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对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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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手提着一个麦捆,这是在附近割来的,扔进沟渠之中,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抱着一块厚重的木板,麦秸捆和木板,就可以为盾车构筑一条通过沟渠的通道。。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自然,顺军那边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到包衣开始构筑通道的时候。

尖锐的哨子在顺军脊线上此起彼伏的响起,随即脊线与水渠之间的中央区域,地上的麦草忽然动了,紧接着一个个的人站起身,形成了一道横跨数百米的散兵线,而这些人全都弯弓搭箭,随即就是一丛箭雨在空中落下,那些不明就里的包衣立刻就有上百人倒地不起。

这些弓箭手连射七八箭矢,清军才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已经至少有二百包衣命丧当场,可见这些弓箭手的射术是何等的精良。

而藩下军队立刻以轻炮和火铳攻击,但这些弓箭手随即俯身在地,躲开了这些直射的火力,藩下军队噼里啪啦的打的热闹,却战果寥寥。等这些火力结束,弓箭手们再次起身,相互呼和应答,受伤的人被同伴拖拽回了脊线,而其余人继续作战,他们从地上抬起了一块挨牌,然后用木头支住。

这挨牌是用三寸厚的木头制成,极为厚重,还覆盖了一层牛皮,除了佛朗机炮发射的实心炮弹,否则很难被集中,它们与弓箭手在天未亮的时候,就部署到了前沿,因为天黑,而前沿是接近成熟的麦田,因此并未被发现,这给了清军突然一击。

借助挨牌,顺军弓箭手与清军对射起来,清军的火铳射击不断,而弓箭手也登上了盾车,与其对射,却根本奈何不了挨牌后的弓箭手几何。

顺军根本就不攻击清军士兵,毕竟清军受到的保护比他们还要多,在相距七十多步的时候,弓箭对全身披甲的清军造成的杀伤有限,他们只攻击那些没有防护的包衣,等包衣们退回盾车之后,弓箭手们会蹲下,或者索性趴下,用挨牌护住全身。

这批弓箭手,三百多人,就让前沿的孔有德陷入了两难之中,他麾下没有对付这些家伙的合适武器,鸟铳的威力不够,射不穿如此厚的挨牌,弓箭谈不上精准,而动用火炮,且不说出战的火炮携带的炮弹有限,仅仅是对方趴下,就让炮手们无所适从。

“穆塔,王爷有令,命你带弓手前出,驱赶流贼前沿弓箭手。”一匹马立在了穆塔身边,对他下达了命令。

作为监军,穆塔麾下有五十人,都是弓箭手,这样控制的范围才大,而出战驱赶的并非只有他一个,还有另外两个牛录的,合计一百五十人。

而孔有德也挑选了二百弓箭手,出盾车与流贼对射。

“你留下,牵好我的马。”马明聪在穆塔那里听到了最为满意的话,如同仙乐一样。马明聪点头如捣蒜,帮着穆塔披挂铁甲的时候,积极万分。

穆塔带领弓箭手前出,他的弓箭手全都披甲,走出盾车阵的时候,穆塔从地上捡起几个箭矢,扔给了旁边的人,那些人相互看看,哈哈笑了起来,因为顺军用的都是没有破甲能力的箭矢,对于穆塔他们来说,威胁并不是很大。

“三十步,三十步再射!”穆塔高呼下达了命令,随即两翼开始应和,显然其余两个牛录额真设定的距离与他差不多。

随即,三百五十名满汉八旗弓箭手越过了壕沟,缓缓向前推进,出人预料的是,顺军并未有任何反击,那些弓手并未用箭矢阻止清军的进攻,也没有逃跑,就是蹲在挨牌后面,静静的等待着。

穆塔缓缓靠近之后,越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风是从南面吹来的,他停下脚步,嗅了嗅,似乎嗅到了一股子臭味,这臭味并非是尸体腐烂的臭味,而是让他熟悉的味道,似乎最近刚闻过。

恍惚间,穆塔想起了马明聪,就是马明聪昨晚捣鼓的鸟铳的味道,他已经决意给马明聪抬旗,但也发现这个家伙胆子小,也不会射箭,按照八旗的规矩,这样的人就要用鸟铳,于是穆塔给马明聪弄了一杆鸟铳来,马明聪点燃那火绳,就是这股子臭味。

“小心,敌人后面还有人。”穆塔被手下的喊叫惊醒了,他继续向前走,眼睛盯着一个对手,耳边不断被人提醒,流贼弓箭手后面有伏兵。

但穆塔却看不到人影,忽然他发现,挨牌后面,有麦草在移动,一定是地上有人在匍匐。

只不过,清军弓箭手此时已经机动到了位置,随着一阵鸣金声,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稀稀拉拉的距离挨牌三十来步,穆塔拔出一根月牙箭,他要用这跟箭,从侧面把那个露头的家伙脖子切开。

正当清军都在熟练的准备射箭的时候,弓箭手身后各自多了一个人,哗啦啦的几声响,一杆又一杆的火铳放在了挨牌上,以其为支架,对准了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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