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史官落笔江湖事,兴武镖局贺新年(1 / 2)
寒风呼啸,吹不尽市井百姓心头过年的喜气。便是新武镖局山脚下的小村庄内,稀稀松松十几户人家,也请来教书先生写上几幅对联。
而兴武镖局山门上,牌匾左右也挂上红灯笼。今夜便是除夕夜,子时来换上灯油点上灯内烛火,这年这才算是过去了。
此时的王劣马有些许忧郁,镖局内的新老镖子在屋内划拳喝酒,而他却只能蹲在门槛外面哄着啼哭稚童,望着斜下夕阳,悲哉悲哉!
镖子们的房舍在膳堂的左斜侧,王劣马瞅见姗姗来迟的外堂副堂主朝着他径直走来。
身披虎皮大袄的六尺大汉,平日看起来粗莽无比,毛发凌乱不堪。
可就是这么一个满身江湖痞子气的汉子,却有一个小娘们的名字——卢柔。平日里划拳喝酒,听副堂主叨叨过,这名字就是爹娘名号中挑出的两字哩!
别看这副堂主身材威猛,高大无比,耍得是铁环大刀,可却是镖局内顶好说话的人物了。一般小镖头老镖子等人,常年行走江湖,身上少不了血腥气。
可这副堂主不同,尽管行为举止粗犷之至,可脾气是异常的好。
王劣马对于这位副堂主的印象倒是有些深刻,毕竟在这个充满江湖气的地方,有这么一位柔情汉子,竟显得有些突兀。
卢堂主走近跟前,看向那稚童,咧开嘴笑了。蹲下来逗弄着稚童的小脸蛋,可想不到哭的更厉害些了。无奈缩手,耸了耸肩。
见忍俊不禁的王劣马,卢堂主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带着笑意道:“你小子可好,才来没几天,倒是拐回来一个小娘们,备着当压寨夫人啊?”
对着堂主的调侃,王劣马反倒嘿嘿一笑,“要不咱定娃娃亲,要是堂主之后认个义子,就这么定下了!”
卢堂主有些失神,深邃的眼眸望向那怀中稚童,喃喃道:“哪能呢……”
揉了揉王劣马的脑袋,迈腿走入膳堂。
王劣马看了看天边斜阳,又扭头看向怀中稚童,喃喃自语着:“还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你说新梅怎么样?”
稚童还在哭。
“那寻绿呢?”
她还哭。
“那宛凝?”
还哭。
“梦雪?”
也不知是为何,这稚童竟是停下了哭声,抱住了自己的拳头开始吮吸起来。
“那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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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啦!”王劣马非常满意自己的取名技巧,看着怀中稚童笑了。
不笑还好,这一笑,小梦雪又开始哭了。
“唉……你赢了……”王劣马又开始晃动起小梦雪来……
一稚童难倒江湖汉啊……
王劣马脑子浮现出刚刚走过的那位卢堂主,心中思绪飘飘然。
曾经据些老镖子忆起,卢堂主早年走镖被仇家报复,貌美如花的夫人和女儿被先奸后杀,还被扔在了卢堂主房舍门前。
自那以后,卢堂主便一心信佛,想罢是认为自己刀下人头甚多,余生积德。
尽管还是饮酒吃肉,可杀性是起不来了。以至于后来,当年的杀妻仇人栽在了他手里,也只是断去一手一脚,未曾取其性命。
对于王劣马来说,卢堂主就一菩萨心肠的暮年老头子。一整天唠唠叨叨,笑容满面。常做些护身符,送给即将远行的新镖,唠叨着“去多少回多少。”让远行的镖子心底,多了些许暖意。
只怪这江湖,总把人性做玩物。回首百年,人心何在?
望着天边斜阳,叹了一口气。
小小少年入江湖,身上累还心里愁。
愁啊~
劣马还在哄着孩子,膳堂内还是红火,鸟雀依旧叽喳,只见云雾中,那些年,那个人,那件事,随风而逝。
百年江湖,也不知那史官笔下三两滴墨,道尽的是多少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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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边境同那更近中原一步的锦许县城,关口便是那分割广袤丛林的开平江。
江畔以北,民风刚烈,小娘喜好骑马射箭,舞剑舞刀,小子心念上马从戎,亦或者行走江湖。
传言曾有江湖痞子截道开平江畔,竟被北境出游娘子做靶射杀于数十丈外,成了一桩江湖美谈。
江畔以南,民风阴柔,不管是童男童女,多半是要去念书学字,阴盛阳衰,男子大都有着些许娇柔,女子更盛。
南岸桃花十里,北境寒风三月!
寒冬时节的开平江畔,冰封千里,两岸人迹罕至,难说是因为那丛林危机四伏,还是百姓兴致有别,各自都不喜跨过此江。
两岸驿路连接,自年前五旬起,渡船封航,过路之人可直接行走于冰上,而驿路则不同,有铜铸尖锥打入冰层,铺开一条可通二马的驿路。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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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马车缓缓行于冰面之上,只见得一清瘦男子身披皮裘,独身驾马北行。
见四下无人,那清瘦男子从袖中抽出一枚竹条:墨家袖中刀现北境,速查!
男子搂了搂袖口,此行目的,便是找出那围剿中再现江湖的墨家袖中刀传人,若可为身后势力所用,便可留,若不可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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