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现在还只是一只(1 / 2)
齐柊禹得知齐夫人和齐蓁要去南京,忙自告奋勇的做护从。
齐庸虽然想他在府里再多看点书,为明年的秋闱做准备,但书本上的东西,看再多也就那样了,不如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另有奇思妙想,于科举有利,遂也同意了。
临走的时候,齐柊禹又去了一趟韩晏卿落脚的客栈,准备告诉他,他要出一趟远门。到了客栈,却发现他也在收拾东西,原来他老家来了信,他也要回南京办事。
因此,齐家前往南京的车队里,又多了一个人。
就在齐蓁离开京城后没多久,宫里来了皇后的旨意,宣她进宫参加牡丹宴。
齐庸婉拒了。
……
出了京城,入目是一片片的翠绿遍野。
不热也不冷的初夏凉风,吹得人心里痒痒的,别提多舒服。
齐蓁抛却了心里的担忧和顾虑,娇颜上终于绽开了一抹笑容。
“可算是看到笑脸儿了。”骑马随行的齐柊禹,松了口气。
而齐柊禹的另一边,是同行的韩晏卿。
虽然闺阁女子,不宜见外男,但这是在路上,迟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他还是齐柊禹的至交好友,自然见见也无妨。
齐蓁笑嗔了齐柊禹一眼,回道:“我每天都笑脸儿的好不。”
“是是是,那前两天是谁横冲直撞的撞上晏卿的,还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说到韩晏卿,齐蓁又想起觭梦里,韩晏卿是进了内阁,最后还当上了首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韩晏卿看去……
韩晏卿也朝她看来,莞尔一笑。
齐蓁看着他俊美绝伦的容貌,想起觭梦里,他有一个玉面罗刹的称号。玉面自然是他的相貌,面如冠玉,形容谪仙圣人。而罗刹,则是他的本性,外表有多俊美,心就又多黑,为了向上爬,步步踩血踏骨,手段狠辣,心机胜似无底深渊。最后手握滔天权柄时,连成宣宗都怕了。
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现在还只是一只‘蝼蚁’,任谁都能捏死。
“蓁蓁?”齐柊禹见齐蓁在发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齐蓁回过神,瞅着都快怼到她脸上的修长大手,忽然‘噗’了下,零零星星的口水,喷在了他手心里,“哼!”
然后放下了车窗帘子。
齐柊禹看着帘子,再看看手,然后问一旁的韩晏卿:“她什么意思?”
韩晏卿,“……”
他去哪儿知道!
齐蓁倒身在了锦褥上,闭目养神……实际上又沉浸在了那场觭梦里。
她很不想去回忆那场觭梦,但是那觭梦实在是太清晰了,稍一愣神就会深陷进去。
普通的梦,或许在醒来的那一刻,差不多就忘了,再久也超不过半天的功夫,新一天的记忆就会把它给淹没,甚至彻底遗忘。但是这个觭梦,并不会消逝一样,已经过去五天了,她依然可以想起那梦境中的一切,甚至是看到了梦境里出现过的人时,她的意识还会主动提取关于这个人在梦境中的所有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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