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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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司徒源果然如同之前约定,在月半时分仍旧回房休息。

夫妻二人少不得调笑一番,他又再三的嘱咐康眠雪,让她一定对林妹妹多上心些,免得愧对林如海的拜托。

只他这样聒噪,倒是让康眠雪烦了,捏着夫君滑若凝脂的脸颊调笑:“若不是我知道夫君你为人端方,恐怕都会怀疑你对那位林姑娘有些什么钟意之情。”

司徒源无奈,拉着康眠雪的手放在唇下轻吻,可怜他这个枢卫军统领在外面也算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却让这丫头从小到大就压在自己头上,偏偏他还甘之若饴。

“只是我心疼林丫头而已,再说,当年她母亲与我有救命之恩,且之前你在扬州也曾经见过她。”司徒源虽然知道妻子的话都是为了逗弄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解释一二。

司徒源痴恋康眠雪多年,好不容易费劲心力才抱得佳人归,只想倾其所有的博得美人开怀。

红烛微爆,康眠雪看着司徒源心中一片柔软,她依偎在对方怀里,口中柔柔说道:“你明知道我无理取闹的。”

她本来就是那种百折不弯的性格,如果司徒源摆出一副夫主的架子,康眠雪绝对会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是,司徒源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生生把她宠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作精。

听到妻子的话,司徒源的眉眼越发柔和,他将妻子抱在怀里,手下摩挲着妻子的肩膀,口中安抚:“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无理取闹时,生机勃勃的样子。”

司徒源没有说谎,他的确是钟爱着妻子充满生命力的样子。那是和他母亲完全不同的生命力,也只有这种生命力才是适合在皇家生存的存在。不然就是如同他母亲一般,即使疯狂的挣扎过一次,但是最后仍旧凋零在这尘世间。

“林姑娘那,你就多照看点,大不了给她当靠山,反正这事你熟。”

司徒源的话音越来越弱,他从西山大营来回奔走疾驰,虽然年轻力壮也不免有些疲惫。

一直站在阴影里当隐形人的绣橘发现这情景,立刻将一床大红包锻面的被子抱上前,给两人盖上……

一夜无话,因为丈夫的陪伴,康眠雪睡得极熟。以至于司徒源起来的时候,她还睡得香甜。

看着妻子的睡颜,司徒源微笑地在对方眉眼处印下眷恋,直到对方有些不耐的呢喃,他才起身洗漱前往西山大营。

待睡醒的康眠雪将一切收拾停当,乘坐车辇踏上荣宁街之时,已是近午十分。

“主子,马上就到荣国府正门了。”绣橘将窗帘撩开一道缝说道。

康眠雪点点头,有些烦躁的揉下头上箍得生疼的发冠。

这顶发冠和她身上的郡主吉服是一套配置,本来她极为不耐穿这些板人的服饰,只是今日去荣国府找茬,自然得要穿着正式。

“主子,你可仔细发冠歪了。”绣橘刚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就看到康眠雪揉头的动作,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不敢让主子自己乱动,绣橘赶紧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用簪头帮康眠雪调整发冠。

好半天康眠雪才送了口气,只是这心中的气恼却越发烧得火热,如果不是贾家,自己何必收这个?

为了林妹妹,她忍。不过,贾家既然敢让她受委屈,就别怪她收拾对方了。

既然是来找茬,康眠雪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用上来之前皇帝在两人成婚之时御赐下来的车辇。

这辆车辇可以说是违制的存在,但因是御赐之物,所以康眠雪才用得。

而她却不知道,这架车辇让站在荣国府门口的赖大犯了难。

原来贾家昨天虽然接到了康眠雪的拜帖却没有太在意,毕竟不过是个郡主而已,要知道虽然郡主和郡王同品,但是实际权利却和郡王相差甚远,毕竟郡王是可以领实差的。

而郡主嫁人之后虽然仍旧有着俸禄,但是实际上却是风光全在夫君。

定远侯府不过是侯爵,所以荣国府并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

可是,今天这架车辇的出现却是吓人。

朱红色的车轮上镶嵌着纵横各七颗锃光瓦亮的铜钉,将结实的车轮固定在巨大的车辇上。

朱轮车赖大常见,凡内命妇达到品级皆可坐朱轮车。像贾母出行,便是一贯使用朱轮车,他司空见惯的扫视,心中腹诽也不过如此。

然而,随着车辇的靠近,赖大越发觉得事情不对。

原来他下意识的扫过车辇边缘,发现这车辇在日头下闪烁着点点金线,竟然通体是金丝楠木所制。

金丝楠木虽不像紫檀那般难得,却也非是寻常之物,即便是贾府这等人家,也舍不得用金丝楠木来做车驾,更不用说是用来做车驾的边框。

他的眼神不自觉看向车辇的门帘之上,更是忍不住一头冷汗,唇瓣哆嗦,原来那正红色云锦门帘上面竟然是绣着四爪金龙,龙乃皇族象征,堪用四爪的需得亲王身份,而金龙则非皇室嫡支不得。

赖大偷眼观瞧,那门帘上金龙栩栩如生,只看这绣工便知道绝不是普通的造诣,而是出自内务府之手。

而其上坠满珍珠的明黄围檐则让他如坠冰窟,明黄色,银宝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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