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仙之名(2 / 3)
于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牛鼻子老道。庙堂嫌弃江湖杂乱,江湖嫌弃修道者清高,修道者则不齿庙堂繁规,怎样才算得上守心,不过是随心罢了。”裴煜一阵感慨。
“世事不关我,我便随世事。”任天笑始终以为,置身事外,便不会惹上尘埃。
“你知道昭圣将军是你的父亲?”裴煜的语气平淡到了极致。
“知道了又如何,昭圣将军也会受制于人,也会无奈离家。”任天笑也是一番平淡,轮到裴煜有些惊讶。
其实任天笑喉间似火烧灼,心底如同吞胆,他怨过恨过,可又怎样,一切从未能终止,都在继续,匆忙中只剩下缅怀。
裴煜能懂他,没在继续下去“你初悟刀意,在此处,对你有益。”裴煜没有回答他,貌似,也不需要回答。
走过任天笑的身边,裴煜抬手,却始终没有放在他的肩上,随即一声叹息踏风而去。
安静了,他感觉有些冷。
“父亲只是一个苍生黎庶,我亲眼见着,他任由母亲打骂。”一句自语过后,他便再也忍不住,男儿泣声。
此处山巅,怪石嶙峋,孤零零地长着一颗老松,任天笑站在原地不动,眼神空洞,不再关心周围的风云变幻。
仙门也有风雨,仿佛只落在了任天笑的身上,他依旧一动不动,雨疏风骤云起风消,似乎在几个呼吸,昼夜已经交替了几番,一白衣男子站在他的身后,此人不是裴煜。
“可曾为此骄傲?”白衣男子提着食盒,在一侧大青石上。任天笑唇色发白,身形摇摇欲坠,嘴角有些嘲意“纵然已经举世无双,还不是弃子离家。”
“你在怪他?”白衣男子整理着食盒发白的嘴唇仿佛随时会干裂“我在怪这举世无双,若非如此,不见得会有如此情况。
白衣男子起身“你怕了?”
“没人要的弃子,还有何可以怕的。”任天笑看向那人。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过几日便是钊越国太后寿辰,我将带几名弟子前去贺寿。”,任天笑依旧看着他,有些匪夷所思。
“你在替你父亲着想,这就够了。”白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任天笑鼻子又是一阵发酸,唇齿颤抖“师父。”
“身体都快垮了,吃些东西,去做些准备吧。”白秋宽慰着说道。
只有白秋会这么做,得此良师,夫复何求。脚步定了些,走到大青石前,任天笑一顿狼吞虎咽,让人莫名地心疼。
不远处,另一处峰峦“你确定要这么做?”,裴煜心情沉重“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知道该怎么做。”
“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的手里,值得吗?”墨渊不能理解。“不是把命运交到他手里,而是他,恰好在那儿。”裴煜脸上出现一抹欣慰。
“这不止是任天笑一人的修行,连同白秋,宗门新代弟子,甚至你我,都在此次修行之中。”裴煜淡然说道“白秋给了他十一年安稳日子,这已经足够了。”
过了许久,裴煜继续问道“对了,爻天府那名弟子如何了?”
“此刻,估计与宁天聊得正酣,已全然不顾自己身份。”墨渊长老嘲弄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走吧,我们去做些我们该做的事。”剑仙裴煜淡淡一笑。
宁天院落,三层楼台已被修复,大改之下只作凉亭来用,四面透风,掩帘是"飞花小鉴",两人对饮,都不愿先开口。
宁天喝着闷酒,显然还在为晓天峰上的事宜闹心,方朔翌干咳两声,故作叹息道“作为钊越国最为富足的一方诸侯,身为西伯侯二公子,怎还如此叹息?”
宁天收敛心神,表情更加忧郁“此事正是因为我父亲。”
“嗯?……”这次着实让方朔翌一惊“有关侯爷宁祁汜的事?”,宁天点了点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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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的确与我父亲有关。”
“说吧,能帮上的我定义不容辞。”假仁假义多慷慨,方朔翌爽快地答应了。“纵然方兄能力非凡,但只你一人的话,恐怕不行。”宁天忧心道。
“哦?一个人还做不到的事情?”方朔翌来了兴致,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父亲守了钊越国西部一辈子,终是积劳成疾,最近几日忽然病倒,族妖盗匪一得消息便开始猖獗,天秀国边境士卒也往划疆线上一挪再挪,眼看着就有越疆之势,所以想请方兄,为父亲铸阵。”这样说着,宁天脸上倒也少了几分假意。
“这天圣剑宗就可以代劳,为何要单独找上爻天仙府?”方朔翌疑惑着说道。
“爻天派毕竟是第一阵宗,也算为父亲寻个踏实。”宁天宽慰地说道。
“这个倒不是不可以完成。”方朔翌思索着“只是要加上仙府其他弟子,但加上宗门其他师弟后…我倒是无所谓…”,“方兄放心,一切不是问题。”宁天知道他的意思,也深知铸阵的艰难。
“那我先应下,敢问侯爷可有事先计划?”方朔翌客气地说道。宁天翻手取出一张画卷递给方朔翌。
轻轻取开,方朔翌的脸色却随着画卷变化,只看到了一半,便将画卷收起,塞回方朔翌手中,眼中阴晴不定“这我做不了,乃至整个爻天派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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