有想过她能听到。

“我有点认床。”

方知嬅淡淡地道。

“喊我干什么?”

“姐姐,唱歌给我听。”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知嬅翻了翻白眼。

“哈哈!”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道:“姐姐,为什么人生总有那么多遗憾呢?”

“烈酒要是不烧喉咙,喝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方知嬅淡淡地道。

“那倒也是。”

苏松屹微微颔首。

“你看的《基督山伯爵》里不是也有这样一段话吗?”

“我总觉得人生在世,不会很容易获得幸福。”

“幸福就像魔岛上的宫殿,有恶龙把守大门,得经过一番奋战才能获得幸福。”

方知嬅悠悠地道。

“嗯,你说得对。”

苏松屹深以为然地点头。

“我的弟弟是一只大笨猪~哼哧哼哧~”

胖丁用轻快幽默的腔调唱了起来,顺便模仿了两声猪叫。

“别唱了!”

苏松屹笑着道,停顿了两秒,轻声骂道:“臭姐姐”

“臭弟弟!”

胖丁小声嘟囔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