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星老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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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正待寻觅石三娘,忽觉地面不停颤动,地动山摇般,山下深潭传来一阵巨大水流翻腾声,一团光影自深潭漩涡中扶摇而上,空中响起焦雷般的一声大吼:“何方小儿,敢此处撒野,纳命来!”

李月白抬眼望去,一怪物飞临上空,这怪好似一条巨大无比的鳗鱼,通身银粼粼,光灿灿,身子两侧分别长有七个人头大小的腮洞,一张圆盘大嘴,嘴里满是雪白尖牙,如剃刀,不停旋动,发出“咔咔”声响。这巨怪不停扇动两侧飞翼,双睛赤红,暴怒不已。

没等李月白拔剑,七星飞鳗电掣啄来,李月白向后一跃,以一计“金狨倒挂”躲开一击。“嘭”一声巨响,李月白此前站立处被啄出一个深坑,登时沙土四溅。适才若稍有迟疑,身子定被拦腰啄断。惊魂未定之际,七星鳗再次啄来,李月白翻身就地一滚,回手一剑,望那怪大嘴斩去,这怪竟不回避,“笃”一声,像砍在烂木桩上,七星鳗毫发无伤。

电光石火间,七星鳗张开大口,宛如一条大蛇,向李月白再次横扫过来。李月白见身后有颗古树,一个急翻身,快速闪避树后。“咔咔”数声,七星飞鳗口中刀牙立时将古树咬成数截!

李月白暗道:“这怪好生了得,若无玄干神盾施法助我,怕是凶多吉少!”可手中长剑豪无动静,李月白心想:“这宝物好像通灵,非到万分危急时刻不施展法力,我还是拼尽全力先与它斗一斗!”

七星鳗头颅高高昂起,前腹微涨,刀牙闭合,欲做喷射之状。李月白已猜到八九分,忙收起宝剑,纵身向前一跃,一道绿光自七星鳗口中激射而出,一团绿色涎液喷射到野草灌木上,霎时腾起阵阵黑烟,全部枯萎朽烂。这怪喷出毒液,欲将李月白毒杀。

李月白未等它再次出击,快速拔出短刃,飞身纵跃,将其刺入七星鳗刀牙内,紧握刀柄,翻身跃上怪物头顶,七星鳗疼痛不已,发出一阵“嘶嘶”声响,不停甩动头颅。

李月白两腿紧紧盘住七星鳗脖颈不放,任其甩动身躯,一剑向七星鳗左眼刺去。眼见剑尖抵近,七星鳗双目猛然闭合,好似击中坚硬厚重树皮。七星鳗两侧腮孔中忽地飞出十余条怪鱼,个个身子细长,犹如金色彩带,浮游飞动。怪鱼们张开尖利牙齿,疯狂扑向李月白。

李月白挥剑斩断数条怪鱼,七星鳗腮孔内接连不断有怪鱼窜出,且越来越多,形势愈发危急,李月白有些焦躁,如此下去怕是难以招架。心想:“玄干神盾,你快快助我啊,再这般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玄干神盾知晓了李月白的意念,剑柄一震,一紫红色霓光自剑柄处绽射而出,直抵剑尖。犹如一柄紫霞神剑。

一道紫光闪落,李月白一剑向这怪嘴角砍去,七星鳗血口被瞬间斩断,鲜血狂喷,原本空中飞腾的怪鱼们纷纷坠落,接着一剑刺入七星鳗头颅,这十余丈长的大鱼,登时瘫倒在地,气绝身亡。

李月白从七星鳗口中拔出短刃,剑中紫色光芒跟着倏然消逝,长剑入鞘后,他继续四下张望寻找石三娘。

石三娘自远处石台下方走来,口中高呼:“公子不必斗了,我有话说!”李月白一惊,暗道:“这妖妇诡计多端,还须小心提防,且看她耍些什么手段!”

李月白大步迎上前去,石三娘手中长戟早已不见,却换成了一口雪刃钢刀,嗔恨之情全无,泪痕满颊,面露惊喜之色,李月白好生奇怪。

石三娘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两手高举长刀过顶道:“粗鄙愚妇,有眼不识贵人,多有得罪,贱女自知罪孽深重,愿受公子裁决。”

李月白听了哈哈笑道:“你这妖妇又使何手段?痛快点,咱们速速在此做个了结,莫要再耍滑头。”

石三娘含泪道:“妾本良人,无奈命运凄苦,于此地做了孤魂野鬼,实属万般无奈,也是一言难尽!”

李月白听她这么一说,更觉蹊跷,追问道:“你怎么无奈,如何委屈?为何夜里设计唆使童仆害我,算计我的宝剑?!适才那些妖邪不都是你做法召来的吗?!”

石三娘悲叹一声道:“小女早已亡故,适才公子斩杀的鱼怪,才是这的主子。小女不过奉命行事罢了。小女孤身命苦,自幼生于贫寒农家,又逢天灾,眼见家中生计不能维系,父母万般无奈,卖与他人。却被人辗转卖于市井青楼,尝尽人间冷暖,客人欺凌。终日强颜欢笑,夜里一人暗自垂泣。一日来了位相公,这相公长得也是倜傥风流,在馆中只听小女弹曲卖唱,并无他求。如此下来,小女便与他暗生情意,他也百般善待小女。这位相公将小女赎出接至家中,他说自己未曾婚娶,父母早亡。小女孤苦无依,就和他私订婚姻。后来夫妻和睦,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再后来相公京城赴试取了功名,回来接小女一同进京,车轿行至一青峺深涧处,相公与小女下车休息, 不想‘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他心如蛇蝎,趁小女不备将我从青峰上推落深潭,小女做了这水中冤魂!谁知做鬼也不得自由,被七星老妖囚禁潭底。七星老妖胁迫小女,在此勾引过往行人,她便趁机吸食这些人的血肉。小女若稍有不从,七星怪就会百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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