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倒数第二的成绩（2 / 3）

“我就说嘛，原来的教室不排练，非得跑这儿来，敢情是旁边有这样的景色哦”

冯一伊假装生气道。

听到这话，旁边的女生互相对视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认识程唯翰的女生，都跟着起哄起来，悠长的“噢哟”在走廊里回荡着。

“对呀，小妹妹，你看，这土木班一群大男生，为啥别的班级不来这儿，就他们来了这一层？”

说完几个人笑着离开了，依我看，就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添火的角色。

冯一伊是个极单纯的女孩儿，听到这儿，拉着程唯翰就往外走。

程唯翰只得说

“我们原来的自习室是个集体课教室，晚上有别的班级，为了不打扰别人，当时也只有这边教学楼有这一个空教室，后来大家练习惯了，也就没有调换了。”

一伊没有说话，几分钟后，她看着程唯翰说。

“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在意的的是，但是这才短短几天，那些女生都认识你了，你敢说，你没有和人家聊天？你没和人家搭讪？”

程唯翰本想解释，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班长，每天在他们艺术系的实训室跑来跑去的，要借他们音响设备，要借他们的打印机等等等等……其实，别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正常。

但他的性格，又让他曾一度在爱情里说不出太多，思量片刻之后，他只是嗯了一声。

“我保证”

程唯翰这样的态度，多少有些让一伊内心有些不满，哪怕她内心知道程唯翰不是那种人，那些女生也是吃瓜不嫌热闹大的那茬。

但是小女生往往都想要一个亲口的解释，而程唯翰这个木头，这辈子做的最不好的，就是解释了。

好在，事情本身不大，而且，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问题出现。

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说，只是牵着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不过有些东西，哪怕它从来就不存在，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把话说明白，在未来生活中，回衍生的蝴蝶效应，会很大很大。

那些东西慢慢累积，久而久之，会成为我们思考一个人的惯性思维，成为我们潜意识里误解的矛盾根源，也会成为很多不确定因素而埋下的伏笔之一。

影响之大，大到我们这一生都无法接受。

……

回到寝室，程唯翰在卫生间冲了一个澡，便爬到了床上，开始了他这一生中和一伊的第一个电话粥。

电话里，两人互相分享着彼此一天的生活，聊到两个人兴趣爱好，聊到两个人的未来。

我依稀记得那晚，他们彼此都说过。

……

“领证”

“会……”

青春里的爱情，犹如青柠，很美好，很青涩。

夜晚如约而至，程唯翰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冯一伊软糯的晚安声音。

作为亲身经历者与见证者，我十分羡慕他们的爱情。

……

终于，随着时间流逝。

合唱的初选到来，我们班以一曲《我和我的祖国》，成功入围，不过距离最终进入全校文艺汇演的名单，却还有一次筛选。

然而，正式演出那天，我们班状态极差，部分学生出现明显跑调，导致在现场的评委老师都一度微微摇头，想来，进入汇演名单是无望了。

程唯翰下台后并未发火，而是继续小声哼唱着这首歌，他走到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来，我们大家合个影吧！”

那一年，很遗憾，我们没能进入系文艺汇演名单，我们那首排练许久的《十年》最终也没能在广大师生面前唱出。

事后，程唯翰看着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离开，终于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大概，十年才是他最想唱的吧。

我们几个不忍看到他这样，便手挽着手，搭着肩膀，在程唯翰的前面大声唱起了那首《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我们粗狂的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没能唱出陈奕迅那般的感人，我们我不明白十年的意义，我们只知道，挥洒我们肆无忌惮的青春。

在那个年龄，我们肆无忌惮的笑着，我们肆无忌惮的哭着，我们肆无忌惮的爱着……

无论生活怎样，我们却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十年。

而多年以后，这样的快乐已然灭绝。

因为合唱事件的缘故，程唯翰回到了寝室，调整了一下心情后，便出门了。

那时候的他，就已经像成年人一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合唱倒数第二，他没有对我们班发火，我们几个大声唱歌，他也没有跟着，对他来说，一切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他大学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都给了一伊。

他把她约到学校旁边那条不长不短的路上，那条路的两旁有生