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今天这一败 他记住了(2 / 3)
中说,韩魏疫病如此严重,远超秦国实乃合纵之祸,殃及池鱼,他答应很快会前往韩魏救治两国的患者。”
荀子点点头,似乎在为吴驹所说的合纵之祸殃及池鱼在思考。
“师父您看,这是吴驹说的话。”韩非将韩国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后,旋即将一个小纸条交给荀子。
“一句话就值得你如此劳师动众,看来必有玄机啊。”荀子白眉一动。
“您看看就知道了。”韩非笑道。
荀子打开纸条,上面写的正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
荀子不由的一惊,将这句话反复推敲、咀嚼了几遍,好些时候才赞叹道:“此人颇有儒家之风啊。”
“正是。”韩非点点头。
若不是韩非事先说明,荀子兴许会以为这是孔子、孟子、曾子、颜子等儒家先贤所说之言。
“心怀天下,这位吴驹子确实是一位真正的医者啊,无论从医术还是心性,亦或者其他才华,都是当世顶尖的。”荀子感慨道。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明,那就是他忽然觉得吴驹有点像自己。
荀子虽为儒家,但其学术却集多家之所长,尤以法家风格很显著,主张“礼法并施”,正是这种特殊的思想让后人对他是否是一位儒家抱有较大的争议。
他的学术名叫“帝王之术”,韩非和李斯所学也皆是如此。
荀子前些日子也听到过吴驹说的话,乃是那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有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二者和荀子的一些思想不谋而合,也让荀子觉得这位医家魁首似乎对治国颇有心得。
现在又有了这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让荀子对吴驹很认同。
“还有这个,乃是吴师最近写的两首诗,师父您看看。”韩非又呈上两首诗,正是一首《夜雨寄北》、一首《凉州词》。
荀子拿过那首凉州词,说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他身处函谷关,这首诗也很应景了,不过写了首七言倒是很奇怪。”
荀子旋即又拿过夜雨寄北,看了一眼,旋即有些惊奇:“又是七言,这位医家魁首似乎对七言情有独钟啊,不过他对七言似乎很有研究,这些韵律都非常成熟啊。”
“既然能创出词的体裁,想来吴师对韵律乃是得心应手。”韩非说道。
荀子点点头,细细看起了夜雨寄北,旋即苍老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错愕,说道:“情诗?”
“咳,是的,据说是吴师写给吕相之女的。”韩非轻咳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荀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竟然看的韩非一愣,在他印象中师父是不苟言笑的人,尤其在他们这些徒弟面前笑容更少。
笑到重重的咳嗽两声,使脸色苍白了些,荀子才停了下来,说道:“徒儿,为师早已过了看情诗的年龄了,不过这首诗也确实是首好诗。”
“是极是极。”韩非挠了挠头。
荀子将两首诗又打量了一眼,旋即忽然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他的诗词都收录进去吧。”
“啊?”韩非一愣,旋即突然意识到荀子说的是什么。
当年荀子在稷下学宫之时,可谓意气风发,其学术受天下学子敬仰,荀子也在当时立了很多目标,其中就有一个,是编写《后诗》。
这是荀子当年修订完《诗经》之后起的想法,名为《后诗》,即和《诗经》相对,收录一些近年来好的诗作。
后来这个想法自荀子离开稷下学宫之后停止,韩非有问过为什么,荀子说四言诗鲜有佳作,能让他看得上眼的更少,更何况以他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到《后诗》编纂完成了。
“您打算重启《后诗》的编纂?”韩非有些激动的说道。
“嗯,只不过是开个头而已,兴许这件事会传到你和苍儿的手里,为师未必能等到那一天。”荀子说。
“不说这个。”韩非连忙摇了摇头,他知道师父的身体确实很差,疾病缠身。
“姜堪如今在主张五言诗,亦出现了许多好的作品,更何况吴驹开创了词道,又写出了好些脍炙人口的诗词,《后诗》有了这些,便算是有了门面,确实可以开始了。”荀子点点头。
韩非一时间有些激动,他着实没想到荀子会因为吴驹而改变想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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