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辍学(1 / 2)
记得那时镇上的水力站就在村里,而父亲婚前就在水力站上班。父亲是初中文化,在那个年代初中文化就已经算是很高的学历了。后来水力站搬走了,但是当时的父亲已经和母亲结婚了,并且生了姐姐晓萍,父亲离不开家,所以就留在了村里——成了真正的农民。
不过这个’农民‘可不一般,父亲爱钻研,家里穷,没钱买家具,父亲就自己琢磨学着做,结婚时的桌椅板凳,炕寝(放在炕上的柜子)等等都是父亲自己做的,无师自通的父亲除了会做家具——还会维修小家电和其他家用,还有农用具等等。我一直都觉得父亲是被埋没了的“天才”!
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但是如果金子——被埋在泥土里,试问——它要怎么发出光来?它是需要机遇的,当然了——抓住机遇更重要。就好像房前的那颗大柳树,它需要抓住春天,跟住春天的步伐,才有机会伸展枝条,绿丝垂摇。
春天的阳光是格外温暖的,照在洁白的雪地上,雪便会化成水,再慢慢的——融入刚刚苏醒的大地。同样会苏醒的还有病菌,而被母亲称为“药罐子”的我又感冒了,为什么说又,因为我经常感冒。
自习课时我趴在课桌上,老师看了说“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也快放学了。”
我听了便开始收拾书本,同桌王亮也帮忙收拾。
刚走出校门不远,放学铃声也响了,不一会儿王亮追了过来,往前走了两步,到我前面一边退着走,一边问:“你咋走这么慢捏?”
我没说话,王亮又问:“你冷不冷啊,把我衣服给你穿吧。” 说着王亮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举着递了过来。
我嫌弃的看了一眼王亮,“不用,谁穿你的衣服呀,我不冷,走你的吧。” 说完我便快步走开了。
我这个同桌,说来也是个特别的回忆,那时他家和我家是前后院,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他的妈妈很喜欢我,总是开玩笑说让我给她做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同桌——王亮的媳妇。我记得他还给我写过几次纸条呢,我是在书包里发现的,现在还记得几句: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一看就知道是他放的,我当时看了觉得很生气,虽然不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了就觉得讨厌。我还记得——那时他经常不分上课下课的总和我聊天,还经常放屁,为此我还跟老师说要和他换座位。只是小学毕业后——他家因为一些事情搬走了。
我回到家,把书包扔在炕上,自己也头朝里,趴在了炕上。
母亲进屋喝了口水,见我回来了,道:“回来啦,赶紧写作业,写完了好翻园子。”
我抬起头说:“妈,我好像感冒了,头疼,难受。”
母亲一边戴手套一边说:“感冒啦?一天净事,赶上泥捏的了。” 说完母亲就出去了。
吃过晚饭,我又趴在了炕上,父亲站在地上看着我说:“要不打一针吧。”
我听了噘起嘴说:“我可不想打针。”
父亲听了又去拿起药盒翻看,“要不地——先吃点药也行,明天看看不行的话再打针。”
母亲见了,不耐烦的说:“行了别管她了,那有药她自己找去呗。”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了东院的三娘家,记得那个春天,因为抚养费的问题,因为父亲和叔叔两家就奶奶的赡养问题没有达成共识。奶奶被叔叔从家里赶了出来。所以奶奶住进了三娘家。
我一进屋,看到三大爷正在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前看电视,见我来了,给我冲了一杯白糖水,记得那时没少喝三大爷给冲的白糖水。正在和奶奶聊天的三娘扔给我一颗高粱饴,“收拾完啦!”
“嗯。我不吃。”
“吃吧,这孩子太腼皮了。”说着三娘又剥了一颗举着给我。
“拿着。”奶奶一抬手,示意我拿糖吃。
我有些不好意的接了过来。
“吃吧,你们家过年买那糖都吃完了吧,孩子多就那么回事。”
每次去三娘家,三娘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拿给我,我愿意和三娘呆在一起,三娘性格开朗又很幽默。只是母亲不喜欢她,后来听说是因为大人之间的“妒忌”还有“误会”或者什么的。三娘很喜欢我,记得母亲说过,三娘想我给她做二儿媳妇儿。但是母亲没同意。母亲的意思是三娘不太本分,家里也不富裕,所以不同意。
我对二哥的记忆并不多,只是偶尔在一起玩儿过。母亲说的事儿,我是左耳听右耳冒了,因为那时还小,也太单纯,什么也不懂,甚至是连学业的重要性都不懂。
记得在我十五岁那年的秋天,我又做了一个错误决定。为什么说又,因为从姑姑家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而这两个决定都是对我的人生——有着重大影响的决定!
早饭时,我小心翼翼的说:“老师昨天又让我俩交学费了。”
母亲听了,皱起眉头说:“又交学费!没有,等苞米卖了吧。”
父亲没有说话。
来到学校,第一节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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