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爱何人之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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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乱臣贼子,确实罪该万死!

但孤还是要说,孤造反并不是不爱国,孤没有卖国,孤造的是朱家的反!”

这片土地上几千年的历史,无数例子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后人:能赢的不一定就是好的,先进的,有时候反而是越反动,对百姓压榨得越狠的,越有可能赢。

战场上的胜负取决的可不是民心,而是政权的组织度,是后勤力,国力!蒙元和满清都胜了,难道他们的文化,科技强于赵宋亦或朱明?

“此有此理,此有此理!!!”王夫之勃然大怒,似乎憋了许久,反驳道:“若是你觉得大明不好,你就应当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上劝谏辅佐皇上,下良政爱民,努力建设之;便是不能读书,也可参军当兵,保家卫国,交粮纳税,供给国库,如何偏偏就选择了造反?”

这条路,所谓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确实是王夫之这些士大夫们所选择的道路,他们为此奋斗了一生,又怎么会觉得,或者说,下意识里就不会承认这条路是错的!

不然,他们的一生,不就是错的了,被人愚弄的了吗?

孙可望听罢,却是一点也不着急,摇了摇头,又问道:“天子何意?”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王夫之听出了孙可望的话外音,皱眉道。

“这天,什么时候只有一个儿子了?”孙可望起身,一面走,一面说道:

“孤不否认太祖文武全才,可而农若是说太祖爱民,孤便难以认同了!一个爱民之人,如何极尽所能,将百姓死死绑在某地?如何能看着子孙残害百姓而不闻不问?任何政策都有一时之益处,可其目的为何,弊处为何,恐怕就得脱离固有之立场,好好研究了吧!

太祖对百姓之爱,或许就像农户对庄稼之爱,为的恐怕是最后吃干抹尽吧!

可,这不就是将百姓视为一家之私产吗?这不就是把百姓当作奴隶吗?无论如何冠冕堂皇的说辞,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吧!”

皇权在孙可望这个现代人这里,毫无神圣性可言。明太祖有问题吗?在大明一朝当然没有,就像元太祖在大元一朝也绝没有一样。

毕竟,造神是确立政权合法性,正统性的最好方法,也是证明民心所向的最好方法。任何没有自由言论的地方,任何大兴文字狱的地方,都会有“神”,无比神圣,脱离人性的“神”!

可谁不知道,人就是人,特别是攀上了权力高峰的人,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若是任何人稍加回忆,自己身边又何时有圣人呢?是圣人还是蠢人呢?

“你,你这是平白污蔑太祖,太祖何时有过此等想法?太祖如何会把百姓当作庄稼奴隶?”这对王夫之的固有认知,对于他一直接受的思想而言,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大明自有国情在此,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摄政王到底是出于什么居心,竟然如此污蔑?”

“而农知道职业经理人吗?”孙可望依旧是气静神宁,没有和王夫之纠缠,再次撇开话题道:“孤认为,这天子就是职业经理人,只是代天理民而已,便像职业经理人一般,若是百姓不喜欢,不拥护,随时可以换!”

“何为......职业经理人?”王夫之疑惑道。

“嗯......”孙可望想了想:“就类似于……管家,但是这个管家是自由的,没有卖身!”

“若是管家,主人家不喜欢自然可以换,可......”王夫之忽然醒悟,只觉得孙可望所言简直是无法无天。“摄政王如何能这般说,这天子就是天子,如何能是......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若天子不是管家,难道是主人?”孙可望笑了笑。他知道王夫之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或者说,并不认同这一点的。否则,自己上面说的那些话,便都成真了!

“......”王夫之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他总不能真的承认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奴隶吧,那正统性何在?

“而农是文人,可到底是何种文人呢?”孙可望走近王夫之,盯着对方问道:

“文人有很多种,有的是唱歌的,就像方于宣,孤从来都不缺,太祖估计也不会缺;有的是自我的,就像是徐霞客,一生游山玩水,只做自己;还有的是揭露黑暗,为民请命的,他们就盯着你的缺点,不断批评你,这些人对于朝廷来说,便是叛逆!而农觉得自己是哪一种文人?”

“这......”王夫之有点跟不上孙可望了,他不明白孙可望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而农说孤污蔑,孤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书院里也没有书明明白白记载着,就算有,而农也不一定信。”孙可望微微叹了口气,“大明确实自有国情在,但这到底是真正的原因,还是块遮羞布,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可摄政王你明明就大力扶持方于宣,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话,岂不是可笑得很?”王夫之反问道。

“你觉得孤为什么要这样?”孙可望完全没有被抓住辫子之后,心虚的样子。

“怕是以威权窃国,禁不住人议论吧!”王夫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加任何掩饰,直截了当道。

“所以,而农明白大明为何大兴文字狱,满清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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