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 照办即可(1 / 2)
太乐望了望卢临,长发飘飘,负手傲立的背影,恼吁了一气,出於不得不行的礼仪,恭谨道:“臣,见过美人。”
卢临闻声转过来:“吾方才交待柳秋萍,在锡宴上,为吾安排了戏目专场,放在最末处,沈太乐没有意见吧?”
最末处通常都是安排最大的节目,这才符合礼常,更何况还是在大宴上。可他居然这样安排?此次大宴可是有国外使者跟名修啊,这岂非丢国家脸面?
太乐忖度,莫不是此面首乃一介无知之辈,连这点礼常也不懂?
太乐顿时扬起头来,眨巴了下,道:“臣斗胆一问,是大王的意思吗?”
碎寒王已经习惯的戏目顺序,一般人不敢任增任减,若实在要变动都会请示一下,但大王无论如何,也都不会颁下如此出格之令。
卢临坦白道:“不是。”
太乐这下心里放了块大石,脸色瞬时一变:“如此,臣,无能为力。”
卢临替为理解道:“你不答应是因为有你的职责所在。官员为国为君,一颗忠心乃是好事。这个,吾能够想通。
不过……吾想要达成的事情,还是一定会竭尽所能。”
太乐听到他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辞,从之前他来时,因见到卫三所咽下的气,到现在终於压不住了:“以色幸者,能够偏安一隅,已是十八辈祖宗修来的福气,你们这些人!就应该懂得满足!还敢在宫廷招摇过世,大放厥词,你!你简直不知何为‘羞耻’二字!”
这还教人说什么?
卢临脸色万变,为君以来,没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此番,真是被骂得狗血喷头。
卢临咽下一气,瞪了他半晌,忽然,却是一番爽朗清脆的开怀大笑,唬吓道:“骂的好。所以啊,你就要记住往后为今日所付出的代价了。”
沈太乐咬牙道:“谁怕谁!我沈海东一辈子无愧天地!挺胸做人!我怕谁!
我只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将你们这帮宦官面首一网打尽!”
卢临点点头淡笑,还真是个忠臣。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想要打尽宦寺跟面首的,不只他一个,而是大有人在。可是,这跟孤有什么关系咯?真是不伦不类。
“吵什么……”
威严挺拔的宽阔身影,大摇大摆地步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卫三。
卢临见着碎寒王不慌不忙,佯作温文尔雅,倾身一礼:“臣妾见过大王。”
“隔很远,就听到你的笑声,太乐的骂声,究竟怎么回事?”
如此可是强逼人说出实情,因为这表示他已经大老远对此事一知半解。
卢临看看沈海东,故意当着他的面一把揽住碎寒王的胳膊,把刚才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卫三听着,偷偷朝卢临给了个你真行的眼色,卢临挑眉回应。
听过他对争论过程的清晰描述,刘铭仍是意味深长的先问候身边的他:“爱姬?”
卢临不解一望:“嗯?”
刘铭故意戏谑道:“你这是有多想表演给孤王看哪?”
卢临眨巴了下,莞尔一笑,迅而急地丢出两个字:“很想。”
刘铭笑笑,不强加索问,便看向脸上若有一片沸沸红潮的沈海东道:“听到了吗?他说很想表演给孤王看,君子有成人之美心德,你既然这么正直,便应有君子之心,那就应该成全孤王这份爱美的志趣。”
刘铭话已至此,里面包含的意思,他不需要沈海东会懂。因为他知晓的事情除了两人之外,其他臣子皆是不知,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沈海东没料到,这次大王真会为面首做出荒唐的决定,一时很多话堵在口边,只蹦出了一句:“可是大王!此次是大宴哪!”
“照办即可,勿须多言。”
说罢刘铭将彼此关系发挥至上境,当着卑官臣子的面,就一把卢临打横抱起,朝回向的原路步去,对於这般情况,不光是沈海东,包括原本百般受宠的卫三都惊诧了,还可以如此欲我所欲的吗?啊……我真是佩服啊……愿美人能比我想象中发展的更好……亦祝我们从此以后,关系长存不朽。
……
到达去往瑶怡宫与曜星宫的岔道上,卢临只说有些累,无法陪大王闲情畅谈,三人便分离,卫三挥了挥雪罗小手绢,依依不舍地跟去。
回到良辰殿时马上就要进入酉时初,在季夏的环境下,天色暗的晚些,此时天还像白昼一样,只是没再那么明亮。
小宽儿正等待守候,卢临忽然问起:“这门得关到什么时候?”
小宽儿的态度这许久来都是爱理不理,但今天意外的耐心阳光起来:“回美人,许是要关到月底之后。不过这只是奴婢猜想。
因为大王说,此月不祥,事端百出,大王担心美人出事,所以要等到月底过去,而且再没有其他乱子出来,就可以解放了。”
话是说的含绪动听,其中的意思却是处处透着怀疑。很显然大王的怀疑,小宽儿都已清楚意识,否则他不可能将话转达的如此委婉。
嘶……
卢临尽量保持平静,顺便试探:“你们不是十二个时辰随时守候在此吗?为何今早大约大王上早朝那会儿,吾敲门传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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