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别再想那个负心人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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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他?”

常珏厉声道:“他可曾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或者做了什么令你无法饶恕之事?若他实在缠人,让你讨厌,大不了赶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这么残忍地折磨他?”

“残忍?”

云归鹤将染血的匕首竖在自己眼前,怔然未语。刃面寒光森森,从满院流泻的月华下望去,他那张清隽秀逸的面容仿佛被刀身劈成了完全相对立的两半。

一半在笑,灿然晏晏。

一半在哭,泪眼凄迷。

云归鹤左颊满是被风吹凉的泪液,喃喃自语:“我残忍?”

他突然之间,嘶声大笑。

笑声凄厉刺耳,不知为何,像是牵起了什么东西在波动,震得常珏身心皆颤。

......他的身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哆嗦?

连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徐斌林都在开始挣扎,接着呕出了一口鲜血。

......是系统?

他隐隐听到了,那绑定在他身上的系统,正在发出颤抖错乱的电流声。

就像是一个人,正在哭泣。

刺激地他整个人耳鸣目眩,连连后退数步,差点就此跌倒在地。

云归鹤站在原地,看向下方,一动不动,连眼睛也忘了眨。

什么是残忍......他一片痴心付诸,却被他人当成小丑,戏外看客从未当真,看着他的丑态百出,自作多情。为自己成功诱鱼上竿而沾沾自喜,好不惬意,那些人又何尝不残忍?

曾经的深爱是真的,渴望是真的,一心追逐对方的偏执也是真的。鱼上钩了,为了向钓鱼的人更近一步,不怕弯钩刺穿之痛,不怕缺水渴死之苦。

他身份特殊,因而不管如何,这些人还会给他虚假的足有一生的甜蜜。将他养在清水里,定时投喂,偶尔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所需。

至于另一个少年,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不止一次见过,那个少年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在他面前。

或被人刺穿要害,倒在血泊;或服下那些人亲手喂下的毒药,从安静渐渐转变成死寂。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平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只是不解,痛苦,又绝望地看着面前这个无情残杀自己的人。

“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吧。”

“原本我以为,你是我此生唯一能相信的人了。却没想到......”

“连你也要杀我吗?”

“你千方百计博取我的信任,原来就是为了今日吗?在这世间......我还能相信谁?我还能再相信谁......”

“我说我不疼,不在乎,不介意......你信吗?”

回忆纷沓而至,虽然这样的记忆太多,叠加在一起,已经几近将他的悲哀和愤怒淡化,却是化不去那份痛楚。

一种名为“悲哀”的容器将他封闭在内,随着日久天长,他早已在窒息中失去了生气,徒留一具无用的空壳。

他笑着笑着,却突然在脸上发现了一片湿濡。光是散发在空气里的气味,就已苦涩地让人无法承受。

眼泪......他原来,还有眼泪的吗?

他曾经告诉过自己,这是爱。

因为爱,因为喜欢,所以为对方做什么都行。付出什么都行。

哈哈哈哈哈......爱......这是爱......

云归鹤嗤笑了一下,眼睛对向上方,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又或者是在抑制些什么。

“这是蠢吧。”

他们都是骗子......从始至终,无一例外,杀人之余,还不忘诛心。他不反击,难道要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吗?

“可我不能再蠢下去了,我得学会自保,我得保护好我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弟弟。”他声音渐渐从喃喃转为了凄厉:“我再也不想看到......小枫在将来绝望地看着我的样子了——”

他这番已经褪去所有伪装的模样,让常珏有些微晃神,恍惚间记得,云丹枫哭起来也是这般情态。

常珏还在愣神,却突然感到身后有一掌袭来。

内力精纯悠长,招式含而未吐。他回身接过,收招后才发现,面前所见,正是那无念庵主持。

他方才是翻墙飞檐偷偷闯进来的,直到此时惊动了云归鹤,主持才惶然发觉他的存在。这些自觉失职的赤水宫下属自然忙不迭地要在少主面前挽回表现一番。

云归鹤拂袖,冷冷令下:“把他拿下!”

一群女尼同着一些黑衣男子举剑攻来,常珏来此,是为救人,并没有多余的心思与他们对招拆招。有这个主持带领,他更没有这个能力与他们这群人对垒。全程都在闪躲,尽量避其锋芒。

常珏有条不紊地拖延着时间,许久之后,心里不由嘀咕:怎么还没听到另一边的动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正纳闷着,眼看支撑战局愈发艰难,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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